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新型毒品（2）（2/2）

机。“来一支？”

“不，谢谢，我不抽。”陶琛客气的摆摆手，开玩笑说：“你们学医的人不应该很反感抽烟吗？”

“谁说的？”年轻人给自己点上，打开窗户，贪婪地深吸了两口。“医生也是人。何况我是科研员，不是医生。”

“你是科研员？”陶琛从他的穿着打扮和行为举止看还以为是个在读的研究生。

“怎么，不像么？”年轻人从荷包里掏出印有头像的门禁卡递给陶琛看。上面写着姓名叫欧阳醒，职务是助理研究员。“你可以理解为我是李教授的关门弟子。不过我自认为自己的水平已经足够当教授了。”

好大的口气！陶琛不置可否的呵呵笑了笑，问他：“你知道有个叫邵天泽的学生经常来你们这里体检吗？”

“不是经常，是定期。两个月一次。选的最贵的套餐。”欧阳醒说。

“你对这事情很了解？”

“那肯定啊。他的化验都是我做的。”

这下陶琛来了精神。“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人怎么样？你指的哪方面？作为运动员，他的身体素质无可挑剔。至于人品，光靠验血和拍X光片可测不出来。”

“我直说吧。你应该知道他这次被爆出来比赛后尿检呈阳性。我就想知道有没有可能不是兴奋剂，而是吸毒？”

欧阳醒猛吸了几口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陶警官是吧。既然你问到这个话题，我很想跟你探讨一下。在我看来，毒品、兴奋剂和烟都是一类东西。”他扬了扬手中的半截烟头。“它们的特点都是既能在短时间内起到正面作用，比如使你愉悦、强壮，同时又有很大的负面作用，比如内分泌紊乱、损伤内脏。这实际上暗合了自然界的等价交换原则，有利有就一定有弊。我们先把儿童问题放一边，就说成年人吧。成年人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也有对自己行为负责的权力。如果他们愿意承担相应的后果，为什么以你们警察为代表的大众群体却要约束甚至是惩治他们呢？这会不会涉及侵犯人身自由呢？”

啥，还人身自由？陶琛听了一愣。他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研究员会以一种讨论学术的口吻问出这样不着调的问题。

“你是外国人吧？”相信大部分人都能听出这是一句赤裸裸的讽刺。

欧阳醒却一本正经的说：“我十二岁跟母亲去了美国，在那边呆了十九年。说实话，我真没有什么国籍的概念。”

陶琛仔细去听，感觉他的口音还真有点别扭，一开始还以为是东北腔，没想到是洋腔憋的。

“好吧，我今天就非常认真的告示你，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律，吸毒、贩毒、制毒都是严重违反行为。毒品会让吸食者上瘾，摧垮他们的身体和生活，还会使他们行为举止非常危险，很容易伤害到周围的人。我知道某些国家允许销售大麻一类的软性毒品，但在我国所有毒品都是明令禁止的。”

“我明白了。说到底其实是怕危害到其他人。那如果严格控制不危害其他人，只是自己服用呢？”

“那也不行！”陶琛不知道面前这假洋鬼子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只要是毒品就不能碰！”

“好，好，好，别当真，我只是跟你做个探讨。”欧阳醒笑着又点了一支烟。“其实我还有个想法。你看，这玩意儿，cigarette，严格来说也是毒品，它就被接受了。我觉得是因为它的负面作用不算太严重。那我假设如果有办法能把毒品和兴奋剂的副作用降低到香烟以下，你作为警察觉得OK吗？”

这……陶琛还真被问住了，感觉上还是不能认同，但片刻间又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反驳。

欧阳醒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别较真，我只是看你无聊，陪你聊一会儿。李老师目前正在研究一个课题，保留麻醉药品的功效，同时不断压低其副作用，特别是成瘾性。”

他说这话的时候白大褂的口袋里传出一阵急促的电子音。他摸出手机把音乐按停。“稍等，我去提醒李老师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