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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帕米尔高原(1/3)
旅行过于密集,便无法分清自己究竟身在何地。旅行不仅是时空的位移,还能证明所谓普世的价值,体验生命的存在。当你在旅途中,占据在巴士的最后一排空格,陪伴你的仿佛是洒满阳光的整节空车厢,即便中途偶尔上来几个不速之客,你也可以像看电影一样欣赏他们。不过,这种陌生的兴奋感会迅速丧失,让冗长的旅途变得毫无生气。
塔什库尔干,***国道的终点,斯坦因博士的幼年梦想,也是我搭车之旅的返程点。旅程已经过半,享受过吐鲁番的酷热、****的浪漫、塔克拉玛干的寂寥和帕米尔高原的热情,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呢?也许是爱情,也许是家人平安。
彩色的图卷表达不出慕士塔格的忠贞,驰骋的旅人已经停下了你的脚步。吹着塔什库尔干草原上的风,写下这些文字。
在清晨起航,没有大巴车的轰鸣声为我们送行,也不能在醒来时,即看到胡志明市绵长的海岸线。
跳上一辆前往疏附的公交车,路过一个有趣的检查站。
“男人们都下车!”售票员头伸出窗外喊道。我莫名其妙地下了车,像草原上刚钻出地面的旱獭,东张西望。公交载着妇孺和几位酣睡的男人,继续向前开出,我们跟在后面穷追不舍,似乎在进行一种特殊的仪式。
结果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检查,也没有让我出示任何证件,过程充斥着形式主义。人们就像看热闹一样,对这种习以为常的事情依然抱有极高的热情。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时常会怀疑自己行为的荒谬,就像福楼拜给朋友的信中写道:“我的荒谬几乎是人类生活中固有的,且体现在最简单的行为和最常见的手势中,这使得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严肃的人。”
你是维吾尔族吗?你们是旅游的吗?年轻妇人一连串的问题,让大伙儿都凑过来,好奇地打量这一个带着巨大望远镜和奇怪行囊的“外星人”。
在***国道的路边,我们开始了一天的搭车之旅。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和年长的人搭车会如此顺畅。首先是一辆客运出租车,把我们带到县城外,随后搭上一辆白色的皮卡,前往乌帕尔乡。司机原籍兰州秦王川,来新疆谋生十几年了,听说家乡设立了开发区,打算找个时机返乡。
秦王川,兰州市新设立的一个行政区,招商引资正如火如荼地开展。一位地理学博士曾告诉我,那地方严重缺水,面临可持续性发展的问题。现有的解决方案是引大入秦水利工程,但正如世界上所有的水利工程一样,都存在着破坏河道的天然水文特征和自然生态等问题。
前半生在赶巴扎的路上,后半生在去清真寺的路上。在乌帕尔乡,恰逢八天一次的巴扎。
巴扎,是文明的分泌,每一个小摊后面都是一个生活哲学家。牲畜、水果、蔬菜、糕点、药品、布匹、织物、服饰、农牧用具、乐器,像是透过了万花筒的目镜,凝结成色彩各异的花花世界。
这便是阿兰·德波顿描写的东方异国情调,在他的记忆中,“异国”往往和耍蛇人、闺阁、光塔、骆驼、露天集市,以及由一个蓄着八字须的仆人从高处倒进托盘上小玻璃杯内的薄荷茶等联系在一起。而在人类学家眼中,“异国的”又往往成为艺术家调色板的资源,像剥开壁画临摹的国画大师。
紫外线穿透衣香鬓影,将乌帕尔的土地染红,弹奏都塔尔的老人,惹得众人注目倾听,把旋律也一路送上了帕米尔高原。
巴扎边的小道上积一层
厚厚的土,交错的车轱辘印通往阿孜克村。返回国道,在快餐厅吃抓饭,一边的维吾尔族小车司机对游客颇有微词,出言不逊。
在乌帕尔乡搭上卡车,去100公里外的矿场,司机是喀什的维吾尔族,高挺可爱的大鼻子下面有一撇八字胡,外形像极了《**历险记》(The Adventures of Tintin)中的孪生兄弟探长。由于语言不通,一路上的话不多,只是红红的双颊,可爱之极。
一个分叉路牌指向奥依塔克冰川公园和塔什库尔干,车驶入一段彩丘地貌区,形态各异的山壁被晒得红彤彤的,隐约可望见远处白色的雪山,山下是成片的落叶松林。车在被横炸开的山壁上行驶,一边是陡峭的山,偶尔能望见一堆沙砾;一边是河谷,柳条状的河流四射,奔腾着流向远方。
路时而被泥石流冲断,碎石路断断续续。
路的正前方闪烁一个偌大的湖,路像被拦腰切断,直接通往湖心,人们习惯称它沙湖。视线中的车头快到湖心的时候,路改道左行,车厢遂被扑面而来的沙尘弥漫。湖的对岸是绵延的沙漠群,干热的沙子被晒得白白的。
偶尔可见一两个骑车的老外,皮肤被烈日晒得通红,奋力地骑着,爬行的时候偷了个懒,拖在货车的尾巴后面。
到达河谷边的矿场,视线越过河谷,便是连绵起伏的雪山,向前徒步,搭上一辆开往红其拉甫口岸的小轿车。车上三人都是在红其拉普口岸做工程的四川人。将我们搭到慕士塔格峰下的喀拉库勒湖。
喀拉库勒(Kara-Kul),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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