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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6:摸到那把柳叶刀(2/2)
着在手腕上划一下。有血流出,沾一点尝尝,咸咸的。想到那只死在这刀下的羊,白色的睡裙如它洁白的羊毛。刀尖对准心脏部位,轻轻压下去,刺穿了睡裙,顶住了皮肤,有一点生疼,刀尖如医生的听诊器,传送着一下一下的心跳节奏。只要再使劲,猛地一下就……
“嘟……嘟……嘟……”怎么?这不像是静寂中心跳的声音,而是手机收到资讯发出的声音,是谁会在深更半夜给我发信息?丢下尖刀,迫不及待地拿手机来看。上面显示着:“亲爱的,此时我正独自一人在长安街散步,静静的夜色,凉凉的晚风,湿润的空气,都让我更加想念你。”唉,原来是他,小牧童,我的朋友“放牛娃”。他十年前已入澳籍,终因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但把澳洲先进的放牧技术带回中国),跑到内蒙古去当了牧场主。并劝我,一个人就没必要留在澳洲啦,也“海归”算了。去他那儿当“压寨夫人”。
一个资讯,突然减弱了我自杀的冲动,一个爱好写点文章发表的人,至少在她自杀前,习惯性地要写点什么,是的,一定要写下来。移民不只是有表面的风光,也有内心自杀的风暴。当我真实地在纸上宣泄完了这种风暴,我已没有那种强烈的自杀冲动了。这一次,我在内心里把自己称了一回作家,因为我用文字救了一次自己的生命。把它写出来,不言而喻,是希望若有像我这样一时有冲动的朋友,当自杀的欲望击穿了理智,就拿起笔把内心的风暴宣泄掉,你会发现你也当了一回真正的作家。
“叭”地一声,我把柳叶刀插入刀鞘,一仰头,喝干了那一杯隔夜的红葡萄酒。其实,我在墨尔本为生存而生存的无奈中,嗅到了死亡的平和。我讨厌自杀是在于为死而死这种悖论上。
2006年5月10日墨尔本一个阴雨夜晚已经过去。天色濛濛亮,看了看表,放下笔,我该乘早班车去上班了。
2006年5月Melbour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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