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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为转身，带起一阵阴风，凉意刺的谢永超一个寒颤，他现在终于明白师傅祁警官跟他说的话了。

王为开口，鬼声不同于人声，类似于锋利指甲划过粗糙面，尖锐而刺耳，直击人心深处，但为了真相，众人不得不听。

“我和小丑在一个福利院长大，10岁那年，马戏团来我们那选人，老团长一眼相中了小丑，将他带进了马戏团，兜兜转转十年过去，他们又回到了这个城市，那时已经换了新团长，在小丑的推荐下，我也进到马戏团做打杂工，我真的很感激这份情......”

“大哥，你可以说重点吗？”谢永超欲哭无泪，或许鬼真的不知道鬼语带给人的伤害，但人是真受不了。

王为鬼躯一颤，难过地说：“我一直在内心深处悲悯我自己，孤独的成长经历抹去我所有天性，一生没有叛逆期，只会唯唯诺诺的顺从，当我看见被驯化的动物时竟产生了和自己一样的怜悯心，它们被拔去傲骨，失了野性成了逗人愉悦的宠物，很可笑吧，我得到的一切来源于马戏团，可我竟然心生厌恶，这种背叛感让我将矛头对准了驯兽师，可他是能驯化野兽的强者，仅仅一个眼神就能让我不寒而栗，于是我便转移目光到了饲养员身上，我会偷偷观察他在饲养过程中是否有虐待动物的暴力行为。”

“求你了大哥，说重点，真真受不了了。”谢永超强烈叫嚣。

王为低头苦笑，溢出的笑声跟哭声一样，魑魅魍魉路过都得绕道走。

“越关注一个人，他的所有行为在你脑海就越清晰，我发现饲养员总是偷偷摸摸的出去，有时候打电话也鬼鬼祟祟的压着声音，好奇心驱使我跟踪了他。”

风天扬微蹙眉头，真相正在逼近水面。

“我一路跟他到了山洞，发现这小子果然有猫腻，正常人谁来这里？我在洞口张望着直到看不见人影，我才猫着身子进去，里面很黑什么也看不见，我听到敲击声后紧贴洞壁躲着。”

风天扬回忆起当日山洞的画面，他们当时也是通过敲击洞壁判断是否有隐藏密室。

“敲击声断断续续的，直到一束光透出来，像是蜡烛光很暗，我当时吓着了赶紧蜷缩起来，洞里面有密室？我觉得饲养员这个人太危险了，为了弄清他到底想干什么，我悄悄走到密室后方，这样他一出来我就能看清。”

鬼体说太多话是不会渴的，王为继续说：“不一会儿，他就出来了，怀里抱了个东西，趁着密室透出的最后一丝光亮，我看清楚竟是一个人头蛇身的怪物，当时整个人就像被雷打过似的，脑内也嗡鸣。”

“他也发现了我，竟朝我跑来，那时我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了。”

三秒的沉默后，段久让忍不住问道：“然后呢？”，难道人变成了鬼也改不了卖关子这个优良传统？

王为说：“然后他一把拉住我让我跑，条件反射让我立马挣脱开他的手！”

“说到底还是不信任呗。”段久让说，“要他真是里面的坏人，那他进密室不得跟回组织一样，还要这敲敲那敲敲，你就是怀疑人家，所以他无论做什么你都觉得可疑！”段久让说的是实话。

“是啊！如果早就明白这一点，或许我不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说罢王为鬼体颜色突然变浓，鬼声也更加刺耳：“他拉我几次我都甩开了，我不是不跑，我是要自己跑，我能察觉到当时的危险，他跑前面我跑后面，突然一股力量缠上我的脚环，动弹不得，然后那东西缠绕上来，那触感那力道我能感觉到是蟒蛇！”

“你是被蛇缠住勒死的吗？”

“不是。”王为回答，“或者差点，它缠住了我整个身子，我能感觉蛇口离我脸不足10厘米，突然我就死了。”

“没明白，怎么死的？”段久让追问。

“子弹，穿透了蛇身，射进我的眉心。”

鬼语一落，全场哗然。

风天扬想起那日见到的血窟窿，心里竟泛起一阵凄然。

“后面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才意识到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看到一个披蓑衣戴斗笠的人，他后面跟着很多孤魂野鬼，”

第38章 新人物登场

“天地在我眼里是雾茫茫的一片，我能感觉到自己尚且在这世界留下一缕残识，让我不由自主的追随他，后面他带我来到我想去的地方，我的残识完整起来，我彷佛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什么？”段久让问。

“我进了小丑的梦，告诉他饲养员很危险，会对整个马戏团不利，我已经死了，我不想看着我的朋友陷入危险。”

“那后来呢？”

“后来我看见饲养员回来了，竟然还在马戏团里！于是我在他面前现身。”

段久让：“我猜你会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王为哈哈一笑，鬼笑如歌如泣，“当然，我是这样说的。”

段久让立马问道：“他当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