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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理想主义(1/2)
人的才华是件欲盖弥彰的事物,若是极力隐藏它,越是显得你特别在意,但若是不加掩饰,又会被人不屑一顾。意志薄弱的人无法同时拥有它和生命,意志坚强的人拥有它却痛不欲生。高调是一只乌龟,当你伸出头的时候,啪的一声被人打得缩回去,直到你终于明白应该忍住疼痛死死地咬住那根筷子,咔的一声,手起刀落。
我和淑敏想痛痛快快地喝一场,年轻是迷离的破茧而出,把青春当作摇滚舞台。吐曼河,隔河相望,老城被抛在了另一边。
“我一个人去了喀纳斯,橙色和金色已经沸腾,蔓延着,相互吞噬。在波光里,打捞不可捉摸的宿命。”喀纳斯之于淑敏,诚如****之于我,是深处内心的隐喻。
你
我热望的
直觉的密爱
在神的后花园
没有谁坚持相信
你是美的
你是我身体里另一个女人
——淑敏《喀纳斯——给姜》
早晨8点。疾病狂作,身体的高温像**一样挥之不去,胸腔隐痛,一股难受劲自体内而出。祸不单行,备份照片的硬盘支吾几声便宣布罢工,一场无产阶级革命让整月的旅行成果作古。意冷心灰,用叔本华的哲学解释就是:意志愈是强烈,则与意志自相矛盾的想象愈是明显触目,而痛苦也愈大。
距离兰州还有几千公里。
回****?****还有我的朋友,即便已不再满怀期待。
“如果盘体受损,数据恢复不仅价格昂贵,愈合的概率也可能不到10%,还有可能有二次损害的风险。”一位IT工程师给我的建议。或许回****能交到好运吧,愈想愈坏,怕夜长梦多,即刻起身和“荷西”前往火车站。
喀什火车站,一座新兴的现代建筑,和新疆所有的建筑一样朝气蓬勃。票贩簇拥,乱中游走,售票厅却门庭冷落,窗口无人,只有零星的旅客排着队。
什么?迟到了两分钟!
正值售票厅的午休时间,若是宿命论者,现在便要开始细数一天中的倒霉事件了。在中国的火车站,没有人知道确切答案,诸如:几点售票,何时有票,晚点几时,车上挤不挤,有临时加车吗?谁知道呢!问也白问。购票者不分民族、高低贵贱、老弱病残,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没人有办法!一切都是已知的未知。
回到吾斯塘博依路。
就它了,成交!我手捧都塔尔,爱不释手,似乎天生就属于这件乐器。高低音交错有致,将我坠
入音乐的荒原,时而阴郁,时而奔放,像是若有所思,又像踌躇满志。
在吐曼河边一家精致文艺的餐馆,吴要为我送行。装潢别致,岭南风格的茶餐厅,照片墙挂满了黑白照相,用半扇玻璃和砖墙隔出私密空间。
我见到了吴的女友和他高中同学淑敏。与淑敏似乎一见如故,滔滔不绝地聊着旅行与写作,一次四个人的宴请成为我俩的密谈。我时常会为这样的事感到不好意思,因为在聚会中的我总是唯唯诺诺,很少表达自己的观点,我认为一个人能有耐心倾听已经不错了,再说些自我的话题实在罪大恶极。
淑敏是个诗人,她的诗写西北、写北京、写故乡喀什,写路上错过的爱情。在北师大读中国当代文学研究生的她,是个典型的天秤座,如果星座比族群更宽容,我宁愿去相信这种划分。这个假期,淑敏一直旅行,从成都到****,从****到喀什,又从喀什去喀纳斯。在****的喜藤,喝过一场酒。喜这会儿又在做什么呢?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两个全然不认识的陌生人,说得越多,关联就越多。
“我时常梦见自己在巴基斯坦,也许实际上我是在喀什。”她描述了一个梦的事实,是一个爆炸的画面,炸弹瞬间炸裂,地面的震颤清晰可感,人们在奔跑喊叫,无以复加地混乱。
“梦是现实的映射,你压抑的是怎样的自己?”我不客气地问道。弗洛伊德说,我们会把梦视为荒谬的,不过梦例却又给我们这样的教训,即不管梦表面是如何荒谬,它还是非常合理的。
淑敏接着说:“他安慰我,说他不会有危险,说他原本就聪明、狡猾、善于周旋。爱是我和这个世界发生关联的途径。”他俨然是一个男人,那么他和淑敏是什么关系呢?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你爱他吗?”我像个电影演员一样地问话,试图越过她的时空。
她像是点头,又像在摇头,眼神流离神情恍惚,仿佛要用眼神捕捉一只轻轻掠过的蝴蝶。“爱过,恨过,恨了又爱。后来我们在一起,变成了我一直说爱。爱谁,一定不是爱的根本问题,我们还是会再爱别的人。我并非善变,我一直是期望长久的,但生活不是期望中的那样。所以他一直问我为什么爱,真的爱吗?”诗人总是在不该停顿的地方,停顿。
她言语中的他是一个贫穷的画家,自私而孤独,自责而不安,脆弱得义无反顾,深陷悲观和抑郁不能自拔。他具备一切艺术
家的矫揉造作和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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