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亲贤远佞（2/2）

。神农师悉诸，黄帝师大桡〔悉，姓。诸，名。大桡，作甲子者也〕，帝颛顼师伯夷父，帝喾师伯招，帝尧师子州支父，帝舜师许由，禹师大成挚，汤师小臣〔小臣，谓伊尹〕，文王、武王师吕望、周公旦，齐桓公师管夷吾，晋文公师咎犯、随会，秦穆公师百里奚、公孙枝，楚庄王师孙叔敖、沈尹巫〔沈县大夫〕，吴王阖闾师伍子胥、文之仪〔文，氏；仪，名〕，越王勾践师范蠡、大夫种。此十圣六贤者，未有不尊师者也。今尊不至于帝，智不至于圣，而欲无尊师，奚①由至哉〔至于道也〕？此五帝②之所以绝，三代③之所以灭〔言五帝、三代之后，不复重道尊师，故以绝灭也〕。

【注释】

①奚：疑问词，什么的意思。

②五帝：即上古时代五位帝王，通常指：黄帝、颛顼、帝喾、尧、舜。另有他论，说法不一。

③三代：指夏朝、殷商、周朝三个朝代。

【译文】

先王的教诲中，没有比孝道更光荣的，也没有比忠

诚更显赫的。忠诚和孝道，是君王和为人父母者最想得到的，显赫与光荣，是为人臣子和为人子女者最大的愿望。但是，君王与为人父母者得不到想要的，为人臣子与为人子女者也不能如愿。这是因为不懂得理义的原因〔不知理义，则君王不仁，父母不慈，臣子不忠，子女不孝〕。之所以不知理义，是因为不学习，终生如同初生一般懵懂。所以，古代的圣王没有不尊重老师的，不论富贵贫贱都是如此。神农氏以悉诸为师，黄帝以大桡为师〔悉为姓氏，其名为诸；大桡是创造甲子年论的人〕。颛顼以伯夷父为老师，帝喾以伯招为老师，唐尧以州支父为老师，虞舜以许由为老师，大禹以大成挚为老师，商汤以小臣〔小臣指的是伊尹〕为老师，周文王、周武王以吕望、周公旦为老师，齐桓公以管夷吾为老师，晋文王以咎犯、随会为老师，秦穆王以百里奚、公孙枝为老师，楚庄王以孙叔敖、沈尹巫为老师，吴王阖闾以伍子胥、文之仪为老师，越王勾践以范蠡、大夫种为老师。以上这十位圣人，六位贤者，没有一个不尊重自己老师的。现在对老师的尊重不及君王，智慧自然就不及圣贤了。想着不尊重老师，就能把国家治理好，这怎么可能呢。正因为如此，五帝之治国之道才会断绝，三王之朝才会灭亡。因为五帝三王的后代，都不再尊师重道，所以国家不复存在，至此而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