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再遇慕尼黑（2）（1/3）

牧云婉租的房子就在慕尼黑大学的附近，是那种典型的德国三角顶四层小楼里。她和合租的学姐包下了整个第三层，包括一间起居室、两间卧室、一个小储藏室还有配套的厨房厕所，面积不大但被布置得十分温馨。那位学姐上个月就赴美国工作去了。牧云婉已经提前把她留下来的那间房收拾出来。徐木升礼貌性地参观完之后，她便把他推进去。

“床单和毯子都是新换的。你将就一下。现在是七点十二，我们九点出发。你还可以睡一个半小时。”交代完，她便飘然而出，轻轻带上房门。

虽然飞机上睡过，徐木升还是感觉有那么一丝疲乏。他倒在柔软的床上，一股淡淡幽香浸入心脾，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我到德国了，案子的事情。】他在微信上给若莹留言。

没想到若莹居然在线。【云婉应该很高兴。】【上次你们给我发照片，我其实应该过来的。】她只是回了个笑脸。

“砰，砰——！砰，砰——！”

房门传来两声轻巧的敲击。徐木升打了个哈欠坐起身，不知道是不是那淡淡幽香的作用，时间虽然不长他却感觉自己睡得很舒服。看看表已经8点47，他穿好衣服走进起居室。

窗边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煎好的鸡蛋和香肠。牧云婉端着两杯咖啡从餐厅走出来。“来，为你的特制的，尝尝。”

徐木升接过咖啡抿了一口。“嗯，手艺比以前又进步了。”

牧云婉十分难得地显出调皮状，冲他吐吐舌头。又拎来一篮切好的面包片，她坐下说：“我们今天先去见阿德莱，然后再去拜访徐兰的德国丈夫凯文？齐勒。我跟阿德莱说了你的事情之后，他对你特别感兴趣，说一定要跟你聊聊。”

徐木升挠挠脑瓜。“那我真是受宠若惊。”他知道阿德莱？约瑟夫教授是计算机应用、人工智能方面的大神，不是谁想见都能见得到。更何况是他主动要求见自己。

“木升，我跟你解释一下。”牧云婉把手里刮好果酱的面包片递过去，十分诚恳的说：“我知道我不应该把案子的事情说给别人听。实际上我一开始也没打算告诉阿德莱。”

“没关系。”虽然徐木升其实稍微有点介意。

“不，你听我说完。你也知道犹太这个民族历史上非常坎坷，很多古董、文献、宝贝都因为战乱和迫害流失在世界各地。所以很多犹太精英在功成名就之后会把大量的钱财和精力投入到考古和收藏，希望能够收拢他们的民族瑰宝。”

“是啊，”徐木升非常认同。“犹太民族很团结，而且韧性很强”

“阿德莱就特别典型。他对古希伯来语的文献特别痴迷，收藏有很多，同时他自己也是古希伯来语的专家。我那天拿阿撒兹勒的希伯来文去找他，本来只是想问问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没想到他一口开就问我，是不是在哪里道听途说了丧尸实验。”

丧尸实验！徐木升一怔。“他在之前就知道有这个实验？”

“没错，据他说九十年代有人揭露过一部分关于这个实验的档案材料。这些材料现在在维基解密上还能查得到。具体情况，你还是听他说吧。”

牧云婉在慕尼黑大学的导师叫做阿德莱？约瑟夫是一个计算机怪才。他十多年前创立了一个叫做“人工智能与未来”的实验室，发表了大量极具价值的研究成果，被业内公认走在了人工智能领域的最前沿。

徐木升跟随牧云婉来到人工智能与未来实验室。那是慕尼黑大学校园里一栋造型颇为科幻的建筑。徐木升在二楼一间号称是办公室，实则更像是机房的巨大房间里见到了大名鼎鼎的阿德莱？约瑟夫教授。徐木升以前就知道有这么个牛人，这次过来之前又特意查过他的资料，知道是个个子不高的精瘦老头。不过实际上约瑟夫教授比照片上还要瘦小一点，为人却十分意外的特别热情和蔼。等牧云婉相互介绍之后，他对着徐木升来了一个拥抱，搞得徐木升有点尴尬。牧云婉则是在旁边捂嘴笑。

落座之后开始谈正事儿。徐木升在英文的“听”、“说”、“读”、“写”四个方面，“写”可能稍欠火候，其他三样都是过关的。不过约瑟夫教授平时说德语，说起英语来也改不了小舌颤音和摩擦音，徐木升听着不习惯，很多时候只能由牧云婉转述。

约瑟夫教授介绍说：1998年一名癌症晚期的中年女性梅拉妮向媒体展示了一封手写的家信。这封信是他哥哥海因茨在1974年写的。海因茨当时在西德军队服役，后被征召参与了一些秘密实验，参与实验的人被要求服用一种特制的药物，然后各项机能便会得到大幅度提升。起初大家都很高兴，但海因茨却发现身边的伙伴隔三差五就会变少，后来更是在军营里发生了极其恐怖的暴力事件。他在信中的德文翻译过来是活尸的意思。虽然事情很快被宪兵镇压了，但海因茨很害怕，怕自己有一天也变成那种样子，于是偷偷写信寄出来。起初梅拉妮以为只是个玩笑，但过不久她就收到海因茨在训练中意外身亡的消息。当时有人暗示梅拉妮一家接受抚恤金，不要声张。她于是在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