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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以为33(1/2)
骆星打来的电话越来越频繁,话里重重玄机,尤其把“两个星”的比方抛出来,我嗅得出其中酝酿的味道。只是再也不会有了遇到陈念之前的少女情怀,我觉得自己已经腐朽了,甚至开始了曾经所不能理解的实用心态。我以为即使不再会爱上一个人,我也并不想弃绝一个为自己所欣赏之人给出的爱情甜美。越来越有了女人身上固有的性格,享受崇拜。
与他的聊天每每蔓延极久,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抗议着,竟会觉得太久的时间被蹉跎了,心上放不下我沉寂的写作。陈念却令我绝对忘记世间、时间、一切概念。
这天晚上,如常,依旧一个人到了学校教学楼不锁的会议室,室内十平方左右大小,开两盏灯,一桌一椅,夹杂远处路灯光的夜色在窗外,足矣。
还是期待陈念能发来信息,什么都没有。
却看到骆星的来电提醒,奇怪他打来的电话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给他打过去,才明白我的手机竟然自动拦截掉他打的电话。可笑在于,脑海里奔出的第一个想法又关联陈念,猜测他会不会动过我手机,设置过黑名单。为这样的猜测,我都感觉到自己的不可救药,明明知道他根本不会,他根本不在乎我。
却不遗余力地快速探究真相。当然我的侥幸幻想又落空,只是自己无意中开启了手机语音设置功能。
骆星突然问到我的感情近况,静静笑着如实相告,无关悲喜,只是客观陈诉。这个周末,他直接出现于眼前,我还从来不曾料想有天自己竟到了这般理智淡定绝情悠闲之境。竟可以会心微笑着拒绝他的告白,何况自高中年代我就欣赏他的个性。气定神闲到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心无杂念了。我竟丝毫紧张没有地敢于盯着他的眼睛拒绝他,告诉他自己心里给陈念的爱多深。后来,骆星却说那天灯光下左手撑腮,偏头,笑着,和他说话的样子永远定格在了他的心间。
事实上,做好与陈念分手的准备之后,心里有过种种预想,我想过可一起生活的合适对象有哪些人?其中包括骆星,一直以为我们两个是能够相互懂得彼此的知己。我很认真地想过,等上个三五年,到年龄大了,并非女孩之身就不再是问题。我也想过,在这之前的时间里努力让自己优秀,惟有到了十足的高度,我的后续生活便不容易被世俗的道德评判捆绑。
不意料他的告白来得这么快。
一直到学校门口,我的心很平静,不因为天寒或路灯光的幽昧生出男女爱恋的火苗势头。没有认识陈念之前绝到不了这样的纯洁无杂,再不能干净的真挚学生情谊。
说了再见,我转身进学校,被他喊住,回头,笑着看他,傻傻的高个子,他的脸上带着傻笑,字与字间有顿挫地说:“就这么走了?我还想给你一个拥抱呢?”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勾到胸前,他的骨头太硬。我脑海里的陈念,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深邃。我知道自己没药可救了。再转身进学校,也还是开心地笑着,仿佛整个世界的变迁都与我无关,就是自己走着这条路,我一个人宁静而快乐地走这条路。
走到第三根路灯杆子前时,那顶上的灯照例灭了又亮起,抬头仰视再一笑,还是我与这灯光的默契,它仿佛记住了我,刻意和我打个招呼,便回之一笑。
清晨睁开眼,天气好极了,晨曦争抢着照进屋内。骆星醒得还要早,已经等在了学校门口,他是第三个在我们学校门口等我出来的男生。虽然无数遍期待陈念来看我一次,而他从来给出的都是我已知的失望。
就我个人,原本会很介意男生来我们学校看我。又何况是三个不同的男生。别人会怎么联想我?异性缘太好的女生往往被人说道。这真不像小学、初中、高中那个从不敢和同桌以外男生相处的姑娘,甚至即便是男生同桌下课后我也羞于和他们多说一句话。
为这一点,也该感谢陈念的出现,那片伴随我成长的心理阴影消失不见了。爱上他,同时使得异性几乎在我眼里失去了吸引力。在陈念以外的异性面前,我向来以女汉子自居,也确实生活里少有男生让我感觉到男子汉气概,我时常觉得自己比他们都更具有“爷门”气。甚至唐心远、陈念某些行为都让我感觉到担不起个事,还比不过个我呢。我就想有个能比我还有力量的男朋友,依靠着他。
我的胆子也是极其大。在我们学校,夜里或者周末,全教学楼里只有我一个人,心里竟不怕。偶尔骆星打来电话,我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整栋楼里穿梭于各楼道间,也不害怕,说不定来了兴致,就跃身跳到窗台上,坐着看外面的星空,边和他说话。我总觉得自己这时候既侠气又浪漫。真好!多想这样的自己被爱的人所见,与爱的人相视笑,那是我最向往的生活。对陈念,对唐心远,我都起过这份幻想。
这又到了要感谢陈念。没有与他的经历,我也不会有这份洒脱。从前,最怕自己的女儿身不能潇洒历世间,真希望女子最美好的爱投递至所爱之人。没有遇到陈念之前,我一直挣扎于两种恐惧中,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女孩身?如果是,我害怕自己的女孩身被突然的伤害糟践。献身于爱情,能给的都给了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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