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低语（2）（1/2）

摄像头上的指纹？刘丹想了想。“哦，那个啊。那个是易小浒用买来的压膜按上去的。他说是什么逃逸方案，就算被警察在店里找到摄像头也不会查到我们几个头上。结果呢，还不是自作聪明，屁用没有。”说起来，她又有些气愤。

“等一下。你说什么，逃逸方案？”徐木升的思维一下子就被这个字眼给抓住了。“你确定易小浒原话是这么说的吗？”

他觉得稀奇。易小浒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整体文化程度偏低，这么一个充满文学气质的词怎么看都不像是他日常会用到的。

“是啊，怎么啦？”

“哪两个字，逃跑的逃，飘逸的逸？他难道平时说话都这么文绉绉的吗？”

“他……”刘丹的思维被引导到过往的回忆里，忽然惊道：“不对！不对！你刚才问还有没有其他人。自己不动手，帮忙出主意的算不算？”

徐木升眼睛一亮。“算！当然算！怎么回事？”

“有一个人，叫，咪斯特A，是易小浒在论坛上认识的。他专程打电话过来告诉易小浒怎么去偷钱。”

“喂，你说话过不过大脑啊？刚才不是说都是易小浒策划的吗，怎么又多了一个人出主意？”王乾坤认为刘丹的供词有反复，有意施以压力，这是审讯时的惯用手法。

刘丹已然是惊弓之鸟，被人高马大的王乾坤这一吼，又是一哆嗦。

徐木升怕她情绪崩溃，赶紧安慰道，“不急，你深呼吸几下。想清楚再说，但一定要说实话。”同时在桌子底下轻轻踩了王乾坤两脚，那意思是，差不多就行了，别再凶她了。

刘丹听徐木升的，连喘了几口大气。“你们相信我。我可以发誓。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我之前说是易小浒拿主意，是因为所有事情都是他带着阿耀和我干的。咪斯特A只是偶尔打来电话，从来没有露过面。我以为这种不算。”

“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肯定算！”徐木升加重语气盯着刘丹。“你先说清楚，那个‘咪斯特’是英语里先生那个词吗？”

“对，对，我发音不准，就是A先生。易小浒说他在论坛上的头像就是个大写的英文字母A，他自己说可以叫他Mr.A或者A先生。不过他自己打电话过来都会说‘喂，我是Mr.A’。刘丹故意用很低很粗的嗓音学者说。

“你听过他和易小浒打电话？”

“听到过两次。他的声音有点粗，而且调子非常非常低。”

“就像你刚才学的那样？”

“我只是随便学一下，比那个还要低。听上去让人不太舒服。”

徐木升示意王乾坤这一段记下来划重点，又问刘丹：“你知道他电话号码吗？”他已经打定主意把易小浒近半年接到过的电话明细都翻一遍，把所有无法确认的都挑出来排查。当然如果刘丹能记得就更好。

没想到刘丹顿了顿说：“呃，他们，其实，不是打电话，是用手机上的一个聊天软件，叫安什么来着，英文名字的，我真记不得了，”

“Anylink！”徐木升脱口而出。昨天胖羊专程打电话告诉他，彭冠12号出发去金家村前接听指示的通信软件叫anylink，中转服务器在上海，用户服务器在国外，很难被监控。

“对，对，就是那个！”

“你确定吗？”徐木升有些后悔，自己这属于引导式问询，说得难听一些就是诱供，非常不严谨。

“确定。Mr.A第一次就跟易小浒说打电话容易被你们监听，用那个软件就查不到。我和阿耀后来也都装了。不信，你们可以去我手机上查。”刘丹望着王乾坤。“不是被你收去了吗。”

王乾坤道：“我当成证物交上去了。”

徐木升赶紧按着蓝牙耳机让明媚去查刘丹被收缴的手机。他之前倒的那杯水就放在桌上。刘丹怯生生抬起屁股，躬身上前端过去喝了一小口。

“那个，哥，我全部交代可以判少一点吗？”

谁是你哥？徐木升故意板起脸。“你还有故意没有交代的事情吗？”当然他怎么装也不可能比王乾坤凶。

“不，不是，我之前太，太紧张，没想明白。我改一点可以吗？”

徐木升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你吃饱了吗？”

“嗯。”刘丹点点头。

“那好，咱们休息一小会。你可以起来活动活动，那边有厕所。”徐木升示意王乾坤和自己一起出去，顺手把吃剩的盒饭都收走了。

“师傅，真的有！”明媚这时候已经一溜小跑到证物室那边拿到了刘丹的手机，上面确实装有anylink。

徐木升微微皱眉，随即又勾起嘴角。事情似乎正变得有趣起来。

大概十分钟之后，他和王乾坤再次进到休息室。刘丹正好从审讯室自带的洗手间出来。她拿冷水洗了把脸，精气神比刚才好了不少“继续吧。”徐木升示意她坐下，自己却没有坐，抱着胳膊很随意地靠在墙边。“你说你紧张，我能够理解。你要是觉得前面哪里说得不准确，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