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低语（1）（2/2）

丹身后的四位警员都出去，又让王乾坤把刘丹手上脚上的全部手铐都解开。刘丹自被抓以来第一次这么自由，不可置信地摸摸自己的手腕、脚腕，活动了一下。徐木升把高配版盒饭递给她。她也不管那么多，接过去抓着鸡腿就啃。徐木升等了片刻，期间还抢着扒了几口自己的盒饭，然后又试着问刘丹：“还合胃口吧？”

“嗯。”刘丹点点头。

“要不咱们一边吃一边谈？”

“真的不会判死刑？”

“保证不会。”

监控室那边，同样抱着盒饭在吃的明媚差点没被噎死。

不过有了这么一段接触，刘丹终于是放下了防备。徐木升按部就班问她姓名、年龄、籍贯、学历，她都一一作答。她还的主动招认自己是犯了罪，跟着易小浒和黄耀去偷钱。不过按她的说法，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所有事情都是易小浒撺掇的。易小浒和黄耀是从小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易小浒在E金融的工作也是黄耀介绍的。他琢磨出偷钱的办法之后自然是拉上黄耀一起干。而黄耀又是那种特别喜欢一群人起哄的个性，人多的时候闹得欢，一个人就范怂，于是又带上了她。

“我们了解到你和黄耀是男女朋友关系。”徐木升挑明这一点。

刘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阿耀他虽然没啥本事，对女人还不错。”

“那我就情不自禁有这样一种猜测，你为了自己和男朋友判得轻，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易小浒头上。”

“没有！没有！”刘丹连忙解释。“我和阿耀都是学文科的，连装宽带都要找易小浒帮忙，哪里想得出来什么摄像头，什么手机转账？我们俩就负责把看起来很有钱的客户带到装有摄像头的会客室里，然后就是开车和指路。其他的事情都是易小浒干的。”

徐木升看刘丹的神情，感觉她不像是在说谎。虽然他知道这种主观臆断很不靠谱，但他觉得刘丹经过这一路上的严加看管，心里防线应该已经被摧垮了。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到现在为止，易小浒和黄耀都咬死事情就是他们两个做的，不牵扯上你，也不牵扯上其他人。但我们从视频监控上看到你们开的面包车上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你。”

刘丹沉默了，伴随着感动，好一会儿之后她捂着嘴呜咽着说：“我就说嘛，阿耀他们虽然穷，但是对女人还是不错的。况且我真的就只是跟在后面玩了一下，没做什么。得了那些钱之后，我也就只给自己买了一部手机。我可以退给你们。”

“退？你以为是过家家吗？”王乾坤一瞪眼。“偷钱犯法，这么大人了难道还不懂？”

徐木升知道是他这是故意扮黑脸，等了等才说：“我想表达的意思是，现在的科技手段很厉害，死咬着不放是没有用的。还是赶紧承认了吧。争取宽大处理比较好。”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说。”刘丹不断地点头。

“那你告诉我，除了你们三个，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没有了。就我们三个。阿耀开车，我放风，易小浒负责偷钱。每次行动前他都会先去一趟，提前想好时间和路线。”刘丹说得很诚恳。

“那留在摄像头上的指纹是谁的？我们已经查过，不是你的，也不是黄耀和易小浒的。所以你肯定在撒谎，至少还有一个人！”

陶琛在黄金圈公司的会客室里找到过一枚针孔摄像头，在上面上发现了大半截指纹。他曾经希望通过这枚指纹从黄金圈的员工里匹配出犯人，但是失败了。易小浒被捕后交代，那是他在淘宝上买指纹膜压上去的，就是为了误导警察。

徐木升这时候故意又拿这件事情来问刘丹，其实是试探她，看她知不知道这个手法，以此来判断她涉案究竟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