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故人已故（2/2）

秦素妍也不坚持，素服并不见花纹，也不用太精致，三个人不用一个时辰，便能从裁布到缝制全部完成。

只是，躺在榻上，她如何也不能入睡，脑中翻来覆去，全是徐贵人生前的音容笑貌。

人怎会就这样没了？！

丧礼并不隆重，徐福箬初入宫，甚至连帝君的面都未曾见过几回，又无娘家撑腰，又无子嗣，是以，各宫都仅是派了不甚得脸的宫人来哭一哭，便算了。

第二日小殓，秦素妍褪去珠钗，只着素服，亲自替她的徐姐姐换上寿衣，哭了一哭。

她这一哭，屋内夫金来的那些侍从便再也撑不住，待内务府来的老嬷嬷们抬起尸体移床之后，屋里已哭声动天。

他们不只为徐贵人的意外亡故而哭，更是为自己以后如浮萍般的命运而哭。

当晚，殿内彻夜灯火通明，无人守夜，秦素妍便撑着身子守在殿中，问询而来的月更衣也陪着她一起。

月更衣平素言语利索，只这番经历过瑾昭仪小产之事后，颜色也颓废了，神情恍惚，握着秦素妍的手就是一叹，左右无人时，与后者颇为感概，道：“咱们宫里的女子，也就是这样的命罢了。”

瞧她垂泪，秦素妍也只好去安慰她：“别这样想，陛下仁厚，总不会叫三餐不继，衣不蔽体的——不管怎样，总要比在外受的搓磨少些。”

这也是实话，纵不得宠，这宫里也不自由，可吃穿用度并不会少你多少。

月更衣勉强勾一勾唇角，到底笑不出，低声与秦素妍道：“关键，也要有个孩子，不论皇子帝姬，总算有个依靠。昭仪娘娘就是太好强了，被太后、皇后娘娘逼着，硬是要接管宫务。如今失子，倒真是伤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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