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释重负（3/5）

帮助，也能独立地拥有自己的人生。我想到那时候，我会再回来看望您们。

林霁。

唉！林霁，你这个坏丫头！你怎么能挑动了人心，又这样独自离开？你这么走了，不知道留在这儿的人会难过？哈哈，我还说她怎么这几天这么安静？原来是琢磨着该如何离开。

“啊……”心痛的李英杰发出一声长嘶，拳头对准墙壁狠狠地捶打，他的手背渗出了鲜红的血渍。

李英杰到洗手间将手上的血冲净，从冰箱里拿只冰袋冷敷，却见冰箱门上也贴着便条：

冰箱里的果汁、蔬菜都已坏掉，所以我全部扔了。牛奶是新买的，听说喝了有助睡眠，所以多买了点存在冰箱。对了，英杰哥和夏至都喜欢我拌的三丝，所以临行前也做了点。那是我的一点心意，只希望你们骂我时，可以稍微轻点……

李英杰将冰箱里的牛奶、凉菜通通拿出来扔到了台子上。然而正要将它们扔进垃圾桶时，又不舍地放下。

林霁的声音总是挥之不去：

谢谢英杰大哥！谢谢夏至！这段时间若没有你们陪伴，我恐怕坚持不到现在。

我走了，我把你们的友情、对我的恩惠，都装在心里。所以，不要找我，也不要有不好的想法。再见。

唉！林霁，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丫头？找不找，想不想，那是你说了就算的吗？坏丫头……

暮色降临，载着林霁的大巴才喘着粗气，停在新旺汽车站的站台。

她下车后东张西望地看了看，只有“呱呱”的蛙鸣，四周安静极了。

黑夜来临，身处陌生地的林霁迷路了，她怎么也找不到新租的房子。

她开始后悔：那天和中介看房时，为什么就不好好看清楚？

无奈之下，林霁只得给中介经纪人打去电话：“邱先生，我是前天租住滨河西路71号一居室的林霁……什么？从车站往南走500米，拐一弯，再拐一弯……哦，好，谢谢。”

林霁按经纪人指的方向摸索过去，越走越发现自己进了一处黑咕隆咚，没有路灯，垃圾乱扔，空气里飘荡着浓烈腐臭气味的小村庄。

这一片肮脏的景象，令林霁的胸膛里就像长了毛般难受。她的脑子乱乱的，后悔不迭。终于看见了一盏散发着光亮的路灯，她的心才稍稍安稳。

“先生，请问滨河西路71号在哪儿？”林霁将手中的纸条递给路旁的一位中年男子。那男子翻着白眼看看林霁，随后指指路边的一幢红楼。

“谢谢。”

林霁拖着沉重的行李，爬上二层。

进屋后，她伸手开灯，但指头在开关上摁了数回，仍是漆黑一片。糟糕！难道要让我一晚都待在黑屋子里吗？那么床呢？饭呢？一想到饭，林霁突然感到饥肠辘辘。可这里什么也没有。忍吧，只能忍到明天。

林霁强打精神掏出手机，借着微弱的荧屏光源，她看到了床，可床是光光的硬板，上面连最起码的的被褥都没有。她叹着气烦恼着，打开箱子，拿出两件冬衣铺在床板上。

没关系，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没有被褥，明天去买。没有锅碗，也明天准备……睡吧，睡吧，什么也别想。林霁和衣躺在了床上，然而成串的泪水又无声地滑落。

她已经累极了，腿脚几乎失去知觉。哭着哭着便沉沉地睡去。

宁静的早晨，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悄悄钻进了没有窗帘遮挡的房间。黑夜渐渐隐去，屋里的摆设一件件变得清晰。

林霁醒了，她看见屋顶角的一只小蜘蛛正不知疲倦地织着一张半透明的蛛网。外面，有“啾啾”的鸟鸣声。

新的一天来临了，林霁也感到体内重新有了活力。只是由于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胃部隐隐传来被酸液烧灼的痛感。又是一阵“咕噜噜”的肠鸣，像响雷般似乎快要从她的喉咙里伸出爪儿来。啊，好饿！

厨房里一无所有。她打开水龙头，一阵“哗啦啦”的水流过后，她将嘴对准龙头一口气灌下半肚子凉水，这才感觉胃里有了一点点实感。要是再来一杯牛奶、一块面包，或者一碗热汤面就更好了。

然而厨房里既没有锅碗瓢盆，也没有大米白面，只有数只贼头贼脑的蟑螂在灶台上自由地奔跑。

林霁回到客厅，狠狠地吸溜一下鼻子，从包里掏出笔和本，将需要采购的物件在小本上一一写下：“灯泡两只、方便面一箱，挂面两卷、炒菜锅、汤锅、饭锅各一个，饭碗数只，洗漱用品……”

林霁捏着小本来到街上。村中的人家仍在酣睡。她只好又朝车站走去。她看见站台对面有一间不大的店铺刚刚揭开了铺板。林霁见没有来往的汽车，便急忙穿过马路。此时，她看见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正借着站台右侧铁牌的遮挡，不时向她张望。

饥饿令林霁未作多想，她对照着采购清单，在店铺里寻摸着食品和日用品。而这里只有简单的食物，并无更多东西。失望的林霁只好向老板要了两只面包、两盒牛奶。

当她不经意回头时，却发现刚才的那个男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