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释重负（2/5）

着台历上这些标记的意思。随后他又拿起笔筒、色卡仔细看，那上面似乎都留下了林霁的气息。

李英杰的目光从房间又移到窗口，继后又从窗口移到窗外。他的视线追逐着林霁的背影，目送她抱着箱子钻进汽车远去……

高晓燕在门外没听到室内的动静，于是“笃笃”地敲了敲门。

“什么事？”

“这屋子要整理吗？”高晓燕指着桌上和地上的零乱物件。

“不。”李英杰随口说道。他看见桌子上有一张林霁与爸爸、妈妈以及奶奶的全家福，他的心随之黯然：这应该是林霁最珍爱的。可她怎么没有拿走？

“这样吧，这屋子先这么放着。你在隔壁替我另找一间办公室。”

“那这屋呢？”高晓燕瞄一眼李英杰，又说，“好，我马上准备。”

“这是什么意思？”李英杰忽然拿起台历，指着上面林霁手绘的标记。

高晓燕接过台历，看了看说：“哦，那个是林伯伯的生日。”

“生日？”李英杰开始陷入沉思。

“你忙去吧。”

“是。”

林霁抱着纸箱回到李英杰的公寓，她正要开门，看见夏至已经等候在门口。

他要干什么？我不想见他！林霁随即转身。

夏至快步追了上来。

“你干吗？都回家了，为什么又走？你知道，这一天你多让人担心？”夏至接过纸箱，既心疼又抱怨。

林霁被深深地感动着，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在她的内心说：“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不行，就不要给人希望。夏至好不容易才下决心去何路瑶身边，我欠他太多，却什么也给不了……”

林霁显得不近人情：“对不起。我不想见你。所以，请你去何路瑶那边。我不想因为和你纠缠不清，被人指责。”

“林霁！”夏至火了，“我说了，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放弃一切，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有你就行！”

“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我想要的很多很多。我想要许多钱，我想要大房子，我想要世界上最名贵的衣服、最昂贵的包包，我想去欧洲，想去美国，我恨不得周游世界……为了我那无止境的欲望，我需要数不清的钞票。你想想，夏至你要是离开何路瑶，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我不需要一无所有的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夏至不相信这么残酷的话会出自林霁的口中。

“你原来就这么势利吗？”

“哦，没看出来？我早就想甩了你。我要追更有钱的男人。”

“难道你嘴里那个有钱的男人，就是李英杰？”夏至眼里的怒火，似乎要将林霁烧焦了，他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拼命摇晃，“我以为你放下M服饰，是心中不再有贪念。我还为有你这么淡定、坦然的朋友感到骄傲。没想到你有那么大的欲望和野心。但我不相信这是你的真话。你是想让我放弃，而故意编出来的火星故事，对不对？”

“不是，我是认真的。我也想要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男人做我的依靠。可你是那么幼稚、做事冲动，又没有谋略。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起，你做的事情就没靠谱过！”

“什么？”夏至似被人猛地击中了后脑勺，双手无力地从林霁的肩膀上滑落。

“走吧。我不想改变，也不想看到你！”林霁幽幽地说。

“好。我走！但你千万不要后悔。”夏至转身离开。

就在进入电梯的刹那，他似乎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别走！”夏至又回头看去，林霁正在开门。留给他一个冰冷的后背。哈哈，狠毒的丫头，竟没有一丁点留恋。走，不要回头！我是夏至，我是大男人，我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男人……

天色渐晩，马路上华灯初上，那散落一地的万家灯火点缀着滨海的大街小巷，似漫天的繁星，像璀璨的宝石。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李英杰驾车回家。回家的路上，林霁落寞的身影总是在不停地闪现。离家越近，他的心跳越重。

什么时候她不经允许就钻进了自己心里？什么时候，她变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似乎每天看见她成了生活中的必需？李英杰你疯了？

一贯沉稳的李英杰对自己的举动感到吃惊。

终于到家了。他下车后朝楼上看去，家里的灯是灭的，黑漆漆一片。难道她还没回来吗？还是又出去里？

“林霁！林霁！”李英杰到家后顾不上开灯，便连叫数声，却没有回音。他忙开了灯，看到林霁的屋门敞开，柜子里的衣物没有了。走了？那丫头又玩失踪？

他看见柜门上贴了一张便条：

英杰大哥，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不是不想等到见您后才走，实在怕自己留下，便再也不想离开。

太喜欢这里的房间，太依恋您和夏至的保护。实在是害怕自己一辈子就像藤蔓一样匍匐……我不想象藤蔓般柔弱，我要能够独自站立，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开始新的生活。即便没有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