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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2)
“寒舍简陋,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木面人客气的口吻令千栀惶恐,“哪里哪里,木大人清正不阿,所以才得皇帝陛下如此看重呀。”千栀听琰帝称木面人为木头便理所当然以为他一定姓木。
木面人张了张嘴想解释,但千栀已经抢着说,“大人的救命之恩,千栀丁当结草衔环以报。”
好听话嘛千栀最会说了,但问题她除了那三寸不烂之舌,她啥也不会,针线女工不会,洒扫清洁不会,派她去灶下备点热水,她能将整个厨房都搞得要烧起来。
最后连木面人也看不下去了,指着千栀,“你”
千栀缩头缩脑做可怜状。
“你、你来给我磨墨!”
饱蘸的浓墨顺着笔锋从纸上划落,看上去瘦弱不堪的木面人却写得一手苍劲好字,撇捺之际似力有千钧。
千栀自小挽弓练剑多过拿笔,书法她是不懂的,但看着木面人的字,她打心眼里赞叹,就如看见苍鹰在蓝天上翱翔而过时心中的叹服一样。
“写千栀这两个字好么?”千栀请求。
但木面人好像没有听见,依旧信笔写着什么“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小不忍则乱大谋”、“移花接木、瞒天过海”。
随着笔试开阖,木面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表面上看上去平静淡然的他其实胸中亦藏着雷霆,只是轻易不示人前,如同他的模样。
“千栀,研磨。”木面人提着笔轻声催促。
千栀没有反应,木面人侧头一看,这丫头竟然已经背靠书案睡着了,小小的脑袋歪歪地搭在肩膀上
木面人忍不住笑出声音,弯腰轻轻将她脑袋扶正,但没过片刻功夫那脑袋又像小灯笼似的斜掉下来。木面人只好不去管她了,重新研了磨,缓缓提起笔尖,“千——栀”,到底还是写下了她的名字。其实在尔虞我诈的宫廷浸yín了这么久,他也早已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了,他能开口叫琰帝饶她一命,只有一个原因,他很喜欢她。
就像看到特别可爱的小动物时不忍看到它们遭到屠戮一样的,木面人不忍看到千栀殒命。
“嗯,还有呢,”木面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千栀的名字后又写了一个字,匿。“我其实呢,叫阿匿。”
之四
琰帝后来也问起过千栀。“怎么,还没有收入房中么?”
阿匿不语,幸而他的脸有面具遮着,不会被人看去骤然脸红的样子。“那丫头,”过了半晌阿匿才开口,“现在是我府上的护院。”
实在是别的事她都gān不了,也只能指派她这个了。
琰帝一口茶猛喷出来。
阿匿府上是从不接待客人的,所以仆佣们大多时候都无所事事,挂名护院千栀更加是这样了。所以每天阿匿从宫中回来,千栀都会跳起来迎上去雀跃地围着他一边打转一边问长问短。这时,阿匿就会产生“这小丫头其实根本就是只小哈巴狗吧”的念头。
有时公务不忙,阿匿归来得早,吃过晚饭,他就沏上一壶清茶坐在庭院自斟自饮。千栀喝不惯景丰的茶水,就陪坐一旁,时不时呱啦两句。
“匿公子,你是孤儿么?”“你还有什么亲人么?”“为什么皇帝陛下那么喜欢你却又不封你个官职呢?”
几个问题问下来,阿匿一概不回答,只是带着笑意轻斥了一句,“好吵。”
千栀也不生气,继续聒噪,“那我就说说我自己的事给你听。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千栀么?因为我过去住的地方的院子里有好多的栀子树,到了开花的时候,就像有一千一万朵那么多。”千栀托腮望着明月,一直兴高采烈的表情慢慢消失。
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是在思念家乡么?阿匿正思索应该说些什么话来安稳她时,千栀竟然又睡着了。真是饿了就要吃,困了马上睡,三岁孩子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阿匿爱怜地伸手抚了抚千栀丝缎般柔滑的头发。
栀子花在景丰国实属平常,但在夜窠国内应是很难生长的,一般人家养不起的,千栀说她住的地方种满栀子花,如果她不是在chuī牛的话阿匿倒掉了杯中已经冷掉残茶,就着月色细细打量千栀的睡颜,明明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但不知为何就如霏霏的chūn日细雨般一点点浸润到他的心底。
月满中天,阿匿确定四下无人,抬手轻轻摘掉了面具,他将自己的脸颊轻轻靠在了千栀的脸上。可惜千栀此刻是真的睡熟了什么都不知道。
千栀一直很希望看到阿匿藏在面具后的样子,虽然别人都说匿公子是因为毁了容所以不得不终日以面具遮掩。千栀曾很努力地为阿匿想象出一张很丑陋的脸,可是即使阿匿真的丑成那样,她还是一点都不嫌弃他,内心就是无法对阿匿产生那样的心情呀。
那天跪在琰帝脚边,千栀知道其实她脖子后面是悬了一把无形的剑的,她长到这么大没经历过这样的风险,又去国万里,谁也不能来救她,真的差一点点她就要嘶声痛哭了,幸而阿匿在这时说,“把她赐给我。”
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吧,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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