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新型毒品（2）（1/2）

徐木升记得给他治疗枪伤的哲仁杰教授解释过，药理是一门重要的医学学科，但医院里并没这个专科。曹迪教授在医院的职务是神经内科的副主任。他拿手机登上同济医院的官网，查到今天上午正好有曹教授的专家门诊，于是直接去了医院的门诊大楼。

像同济这种全市数一数二的三甲医院，不论什么时候都人满为患。更何况曹迪这样的专家，排队的病人已经把他诊室外的整条楼道都堵得水泄不通。徐木升一看这架势，想等曹教授那里没病人的时候再凑进去肯定是不现实的，于是到前面的服务站向当值的护士说明来意，明媚也十分配合的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护士把等候的病人们劝开，带着徐木升和明媚挤到曹教授的诊室门口，等里面的病人看完出来，直接先让他俩进去。可这一举动惹怒了排队等候的病人，以为他俩是找关系插队的，好些个人骂得很难听。

曹迪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冷峻的脸上露出愠色。不过看到是看到徐木升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过来，他楞了一下。“怎么回事，你找我？”

徐木升赶紧说明来意。曹迪拧起剑眉。“连陈兰秀都搞不定吗？她的报告拿来我看看。”

明媚赶紧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袋递过去。“陈法医说查出来……”

“停！”曹迪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我自己会判断。”

明媚噘嘴，郁闷地看向徐木升求安慰。徐木升耸耸肩。两人大气不敢出的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外面好些等不及的病人一直在催促和叫骂。

曹迪终于放下手里的报告。“陈兰秀怎么说？”

“她说……”明媚一开口，发现自己记不得那么复杂的化学名称。“……查出了冰毒和另外一种镇静剂的成分，是相互冲突的，很奇怪。”

“甲基苯丙胺和苯基哌啶的衍生物成分。”曹迪的声音冷冷的，很严厉。“她认为是这两种物质起的作用吗？”

徐木升和明媚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曹迪又问：“知道化验时间距离吸毒时间多久吗？”

徐木升猜测说：“不确定，不过应该不会超过两天吧。”他掏出电话准备打给陈法医详细问一下。

曹迪却抬手制止。“不用。这两种物质含量太低，应该不是起主要作用。带毒品的样本来了吗？”

“没有。毒品好像不方便拿出来。”徐木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给我了两位吸毒人员的血样，希望您能帮忙分析一下。”

“好，没关系。留我这里吧。我大概，稍等。”曹迪拿起手机，应该是看自己的安排。

徐木升也见缝插针地拿起自己的手机扫了一眼消息，正好看到程璇又在微信上刷屏问邵天泽什么时候放出来，他怕她打电话过来，赶紧回了句最迟中午前。

“我今天下午有个讲座，明天上午先要查房。”曹迪放下手机。“后天吧，最迟外后天，我告诉你们结果。”

徐木升赶紧也把手机收起来。“好的。那太感谢了。”他看出曹迪太忙不愿意多聊，把自己手上的保温盒搁在他桌上，和明媚一起起身告辞。

曹迪看到明媚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盒。“你们还要去找别人来检验血样吗？”

徐木升意识到这可能会惹出同行是冤家的麻烦，不过他不打算撒谎。“陈法医想让李润林教授也看看。这案子领导们很重视。”

曹迪轻轻嗯了一声。“帮我叫第十六号病人进来。”

出了门诊大楼，明媚连续的大口吸了好几口气。“这曹教授帅是帅，就是太，太，怎么说呢，像块铁疙瘩，压得人喘不过气。”

徐木升也有同感。“他不太好相处，不过人其实不错。天泽打比赛那天，他一个大教授还专程去篮球馆给他打封闭呢。”

“那咱们现在就折回去找李润林教授？”

“是啊。”徐木升心想不然还能去哪里。

明媚白了他一眼，真亏了秦大美女愿意当你女朋友。“你就不能先请我吃个午饭吗？反正这冰袋一时半会儿也化不了。”

***同济医学院运动科学实验室的内部装修至少领先它的外表面四十年，墙面、地砖、楼梯、桌椅全是乳白色的，其间点缀着些许绿色植物，有些像科幻片里的太空舱。

陶琛翘着二郎腿坐在二楼旋梯旁边的休息区，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来的一本医学专业杂志。李润林教授和前面两位客人在斜对面的会客室里已经谈了一个多钟头了。他知道是来的是江北大体育系的领导，专程过来商量如何为邵天泽向反兴奋剂机构申诉。他尝试过凑到门口去捡耳朵，这并不可耻，大侦探赫尔克里？波洛就经常这么干，而且往往能收获奇效。可惜会议室的门是磨砂半透明的，看得到外面的动静。里面的人看到有人出现在门口，很快就停止了交谈。他只好退回来坐在这里假正经。

又过了一会儿，旁边一间实验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之前把他从门卫那里领进来的染了黄色头发的瘦高年轻人走过来，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香烟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