瞻垲的心声（2/2）

直告诉瞻垍，是我先为你心动的。这么久，我始终执着地将自己困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不能自拔，苦了你，也苦了瞻垍。”香醇的美酒下肚，瞻垲却品不出往日的醉人香气，只觉得阵阵恶心，却还是强忍着，灌下这一杯酒。

“我是个不会说话的人，所以一直以来，只能默默在心里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而瞻垍不同，他比我自由得多，也聪明得多，知道说什么做什么能讨你欢心，让你为他展颜欢笑；可我在你面前，永远都只能像个木头人一般，我不知道该怎么像瞻垍一样让你开心，所以，我永远只能是在远处，默默地守望着你。”瞻垲的声音中都带着苦涩的味道。

纪凝烟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索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也算是弥补自己对瞻垲的一点心虚吧。

“纪姑娘，你知道么，当你答应我陪我一同去狩猎的时候，我整夜整夜都没有睡着。我在想，我该对你说什么，该猎些什么来讨你欢心，在床上翻来覆去整整兴奋了一整夜，甚至怕你尴尬，还专门带上了瞻埏陪你说话解闷。”瞻垲将面前的酒杯斟满酒，自嘲地笑了一声，“呵呵，可是瞻垍知道我的计划后，却坚决反对，我以为只是他在嫉妒，便执意带你去了。可是就是从那开始，让你陷入了危机之中......我好悔啊！”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我这条命也是你救出来的，现在，我们不是都还好好的么？”纪凝烟拍了拍瞻垲的肩，试图给他振作起来的力量。

“可是哪有这么简单。”瞻垲叹了一口气，“就因为这一次的冲动，我几乎将瞻垍的计划全部都给毁了。害得他不得不改变计划，突然装出一副毫不在意你的样子，然后故意冷落着你，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人放过你。”瞻垲饮了一口酒，看着纪凝烟的眼睛，“纪姑娘，那个时候，我想你一定是恨死瞻垍了吧。”又自嘲般地笑笑，“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一点开心的。以为这样，你眼里就可以看到我了。可是，我又很矛盾，因为是我害了他，害得他被人用刑，毒打拷问。”

“不，你别说了，我不要听。”纪凝烟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耳朵，“你都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事实。”瞻垲微微闭上眼睛，“那人用鞭子抽得瞻垍的胳膊上，全是青紫的淤痕，一条条一道道，密密麻麻又丑陋扭曲。瞻垍怎么都不肯跟我说那是被他们打的，可是我还是猜到了。是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你们。”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纪凝烟眼里满是惊讶，“瞻垍他是何其聪明的人，怎么会为了我受这样的罪？”

“这其中缘由，你当真是不知么？”瞻垲看了纪凝烟一眼，“自然是因为他爱你，所以为你去死，也都心甘情愿。”

“可我不想让他死！”纪凝烟依然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

“对，多亏你们福大命大，挺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日子。若我不爱你，还真的想祝福你们，可是祝福的话却是总也说不出口，到了嘴边便自动咽下，我也没办法。”瞻垲笑着又饮下一杯酒，“纪姑娘，你们回京之后品恐怕就要大婚了吧？那个时候，我恐怕是又说不出什么祝福的话了，不如现在就给你们说了吧。”

“我提前祝你们：夫妻同心，白首偕老。”瞻垲说着，举杯敬了纪凝烟一杯酒，一口气喝干，微微一笑。

“木子是我从小带在身边的小厮，大概是跟我呆的日子久了，人有些木讷，不怎么会说话，但心眼是好的。今日你就领他回去吧，若是他不听话，就好好教训教训他。”瞻垲没等纪凝烟说什么，突然转换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