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垲的心声（1/2）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病了呢？难怪我说有日子没见着你了，原来是病了。幸好我来这里看看，不然你还打算瞒多久？”纪凝烟嗔怒道，看着瞻垲瘦了一圈的脸，“你看看，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不好好吃饭了？”

“咳咳，”瞻垲即便是笑着，也让人觉得虚弱，“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咳咳......”

“我没什么事情啊，就是想起多日不见你了，就过来看看你咯。结果幸亏来了，不然你还不会告诉我的吧。”纪凝烟看着瞻垲那病怏怏的样子，突然改了主意，回京的事情过几日再说也不迟，眼下最重要的是照顾瞻垲。

“可惜我这样子，恐怕是无法起来陪你出去走走了，不如就将就着在这里陪我喝壶酒吧。”瞻垍撑着身子强行坐起来，纪凝烟连忙伸手扶住他，直到他安安稳稳地将身子靠到床头的框架上，才想要松开手，却不料瞻垲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双目忽然迸射出光。

“瞻垲大哥，我......”纪凝烟正欲开口解释清楚，却被瞻垲轻轻的一个“嘘”声打败，便闭上嘴安静听瞻垲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你的意中人是我的亲弟弟瞻垍，我都知道的。”瞻垲今日见到了纪凝烟，心情变得格外好，“我也知道，为了能跟你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从不低头不求人帮忙的瞻垍都愿意去求孙贵妃，求皇上，只是为了要皇上将你赐婚给他。”

听瞻垲说起赐婚一事，纪凝烟脸上不禁一阵发烫，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木子，咳咳，倒壶酒来，再端几个小菜，咳咳，我要与纪姑娘边喝边聊。”瞻垍大声喊了一句，嘶哑的声音听了让人格外心痛。谁能想象这听上去活像个糟老头的声音居然是发自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呢？

“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能喝酒呢？”纪凝烟急忙劝阻，“喝些茶也就罢了。”

“今天不是高兴么，就喝一点吧。反正我这病，喝不喝酒，也没多大影响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最清楚。”瞻垲说着嘴角微微上扬，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纪凝烟，“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清楚得很。”

“你清楚什么？”纪凝烟心里一下子慌了神，看瞻垲的意思，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可是为什么现在还能笑得出来呢？

说话间小厮依然端了些酒菜过来，恭恭敬敬地放到了桌上，又小心翼翼地劝了一句：“王爷，御医说了，您的病，还是不要饮酒的好......”

“少废话，本王不想见你，你给我滚出去！”还没等木子说完，瞻垲就医生怒喝，吓得木子慌忙跑了出去，还不忘带过门来。

眼前的这一幕看得纪凝烟心惊肉跳，从前的瞻垲可不是这样的人啊，虽说人有些冷漠，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却始终不曾无缘无故地对着别人这般发脾气过。

“瞻垲大哥，你怎么能这样？”看着那个叫木子的少年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飞速地跑了出去，幽幽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现在患病长期卧床心情不好，可是怎么能随意这样发泄在他们身上？”

“纪姑娘若是喜欢，就请将木子接到你那里去吧，我这里是不再需要他了。”瞻垲对纪凝烟的指责毫无回应，只是淡淡说了这么一句，就要把木子送给纪凝烟了。

“果真是高高在上习惯了，从来都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纪凝烟皱起了眉头，“我那里正缺人手，收留他倒也没问题，只是今日之事你可曾问过他心里到底愿意与否？”

“纪姑娘莫非是嫌弃木子不会办事？”瞻垲丝毫不理会纪凝烟的愤怒，轻描淡写道，“木子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他愿不愿意，都不算数。”

“你，真的是无可理喻！”纪凝烟几乎愤怒地想要起身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纪姑娘，生气了吧？”瞻垲挣扎着起了身，下床，纪凝烟本想去扶，瞻垲却摆摆手，一个人蹒跚着硬是走到了桌前，自斟自酌了起来。

纪凝烟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生气，也没有答话，只是低着头坐在桌边沉默不语。

“纪姑娘，你可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时的场景？”瞻垲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看着杯中无色的液体泛出柔美的光辉。

“是七夕时节吧。”纪凝烟沉思道，“明明认识的日子并不久，却感觉像是一起走过了很多年呢。”

“我也有同感。”瞻垲咽下杯中香醇的酒浆，“那时候，万万没想到，瞻垍那高傲的眼睛里，竟能容得下你。”

“瞻垍？他怎么了？”纪凝烟不知道瞻垲怎么突然提起了瞻垍，往常自己跟瞻垲在一起聊天时，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开瞻垍这个雷区，瞻垲今天是怎么了？纪凝烟看着他，隐隐约约觉得仿佛是哪里不对劲。

“其实，瞻垍他喜欢你，我从一开始，便是知晓的。”瞻垲为自己斟满一杯酒，也替纪凝烟斟满，“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只是觉得，若是我是先爱上你的那个，你大概就会为我动心，所以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