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梅雨煎熬（4）（1/2）

李润林也说：“小徐，你说的这个情况啊，它不属于药理能够直接达到的效果，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规律也应该是至幻性的延伸。我个人认为从医学上讨论它意义并不大，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们专家组会在之后的分析中也考虑进去。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咱们要赶紧去看看祁剑。根据罗教授所说他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拖不得。”

“好的，那我这边就没有其他问题了。”徐木升本来思考也不成熟，既然专家们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也就不再坚持讨论下去。

散会之后，他拖在大队人马后面离开，本来是打算回家补觉的，可走到窗边又不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窗外灰蒙蒙的雨幕已然吞没庞大的城市。徐木升痴迷于它惊人的气势、低沉的轰鸣，多么希望它能够直接砸在心里，彻底冲走自己的彷徨和烦闷。

“怎么啦，师傅，生他们闷气啊？”明媚凑了过来。

“没有。”徐木升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就是感觉很烦，心不静，气不顺，总觉和以前比得少了点，怎么说呢，自信或者气势。”

“我看是若莹吧。”

“滚蛋！”

“你这教训我不是挺有气势吗。对了，你自己认为你刚才说的把握有多大？我可是拼尽全力为你站台呢。”

徐木升反问她。“那你的真实想法呢，是不是也觉得有些牵强？”

明媚撇嘴体会了一下，很认真地说。“嗯，如果是陶琛说出来，我肯定觉得他在瞎掰。”

“喂，什么意思，我有那么不靠谱吗？”哪知道陶琛也拖在最后没有走，而且跟了过来。

明媚笑嘻嘻地捂着嘴。“本来就是啊。”

陶琛是不会跟她斗气的。他只是抱着手臂瞅着徐木升。“徐大侦探，我好心提醒你，赶紧回去补个觉吧。太着急上火容易在思维上走极端。”

徐木升打了个哈欠，确实感觉精力不济，但并不认为自己的分析有误。“一个可能是巧合，两个都这样怎么解释呢？”

“好吧，就算你是对的。这个结论对破案能有什么指导作用？”

“当然有，可以想办法查一下文艺圈子，也可以根据这个场景设想一下毒贩是怎么和买家接上头的。”

明媚还是很信徐木升的，拿起手机非常认真地做记录。“具体要怎么做呢？如果你觉得有意义，就算不经过专家们的验证，我们也可以自己查啊。”

话倒是没错，那具体怎么做？徐木升揉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感觉越来越浆糊。“这个，好吧，等我睡一觉起来再仔细想想。”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回家补觉的这一夜，又一起发狂事件毫无预兆地爆发，不是在公众场合，而是在监狱里，之前被捕的转账案犯人之一黄耀在集体吃晚饭的时候突然暴起把坐他旁边的易小浒打得半死，两名狱警上前都制不住他，其中一人还被他咬伤，不得已之下后续赶到的狱警只能开枪将其击毙。

***“是吗，都觉得他闹笑话吗？”

半晚，我斜靠在步行街星巴克二楼的窗边，一边听合作伙伴汇报，一边喝咖啡看雨渐渐变小。

天才总是寂寞的。我认可他，却无意和他做朋友。

***徐木升差不多四十个小时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躺在自己床上迎接睡眠，虽然身体已经极度疲倦，可脑袋里还止不住往复盘旋着案子、线索、毒品、专家、昏迷不醒的程璇……这一觉迷迷糊糊虽然睡了很久，却伴随着很多奇奇怪怪的梦，并不踏实，等醒来看到王乾坤给他的留言，已经来到第二天上午六点。

什么，黄耀也发狂了！他难道也服用过那种黄色的药片吗？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误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使劲掐了脸一下才敢确认是现实。可如果这是事实，如果黄耀真的是因为服用过新毒品而发狂，那就偏离了自己关于新毒品能帮助文艺创作者提高水平的判断，因为黄耀明显不属于这样一类人。

问题出在哪里？我是不是漏算或者错算了什么？

很少有的，他开始怀疑自己。好在思维还在继续，他很快联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如果黄耀服用过新型毒品，那和他一伙的易小浒呢？

他一边找衣服穿一边给王乾坤打电话。“乾坤，确认黄耀是吃过那玩意儿吗？”

“是的，血检结果已经出来了。一切指标和田巍巍相近。”

“那易小浒呢，还活着吗？”

“呃，那个，”王乾坤这时候就在人民医院的急诊室，医护人员刚刚给易小浒拉上了白床单。“没救过来。”

操！最近实在是气不顺，加上自己一个人过也不用太拘束，徐木升飞起一脚踹在练拳击的沙袋上。

要知道自案发以来所有已知的吸毒者不是死了就是陷入昏迷。如果能逮到一个清醒的，目前困扰着专案组的很多疑团或许都能够得到最贴近事实的解释。可黄耀和易小浒人在守备严密的监狱里居然也没能幸免，这实在是令人沮丧。徐木升拿沙袋撒气，即是郁闷自己最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