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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的只希望孩子平安健康，一生美满，爹征战沙场不就是为了太平盛世吗？如果后辈还在流血，那就证明爹做的不好、不够格。”

感觉言重，段节的声音又软了下来：“你们常道乱世出英雄，可乱世只出寥寥英雄，更多的是尸骸遍野，更多的无名死士，他们出生仿佛就像是来人间完成一件任务，任务完成了便默默走了。”

大哥听到这话竟落了泪。

段泽远赶紧递过手帕，事实上他何曾不了解大哥？他们父亲的功绩太大，无形中给他们施加了一层压力。段大人的儿子怎么在这作诗啊？段大人的儿子不去打仗吗？段大人的儿子现在是汴阳城的富贵公子哥，都没混到一官半职，跟他爹差远了。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一代不如一代啊。

段节叹了口气，说道：“小皇帝未经历过沙场，但他重文轻武，希望以文治天下从经济提高国力，可变法放在哪个时代都是阵痛。”

段泽远说：“他是个有思想的皇帝，可惜命......”

段节抬手示意：“罢了，不谈国事，爹还没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夏洋呢？”

段泽远：“不看到你们，我不放心。夏洋在那边很好。”

段节：“收拾收拾东西，快回去吧！”

段泽远：“爹怎么见面就赶孩儿走？难得的时光，我想留在这里多陪你们一些日子。”

段节笑称：“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陪的，赶紧回去陪你的妻。”

第71章 父子三人谈心

夜已深，微霜恰护朦胧月，迎风乱发丝。

二郎已醉容颜酡：“爹，大哥。我能问你们一些感情事吗？”

段节和大哥相视一笑，段节戏谑道：“我家二公子能受情事之困？”

大哥补刀：“汴阳城的女儿家一半以上魂都被二郎勾了去。按理说不能吧。”

段泽远笑笑：“大哥说笑了，不虞之誉，岂能当真。”

大哥：“弟弟生的俊美，自然讨女子欢喜。大哥骨相粗犷，这寻常女子见了，还道这里哪里来的匪徒呢。”

段泽远：“大哥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自是高大无比，皮囊只是不中用的外表。责任担当气度才是为人之本。”

段节：“说得好，兔崽子。”调侃完后，段节问道：“跟洋儿相处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段泽远说：“爹不是说不谈家国吗，孩儿只不过随便问问，若这样那我们继续刚刚的言论吧。”

“你这孩子——”段节叹气，想起年少轻狂之时，有个倩影守在城关夕阳道。”

“爹认为盼望是一个女子对男子最深的感情。”段节有感而发。

大哥想起归家时的菜肴，疲累时的安慰，以及无处不在的身影。“大哥认为感情是长久的、默默的陪伴。”

段泽远想起自己：孤身回家、摸黑进屋、以及屋内随处不在的身影。长而密的睫毛垂了下来，眸眼瞬间黯淡失色。

段节感受到了儿子的异常，轻咳一声：“感情这事因人而异，每个人行事不同，表达自然不同，日子太长，需要你在一点一滴中慢慢感受。”

段泽远抬头道：“若穷其一生追到的只有背影，那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该放弃？”

段节说：“嘴上放弃了不算，心放下才是真的放下。你是我段家儿郎，遇事不能轻易言败。”

这一晚，段泽远认真思考了，醒来之后却又什么都忘了。

翌日清晨，黄土地上。

“什么？”大哥盯着太监李公公，双眼微张，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之言。

“段泽言你好大胆子，圣上口谕，岂容你质疑。”李公公说。

“圣上当真下令让全城青壮男子来修皇陵？”

李公公瞪了他一眼：“老奴之前听闻段家长子性子稳重，有英勇气概。如今看来，只觉圣人眼光毒辣，知人善用。”

段泽言怒气一下子腾起：“你阴阳怪气什么？！”赤裸裸的暗示他其父执权时，大家说出口的，都是修饰美言。没有父亲光环的他，一无是处，总之的一切都是靠父亲而来的。

段泽远走过来说：“我段家为南国社稷鞠躬尽瘁，天下皆知，圣上的指示定然是全力以赴。还望李公公回去如实禀报，段家定不辱使命。”

李公公说：“段家二公子这几句话，让老奴觉得传闻不实，公子哥这个称号在你身上不贴切。”

段泽远笑称：“本就是坊间传闻，市井之言。李公公全当听个话本。”

李公公走后段泽言怒道：“青壮男儿都来修皇陵了，那粮食谁来生产？四书五经谁去读？大好劳动力岂能荒废在这里！”

段泽远说：“大哥，你有没有觉得圣上专门召集青壮年，有点操之过急的刻意？”

段泽言：“这结果是工期减半，那目的呢？难道圣上有其他的目的？”

就在这时，余高风尘仆仆赶到，双膝跪地：“二公子不好了，夫人失踪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