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梅雨煎熬（3）（1/2）

“难道不是起亢奋作用吗？所有已知的吸毒人员，除了被同伴打死的那一个，其他都发狂了，怎么想都应该是使人亢奋嘛。”陶琛举手说。他本来在做谷洋人际关系方面的调查，听说有这个会专程赶了回来。看着几位专家面对如此明显的问题却都是磨磨唧唧，他心里觉得很奇怪。

三位教授之间有一个眼神的交流。罗先锋代为解释说：“首先，发狂应该是这种药品的副作用，如果药效就是致人发狂，那就不是吸毒，是投毒！其次，能使人亢奋的毒品有很多，虽然也有很多副作用，但在这玩意面前那都是小儿科。所以如果只是想让人亢奋，有必要搞出怎么危险的玩意儿吗？”

“对。”欧阳醒拿起面前果盘里的一粒草莓扔自己嘴巴里。“整颗麻果，十分钟就让你high上天。”

陶琛皱起眉，自打第一次见面他就感觉这一头黄毛的家伙有点奇葩。“既然不确定，就不能找个猫啊狗啊的试一下吗？”

本来，虽然毒品都有成瘾性，但极少剂量的找人试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就这种新型毒品的副作用是在太狂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以身犯险。因此动物实验似乎成了了解药效的唯一途径。

“我一开始就有这个想法。”罗先锋说：“只不过之前给我的样品很少，都做化验了。你们手上还有多的吗？”

冯大海看了坐在首席的韩烨一眼。从程璇的住处搜出来的毒品几乎是整整一瓶，做动物实验肯定是够的。然而公安系统对收缴毒品有着严格的管制。为了防止有人起歪心思，或者出其他意外，即使送去化验也只是取很少的量，而且调取过程有着异常复杂的监管程序。

韩烨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这种毒品就像悬在滨江上空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及早解除才是最要紧的。

“可以。”他亲自批示道，同时补了一句。“我们的研究员也会配合您。”

“我说一点吧。”曹迪接过话来：“虽然药性还不明确。我可以对发狂做一个初步判断。过量服用、外界刺激。”他接连竖起两根手指头。

这算是今天比较有价值的论点，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看向他。徐木升刚刚收到张丰让人发过来的邮件，正在埋头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面前查看，听他说得这么笃定也抬起了头来。

“您有什么具体的说明吗？”冯大海问。

“田巍巍、祁剑、谷洋身上找出来的药瓶都是空的。罗教授从一开始就在配合你们市警局做分析。我看他报告上写着这三人在刚发狂时的血象很高，随后又快速下降，很明显是一次性复用过量。

程璇就不一样了，从她家搜到的毒品看，她前前后后只吃了一粒。她之所以发狂，看样子是在审讯时受到了刺激。吸食其他毒品的瘾君子在受刺激的情况下也容易情绪失控攻击身边的人，这是类似的道理。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罗教授心里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曹迪教授说话一直都很不客气。这番话不但直接点出罗先锋有所隐瞒，还暗示警局这边审讯程璇时可能存在不恰当的方式和言辞。现场气氛顿时陷入尴尬。

恰好这时候徐木升的手机响了。他忘记开静音，而进来的不是电话，是微信视频通话，发起人是远在德国的牧云婉。

他知道这又是一个来兴师问罪的，还不敢挂，赶紧低着头出去接，出会议室前还不忘对明媚小声交代了一句。

被这么一打岔，倒是给了罗先锋缓冲的时间。只是这一位脾气也不好。“曹教授，不是我不说，而是觉得这一结论不够成熟。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再加一条，停药也可能会引起发狂。毒品之所以称之为毒品，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们会产生成瘾性。而成瘾性的表现在于，一旦断药就会很难受，伴随精神上的狂躁。这个，您作为厅里的顾问肯定比我懂，怎么忘记列上去了？”

韩烨一听着两位大教授居然相互掐了起来，赶紧打圆场。“我觉得两位说得都很有道理。我们在做动物实验的时候可以进一步验证。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

“不用！”罗先锋丝毫不体会韩烨的良苦用心，打断说：“还有一个非常紧要的问题我还没来得及说。祁剑各方面的指标在下降。如果不采取积极主动的措施，我担心他很快就挺不住了。”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待他进一步说明情况后，李润林、曹迪、欧阳醒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加入到讨论。韩烨惊讶地发现，刚才的小不快就这么抹平了。

三位专家针对这个具体问题越聊越投机，李润林和曹迪都提出要和罗先锋一起回人民医院看看陷入昏迷的祁剑和程璇，现场商量对策。专案组这边自然乐意看到三位专家精诚合作。韩烨又冠冕堂皇地感谢了一番，吩咐冯大海安排警察送他们，以免被堵在路上。

“哎，再等一下。”眼见众人起身准备离开，而徐木升还没有回来，明媚急了。“徐指导刚才出去前说让务必等他回来。他好像有什么新发现。”

现场的警员都看向韩烨。毕竟这边是三位大教授，而徐木升只是个顾问，而且很年轻，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