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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7:澳洲这个跑马场(1/1)
每年十一月,墨尔本有一个全球“跑马狂欢节”。它有145年历史。是世界上最负盛名的四大国际赛马节之一。赛马期间,世界各地的马迷都直奔墨尔本。名流、贵族,身着奇装异服的小姐、太太个个打扮得如参赛的模特儿。她们头上戴着别致、多彩的帽子更是一道亮丽风景。人们怀着赌博与好奇的心情等待那一时刻,“呯”的一枪响,比赛开始。只见所有的闸门一齐开启,骏马和骑士操纵缰辔,利箭般闪过人们视野。飞跑、超越、怒吼,马蹄像跳跃着一座火山。铿锵的蹄铁敲响大地,飞溅出一片血影和火星。生命的出击与追赶,胆量与血汗,金钱与赌注,欢乐与狂飙在一瞬间沸腾。
赛马进入决赛最激动人心这一天,墨尔本城阳光明媚,万人空巷。我上班的墨尔本市中心,一半的门面都关闭。平日人潮涌动的营业厅。只有一、二只麻雀在旋转大门前跳跃。老板安排我与另一打工的小曾守店门。我问小曾:“为什么不去看赛马呢?”小曾说:“其实我们初到澳大利亚,处于社会最底层的打工仔、打工妹,是白手起家的新移民。你去问问有几个愿意去看赛马。”我说不用问了,昨天我就问过住在我对面的修车工人小黄。他说他想去,但他没有澳洲人的潇洒。他还是多打工赚钱,先买房子。我问隔壁的秀清姐,一个在唐人街餐馆洗碗的中年妇女。“为什么不去看一看赛马。”她说:“我怎么会去那地方呢?听说门票很贵。”我说五十元一张。她说:“五十元一张的门票,我与我老公一起去,加车费,来回要一百多元了。我弯着腰洗碗要洗十多小时啦。不能去,不能去。”她的表情,她的语气,使我想起另一个移民妇女的表情。
那是2003年5月。我初到澳洲,在丹地农山上的一个花场打工。花场的一个女工,叫陈姐。比我早移民澳洲3年。我问她到悉尼去旅行要花多少钱。她说:“你怎么刚到澳洲,就想着旅游,我来了三年,连墨尔本城都没有去过第二次。电影院一次也没进过。咖啡2元钱一杯也没买来喝过,除非别人请我喝。”我说干吗要克扣自己。她说:“移民就应该把每一分钱花在该花的地方,把每一分钟用在该用的地方。”她强硬的语气,坚定的表情,让我感觉做一个新移民很委屈,简直是重新改造做人。事隔三年,沦落到今天我没去看赛马,才体会到她那种心情。
移民澳洲,特别是对我们这些初来澳洲的打工一族。某种意义上讲是处于社会最底层,除了低收入,低级英语水平,低档消费水准的“三低”移民,哪有多少心思去看赛马,去看澳洲人的爱好与有钱人狂欢的地方。
马,我守在老板的店内遥想你。我真想从门口坐57路电车,几十分钟内到达马场。一睹你的雄姿。飞吻心仪的骑士,感受欢乐的气氛,与你的热血,骑士很大的肺活量一起跳动。
马,虽然我们这一群新移民,心不在马。但你要相信我们是一匹匹勤奋的,立志要超越生活底层,跨过“三低”栅栏的马。
马,千千万万的移民,都是你的战友,澳洲便是一个大跑马场。自从移民踏上澳洲,便成了一匹匹战马。背负骑士的使命,把生死托付给疆场。为了心中的目标,腾空而起,奔跑、拼搏、直到精疲力竭。
马,所有的思绪已在足下,我沿着你的方向,化作一匹相思的瘦马。
2006年11月NorthRichm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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