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少年陷入危机（1/2）

当苏夏、王老师、教务处主任、副校长气喘不已跑到现场的时候，看到惨烈与悠哉各半。

惨烈的是三班几个被打的学生，齐瑞躺在地上，脸上血染大半，没流血处也都是青肿，双目紧闭，衣衫凌乱，脏污不堪，身体一下一下抽搐，另两个人也是鼻青脸肿，衣衫不整，虽没躺在地上，也都弓着身子抱着头；而悠哉的十二班少年，站在杜翼的周围，羽绒服整齐地穿着，发型悄悄地梳理着，气息如常地起伏着，眼神胜利地瞟着。杜翼淡漠地看着远处看台上一个点，面瘫脸和挺直的身躯一动不动。只有坐在齐瑞身边的黄腾和蹲在一旁的胡泽宇紧张地与老师们对视。

苏夏最先从惊吓呆滞中清醒，奔向齐瑞，大声道：“齐瑞，你怎么样？听到我说话吗？”

回答的是呻吟声。

“切，孬种！”程皓枫声音不大，明显在冷笑。

“程皓枫！”苏夏凌厉的目光狠狠抽打程皓枫的脸，他晃悠着低下了头。然后那道凌厉直接移到杜翼脸上，杜翼便把视线由看台上移过来心甘情愿地接纳了苏夏的怨怼，然而，面瘫状态无丝毫转变。

“老师，快送齐瑞去医院吧，他伤得不轻。”黄腾的话如一声惊雷，副校长、主任、老师们急急行动起来。

这场打架事件，让学校的领导阶层无一人正常下班。由于牵扯的人数众多，正校长定在会议室处理相关人等。教务处的几个老师带着被打的三个学生去了医院，其余三班在场的加上十二班的十二个少年靠两面墙站两排，校长于前端正中坐定，副校长、主任等坐于两边，王老师、苏夏一左一右站在各自学生前面。

校长发话：“参与打架的学生一个一个报上名，同时报上家长的电话号码，两位老师给家长打电话请来。”

三班团支书说三班打架的人都在医院，众人就把目光都投在十二班学生的脸上。杜翼第一个报了名，声音平静，无谓无惧，接着除了黄腾和胡泽宇，十个名字都报了出来。当听到李文斌报名时，校长的眉头皱了一下，待全部报完名后，说：“李文斌你凑什么热闹，你怎会打架。这儿没你的事，回去吧。”

李文斌知道校长的用意，当初任副市长的爸爸亲自打电话给校长，将他送到J城高中上学，开学第一天，校长亲自到班级关照了这个副市长公子，此刻当然不敢请副市长或夫人来学校，公子出这么大事，不是学校教育失责吗？

“我打架了，校长，有我的事，我不回去。”少年长得干净清爽，说话也利落。

校长只能在心里暗骂小崽子，皱着眉头对苏夏说：“除了李文斌，找他们家长来。”

“不用除了我，把我家长也找来吧。”没待苏夏答腔，李文斌快速插话，嘴角并挂着无害的笑。

校长暗暗咬牙，着实为难：“我先听听怎么回事。三班同学先说。”

三班团支书从踢球分场地开始叙述，省略了齐瑞说的那些混帐话，只说因为辱骂，激怒了十二班同学，群体动手打了三个同学。当然，黄腾被踢也是轻描淡写而过。

校长转向十二班这边：“你们谁是主犯？”

杜翼迈出一步，平淡无波的目光迎向校长。苏夏的手攥紧了拳，眼中慌乱不已。

“那你说说吧，为什么动的手。”

“没什么说的。”声音冷漠，还带那么一丝不屑。

“我来说吧，我是班长。”黄腾边说边瘸着腿移步出来。

苏夏迎着他一把扶住，惊慌地问：“黄腾你怎么了？才看见，你的腿怎么回事？”

“没事，老师，我的腿没大事。但是，校长，打架的事还得从我的腿伤说起。”黄腾详细地叙述事件经过，当说到齐瑞的污言秽语时，杜翼突然喝止“黄腾”，黄腾便没重复齐瑞的话，只说那是不可容忍的恶性语言。

王老师终于憋不住爆发出来：“校长，他们的一方之词纯属是无耻的狡辩，是恶人先告状。”

“王老师，怎么可以这么说学生？”苏夏挺身而出。

“行了，这个样当老师，你们像什么话！苏老师你现在到门外给他们家长打电话，马上请来。”校长给主任一个眼神，主任把一张纸交给苏夏，那是学生报上的名字和家长的电话号。

苏夏只得退出门外。王老师继续疾言厉色：“我们是省重点高中，以往哪有过这样的学生，哪出现过这样的恶性事件。都是十二班这些捣乱的，给学校抹黑，让好学生没有安全感，他们这些垃圾，早该清除！上次他们那俩就打了我班齐瑞，副校长说了，再打架就开除他们。这次再不开除，我看我们重点班学生没人敢来上学了。”

校长看向副校长，对方咳咳嗓子说：“上次已经对杜翼和程皓枫警告过，再打架就开除。”

杜翼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轻飘飘落在会议桌正中摆放的一盆绢花，脸上无任何表情，似乎谁说什么与自己都无关；程皓枫则手放在羽绒服兜里，将敞开的衣襟一开一合扇来扇去，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眼光挑向屋顶。

“校长，打架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