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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杯水。”

“咚咚咚。”

“门没关，进吧，张……张警官……您来了。”

“嗯。”这个被唤张警官的人点头说：

“死者身份已经确认是马戏团饲养员，这两个案子需要并案交由省厅来做，待会有警员来跟你交接，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走了。”

“收到，张警官慢走。”

张警官走的时候眼神落在风天扬和段久让身上。

谢永超问：“你们认识他？”

段久让收回眼神，岔开话题说：“并案了，这事你还查吗？”

谢永超难为情的说：“心里想查下去，但服从的天职让我只能止步，不好意思啊一牵扯到这事就又叫你们过来。”

“没事。”段久让起身。

“你会单独行动吗？”

“什么，”谢永超被冷不丁的一问怔住手脚，随即自我揣测出风天扬的意思，尴尬摸了摸后脑勺说：“警察行动需要严密的部署，而且必须服从指挥，单独行动是大忌，但这件事上本就是我起的头，如果你们需要我单独行动我也可……”

“没事，我就问问。”风天扬说。

车门一关，段久让垂头丧气的说：“扬扬，思考一件事的时候，先入为主是不是大忌，我感觉我犯了很多思想错误。”

风天扬说道：“真相本就被埋没在无数句假话下，要想不被谎言迷惑，就对每一句“真话”提出质疑，而且，真相一定合理。”

段久让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回到事件发生地，也就是马戏团出事当天，从事情的结果来看：人头蛇身出现在人们视野后，发生了什么事？”

“现场混乱，然后有人报了警，警察带走了马戏团相关人员，然后这件事被广泛关注了。”

第36章 王为已经死了

“好。”从事情的对立面来看：“谁是受益者，谁又是损益者？”

段久让思路跟着风天扬走：“背后是黑恶势力是损益者……受益者……没有受益者至少目前看来。”

“损益者被动了奶酪，有做什么动作吗？”风天扬步步紧问。

“杀人灭口？张为，饲养员…...”

“可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张为有什么动作，也不知道他的死因。”

“可他是警察的线人，他有去山洞的动机，也有被暗杀的可能。”段久让盯着风天扬认真说。

“真话一定是真话吗？”

“什么意思…...”段久让面色有了犹豫，“你是说……张警官说谎，张为不是他的线人，他的线人是......”

风天扬接过他的话：“如果非得有个和张警官联络的人，那此人不是张为而是饲养员呢？”

段久让震惊的说：“如果线人是饲养员，那么所有推论中，有一根线会合理化，他去了山洞，发现了人头蛇身，将证据带了回来，不对...他都已经将证据带回来了，为什么不直接给张警官，要兜那么大的圈子闹的人尽皆知。”

风天扬星目暗沉：“倘若推论成立，那张警官就说了谎话，他为什么要撒谎？”

段久让捏紧方向盘：“饲养员可能发现他有问题从而不信任他，怕这么重要的证据被压下来，所以选择曝光！那王为的角色到底是什么呢？我们现在只知道他的鬼魂出现在山洞附近，而且......而且饲养员应该知道他死了，所以才会对警方说他的鬼魂这句话。”

风天扬沉默间，段久让喃喃：“突破口在哪呢？突破口……”

“阿让。”风天扬及时打断他：“你别忘了，工作室的任务是替雇主找回王为的鬼魂，陷的太深，难以身退。”

风天扬看人的眼睛很认真，几句简短的话仿佛牵扯出一张隐匿在水下的大网，他点点头说：“明白。”

“好。”风天扬说：“当时我看见一张绿色的鬼脸，绿鬼能力有限，最多现身吓吓人，或是让人做几天噩梦，也有可能攀附在人身上，我们需要再去马戏团。”

马戏团驻地在绕城外一独立院落，红漆大门紧闭，外墙藤蔓缠绕，庭院内有棵大榕树。

段久让压着声音说：“怎么进去呀！”

风天扬指了指大榕树。

段久让：“......”

半响后，“你别说啊扬扬，我现在干了小时候都没干过的事，这感觉真不错，就这样往下看别有一番韵味。”段久让骑在树干上说。

“嘘——”风天扬做噤声动作。

上方视野看下去，一个中年男子拿着公文包从院落走出大门，顺着院墙走到一处阴影下，不一会儿，阴影内又出现一个人形轮廓，段久让赶紧拿出手机录像。

“我见过他。”风天扬悄声说：“那天在马戏团后台，他神色匆匆，我跟他发生了肢体冲突。”

“等他们交易完我们下去拦住那个中年男人。”段久让轻声说。

“站住！警察，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