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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灵魂需要真实表达(1/5)
每个人的生活都会因为失去真实与自 由而失败
万方,1952年出生于北京,16岁去东北插队,开始尝试文学创作。20世纪80年代初,万方以小说《杀人》引起文坛瞩目,随后进入自己的创作高峰期。20世纪90年代中期,由她编剧的电视连续剧《空镜子》轰动一时,万方也由此从幕后走到了台前。
身为著名剧作家曹禺的女儿,万方长久以来没有涉足话剧创作,其中的原因一部分源自她对父亲剧作的高山仰止,另一部分也源于万方自己对戏剧创作的敬畏。直到54岁时,由万方任编剧的第一部话剧《有一种毒药》才由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搬上舞台。尔后,她佳作频出,《冬之旅》《报警者》《新原野》都受到了普遍好评。
在长期的创作过程中,万方对自己笔下女性命运的起伏跌宕感同身受,对生命和情感万方有着更为深刻的见解。在《女人心事》的序言中,万方写道:“女人一生最黑暗和最耀眼的,都是婚姻和爱情。爱情是人类最美好的情感。”这是万方长久以来的思索,也是父亲曹禺的三段婚姻生活带给她的启示。
身为从小接受家庭熏陶的文艺创作者,万方深切感受到了时代的变化,但她相信艺术创作的原理并未改变,恐怕也不需要改变。
父亲给我压力也给我动力
毕啸南:您怎么看待曹禺的女儿这个身份?
万方:曹禺女儿这个身份确实经常会被人提到,尤其是前些年我写的电视剧《空镜子》播出的时候,采访或者是朋友间(说起)都会说“这是曹禺的女儿”。我经常被问到的一个问题就是,作为曹禺的女儿,我觉得有压力吗?我很本能地回答说没有。父亲就是父亲,作为女儿,我没有觉得他是一个了不得的人,著名的剧作家,他是一个非常善于像朋友一样和孩子相处的爸爸。2006年,我的第一部话剧《有一种毒药》在首都剧场演出。因为觉得这对我来说是件大事,那天去剧场的路上,我就跟爸爸说:“爸爸,我的戏要在首都剧场演出了。”这时候我忽然心里一动,我想,看来作为曹禺的女儿,这么多年来我其实是有压力的。这个压力是什么?实际上就是他的那几部作品,一直压在我头上,让我不敢写戏,不敢写话剧。就是觉得自己写出来的东西也许达不到他的高度。
但是总体来说,我觉得作为曹禺的女儿,我是非常幸运的。因为我从他身上遗传了一种性情,或者说是素质,就是敏感。作为一个搞创作的人,敏感是非常珍贵的一种素质。因为你要写人,你要塑造人物,你就需要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本领。当然,同时你还要能跳出来,否则也没法写了。
毕啸南:从你的角度来讲,曹禺是什么样的人?
万方:爸爸是一个特别复杂的人,用一句话说,我觉得他就是一团感情。他是一个感性动物,对于这个世界、对于周围的一切、对于他自己的经历,他都以感情来面对。他不是一个战士。他有思想,但他不是思想家,也不是哲学家,他就是一个艺术家,一个写作的人。
我觉得他的性格其实是比较懦弱的。他很小的时候,十来岁的样子,那时候我爷爷在通化当镇守使,军营里经常有军号声,听到后他会非常难过,甚至流泪。我爷爷就问他,你这么小的孩子,哪来那么多哀伤?我想这是他的一种天性。我说他懦弱是指,面对痛苦的事情,有的人会睁大眼睛迎上去,而我父亲,他面对痛苦的时候,会低下头、闭上眼睛。他不是那种遇到不公正的事情会站出来争辩、抗争的人。我觉得他的勇敢都在他的作品里了,他把一切情感都倾注在自己的作品里,他是用作品说话的人。
如果说他的性格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我觉得是真诚。如果允许自由表达,我觉得他的喜怒哀乐一分钟都不会多停留在心里,都会立刻像地下的泉水一样喷出来。
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他是一个悲剧。他在23岁就写出了《雷雨》,他的《雷雨》《日出》《原野》《北京人》都是经典,但太少了,应该有更多的,我觉得这对他来说也是很大的遗憾。
他这一代文人或者说知识分子,都有一些共同的经历、共同的苦难,很多人都和他一样,像沈从文,后来也改行去研究古代服饰了。你说后来他心里有没有话想说?我想肯定有。但如果不能真实地表达,我觉得他可能就觉得那干脆就不表达,或者说也不会表达了。
这一点我今天也
有同样的体会,作为一个精神领域的创作者,在我需要创造力的时候,如果不能够自由地表达,可能我就要失去创作的能力。
毕啸南:说到家庭,作为文化意义上的家庭单元,应该发挥什么样的功能?
万方:家庭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人在家庭环境中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每个人在社会上,可能会戴上面具,可能会扮演角色,但不可能永远戴着一个假面具。而在家庭里,配偶或者子女是你最亲密的人,要维持最长时间的关系,所以会展现最真实的自己。反过来说,每一个人在家庭中所获得的或者受到的影响,应该说是最大的。
我父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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