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城 市 风 情?——墨尔本，我对你不再陌生(一)（1/2）

五月，英文的月历称之为MAY，正是我中文名字的发音，2003年5月，我第一次走出中国的国门，波音机喷出强悍的气流，从南太平洋上空划过，平稳地降落在澳洲大陆。当我双脚踏在墨尔本机场海关门口，仰望湛蓝高远的天空，用手捋了捋飘散的长发，心中竟是那样的平静，仿佛我并非第一次来到这里。

20天后，我又从墨尔本机场飞回中国。到成都机场来接我的是情人布瑞杰，这回轮到他吃惊了：“哎呀，怎么这么快就海归了。我准备给你写情书，想好了很多动人的句子。宝贝，你简直破坏了我对你的思念。”我松开他的拥抱说，对不起，真的是很无奈，墨尔本美极了，但对我是一个陌生的城市。

转瞬之间，三年已经过去。

而今我已习惯这里的生活，尽管这一切并非那么浪漫。墨尔本于我不再陌生，它是我人生旅途中的一个驿站，生命曾在此驻足。我一点一点地亲近着花园之州——维多利亚的首府墨尔本城。走在墨尔本街头，往来于城区之间，我与她相互变得熟悉，于是脚步变得轻盈，身影也坚定而充实。我的目光已不再茫然。

墨尔本座落在海湾之北，南面是海。沿着3号公路(它总让我想起成都的西延线)由西向南，顺着海边开，公路像鳗鱼背一样光滑，景色秀丽，随意拐进去，就是海边的景点，可以从不同角度远眺墨尔本。它的终点有国家森林公园，有长长的栈桥可以垂钓。那个叫莫宁顿的码头可以租船出海。把汽车开上渡船，可以从这里伸出去的一角，摆渡到击浪，很近。如果你愿意在夕阳落照的余晖中，驾车返回墨尔本也行，这条路线围着墨尔本海湾画出一个优美的圆形，一次很不错的一日游。

中国传统有“九五之尊”。墨尔本中心有五条横街，九条竖道，恰体现出了这份尊贵。不知当年城市的设计者，是否也通晓东方传统文化。这横竖的街道之间，都是等距离，庄严而有气势。人行道树木保存完好，路中有停车位的，也为树木留出空间。墨尔本城中心不很大，一般以环城有轨电车路为界，刚好围起一块长16000米宽800米的长方形，面积约128万平方米。这块区域又被每隔200米一条横街，每隔200米一条竖街而分割成32个方块。而我每天就在这方块里像儿时玩跳房游戏。早晨若乘电车上班，我首先跳上电车，找个临窗的座位。看着电车穿过墨尔本市的市政大楼、大教堂、金融大厦、中央火车站——然后跳下车，再跳上电梯到市中心大楼上班。晚上再快步跳上地铁……我总是在跳来跳去。但再也没有儿时跳房游戏的快乐，而是为生存跳在这围城似的围棋格上，像一枚棋子蹦跳着为希望留下一个活气孔。我总是慌慌张张地赶路。而不像墨尔本的作家老戴维在他的《击浪、墨尔本——一如双城记》中，描写这儿的电车“不慌不忙”，每一站都作从容的停留。驾车的司机也不怨不躁，静静地停下等侍，看着乘客们悠然自在地下车、上车……这也是墨尔本的一种风情，一幅市井生活场景。往往给游客留下一份带有墨尔本韵味的印象。

根据电车和轻轨铁路运行的远近，偌大的墨尔本又以黄区、蓝区、红区分段，车票价格不一样。黄区离市区最近，红区最远，各区的房价也因此不同。上班族一般不会开车进市中心，一是上下班塞车耽误时间，二是泊车贵且难寻车位。很多人都把车开到家居附近的车站，再乘轻轨客车进城上班。澳洲人也不喜欢住在市中心，这里是商业、事业和各部门的工作区，办公楼林立，白天人流嘈杂，充满浮世的喧嚣和躁动，少了澳洲人向往的那份宁静的享受。中心区的公寓房空置的不少，租客大都是为节省往返时间的大学生和一些年轻的夫妇。整个城市夜晚显得冷清、空荡。唯有吃客川流不息的唐人街略显热闹，而这几年由于华人移民增多，又在其他区开辟了新的吃喝消费中心，唐人街的生意据说不如以前了。除此之外，市中心还有几家门面闪着灯光的成人俱乐部，看上去少有客人光顾，怕也是惨淡经营。

澳洲家庭人口不多，又喜欢住带花园的房子，所以这300万人口的城市，就四散拉开，铺排得很大。我大概计算了一下，约有长达70公里的直径范围，且仍有向外扩张的趋势。如果你白天乘飞机到达墨尔本市，从上空可以看到墨尔本城如一颗星，四周由星罗棋布的小卫星拱卫着，小卫星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居民住宅区，密不可数，就像铁屑被吸附在磁铁上。一幢幢小楼，一座座花园洋房，红顶白墙，绿荫相间，从空气洁净而透明的空中向下俯瞰，风景美丽如画。

我租住的地区离市中心不远，每天早晨上班，八点半出门，若乘地铁在同样的时间搭乘同一班列车。这时火车开始拥挤，越近市区乘客越多。这些人多半是白领上班一族。男士西装领带，永远黑色的皮鞋。女士们着装虽多姿却也不多彩，为保持一份庄重和谐美。每次置身于其中，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同一个问题，发出同一个感叹。不知我要经过多少年努力，才能成为和他们一样的白领阶层。在午休时，悠闲地喝一杯飘着浓香的热咖啡，打开一张当天的报纸浏览。我与他们不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