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冲冠为红颜（1/2）

十天里每天下午有一节自习课为体育活动时间，学生在室外自由活动。苏夏规定下午最后一节为本班体活时间。天气严寒，冻手冻脚的打不了篮球、排球，杜翼每天带一帮男生踢一节课足球，碰上哪个班也上体活，便跟哪个班赛半场，大家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往往杜翼嘱咐大伙少进几个球，别打击到别人自尊，即使这样，也还是总赢。

这天下午倒数第二节自习下课铃一响，杜翼冲张鹏、程皓枫那边一扬下巴，张鹏抱着球往外跑，十来个男生随着像箭一样飞出去。杜翼和黄腾从厕所出来跑到操场时，看到除了十二班还有三班的几个人也在围绕另一个球跑动。

胡泽宇说：“咱们先占的场地。”

杜翼平静地看了看那边，说：“各踢各的吧。”

于是分伙，满场散开。一会儿，齐瑞等几个三班的赶到操场，三班也增加到十几个人了，一个运动场上二十几个人踢两个球，场面肯定非典型混乱，哪一方也踢不好。杜翼高举起一只手臂，十二班的球便定在张鹏脚下。杜翼对黄腾说：“问问他们乐意踢比赛不。”

黄腾过去与场上三班团支书交涉，几步外的齐瑞说“不乐意”，三班团支书冲着黄腾摆了摆手。杜翼走过去，声音与表情都淡漠地说：“那咱两班各占半场踢吧，你们这边一半，我们那边一半，要不谁也踢不好。”齐瑞还想说什么，眸光对上杜翼冷酷的眼风，便闭上嘴转了脸。

场地一分为二，各自为政。但是这样踢，也很难泾渭分明，一个长传球，球便过了界，这时对方把球再踢回去就行了，十二班的人就是这么做的。可三班的几个人偏偏不这么做，不是踢回十二班场地，而是向场外踢，甚至踢到看台上。这往往引起程皓枫、张鹏等人的小发作，指着对方鼻子骂脏话，对方只是哄笑。杜翼和黄腾压制住十二班人发作，玩上一时是一时。

可是得寸进尺，不止三班的球过界，三班的人也一米一米地过界，过界范围越来越大，过来后就不单是踢球了。齐瑞等几个人挨近十二班的人便伸脚、推搡、踩踏、冲撞，杜翼眼看着齐瑞的腿在自己脚前横过来，一个腾跃，跨过险境。他盯牢齐瑞，声音随着呼啸的北风刮进齐瑞的耳朵：“你想咋的？要玩这个，我们可比你溜多了。”

齐瑞嘿嘿笑着回到界那边，杜翼挥挥手让大家继续，但只一会儿，一个跟齐瑞关系很铁的男生一脚踹到黄腾的小腿上，黄腾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大家围拢过去，黄腾抱着腿蜷着身子抽冷气，半天起不来。杜翼蹲下来检查他是否伤了骨头，十二班其他人全部转身面向三班一干人。

齐瑞等几个人笑得十分得意忘形。张鹏一个助跑，一脚将球踢过去，凶狠、准确的射门动作，球不偏不倚撞上踹黄腾的那小子的头。“咚”的一声，响彻云霄，“嘭”，那男生摔倒，“啊”，那男生惨叫。

两班人的眼中相互喷着火苗，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无声地对峙。齐瑞向前走两步说：“兄弟们，咱们上吧，打他娘的，十二班要是敢还手打起来，学校就开除他们一两个。”

“cao！正他妈不想上这破学呢。打吧，打死你齐瑞王八蛋！”程皓枫大步向前冲。

“皓子！”杜翼从黄腾身边站起来，两步跨越拦在程皓枫前面：“我们先撤，黄腾有事的话，饶不了他们。现在不跟他们扯，别让苏夏为难。”

尽管后面的话是压低声音说的，这时齐瑞已经走到杜翼身后，恰恰听到了。他哈哈两声，阴阳怪气地：“你们有个好老师，肯定饶不了我们啊，想啥阴招也得护犊子啊。”

“我cao你m你个贱嘴，给我闭上！”张鹏也冲过来，也被杜翼死死拦住。

黄腾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拽住胡泽宇的胳膊站定：“咱们都回教室吧，养精蓄锐去。”

“你们十二班这群王八，有本事打老子啊，敢吗？学习啥也不是，连架也不敢打了，没种的东西，怕被开除吗？”

杜翼背对着齐瑞，眼中的寒光突突直蹿，肩膀僵了两秒钟后，还是用双臂横推程皓枫与张鹏往回走，十二班其他人便也纷纷回撤。

齐瑞的叫声又响了起来，嘲讽的高叫声中携带着淫邪：“养精蓄锐去吧，好伺候你们的苏夏，伺候她舒服了，才能护着你们这些男宠。看她对你们多呵护备至，你们肯定好好回报啊，怎么伺候的？NP吧？”

已经走了七八米远，十二班男生转回愤怒的头颅，看到杜翼的身影已经迅雷不及掩耳到了齐瑞面前，没有停下跑动的动作，随后一脚踹到齐瑞的胃部。齐瑞的身体脱离地面成V字型向后方飞去，重重落回地面。所有人都出其不意，所有人的大脑反应都快捷不过杜翼这一连串动作，不然齐瑞也不会连淫邪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拢，就已经飞了出去。

杜翼没有片刻停息，扑向倒地的齐瑞，如一头狮子一样狂虐，抽、打、捶。程皓枫和张鹏也已冲过来，左一脚右一脚踢向齐瑞的下肢，李文斌等也咒骂着围拢过来。

反应过来的三班男生，有的惊吓得动不了，有的向后退着身子，有的左右晃动喊“别打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