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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十七(1/3)
哪里也找不到老仓了,老仓媳妇对金香说:
“昨天上午说出去一趟,就一直没露面,可村地找,也没见人影,急死人啦。”
金香看老婶急的那样,忙安慰说:
“别忙,我老叔不会出啥事,说不定到外面串门子,被人留下了。”
话是这么说,从老仓家出来,金香也发蒙,这老仓不管这一段工作干得怎样,总是要支撑着村里的门面,还没见过他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就溜号的事,如今把老婶都急成这样,肯定是有点啥勾当。
金香去镇里,她要抓紧时间安排部署工作。路过老五家门口,听里面炒勺叮当响,划拳声震天动地,她这才意识到,是老五家在办喜事。她有些奇怪,老五家新房还没盖成,咋就娶儿媳妇了呢?仔细瞅瞅,原来新房才上了瓦,在一旁戳着呢,娶媳妇用的是老院……
没容她细想,老五满脸通红从院里跑出来,一把拉住金香,说:
“哎哟哟,就差你啦!镇长大侄女,你春生大兄弟结婚,快进来喝喜酒吧。”
金香不想进,但又不好驳老五叔的面子,只好笑着说些道喜的话,进了院子。院子里一溜冷灶,搭了席棚,大锅小勺冒烟的窜火的好不热闹,手捧木托端菜的,不管是荤是素,一律放开嗓门喊:“让开,油着!油着!”更使这场合没有一分钟安静的时刻。
酒席是在屋里,五间房里炕上炕下摆了九桌,每桌六人。按本地的习惯,这九桌五十四人算一“悠儿”,每“悠儿”大约半个钟头到四十分钟,统一上菜,统一收席。婚丧嫁娶,操办一回,咋也得吃个十悠儿八悠儿的。
因为这一悠儿里是娘家送亲的和镇村干部,所以按老五的意思,总管特意吩咐厨子加炒菜,上好酒。郑金香被引进西屋,见老焦众人全在,有几个已经喝得红头涨脸,舌头不大好使了。王强举着酒盅,招呼道:
“郑……郑……镇长,快,快来,就差你……你啦……”
金香不愿意坐他那儿,就和镇里的几个女同志挤到一个桌上。新郎新娘立即过来满酒,金香看看春生,瘦高个,小分头梳得油光光,穿件肥大的西服,脖子上像系红领巾一样系着条领带。新娘子比春生矮点,眉清目秀,看去很招人喜欢。但仔细看,又看出新娘子满脸稚气,似乎也不过十八、九岁。金香小声问身边的小燕:“这闺女哪的?”
小燕说:“小庙子老孙家的。”
金香恍然大悟,怪不得看着有点面熟,准是在那村里见过。然而也就在这一瞬间,金香忽然想起个问题:群众常有反映说镇里搞人情,不到年龄就给开结婚证,这姑娘到年龄了吗?
“喝酒!喝酒!”
老五举酒盅,和各桌碰,一阵清脆的碰击后,滋溜溜的声音响遍五间屋。金香知道这头盅喜酒是必须喝的,不喝东家不乐意,一仰脖就喝下去。她心里有点根,刚才在家吃了饭了,如果是空肚子,就麻烦了。金香放下酒盅,拉住新娘子的手,问:“叫啥?”
“春玲。”
“好,一个春生,一个春玲,天生的一对。今年多大了?”
“今年……”
“二十一啦。”老五赶紧过来说。又指指东屋,“镇长,娘家人在那屋,赏我个脸,过去跟他们碰一盅。”
“那我得去,小庙子是我的点呀。”
金香端着酒盅过到东屋。东屋炕上两桌都是娘家的贵宾,男一桌女一桌,婆家人格外小心伺候着,时刻防着人家“挑理”。见了金香,好几个人忙站起来招呼,金香也乐了,差不多都认识。举起酒盅,见一个男宾直劲扭脸朝窗外瞅,金香就有点不大高兴,老五忙朝窗外望望,问:“有啥事?我让人去办。”
那男宾还不回头,行桌一人拉他一下,酒气哄哄地说:
“你瞅……瞅鸡巴啥呢……”
那人没法,终于扭过头。和金香一打照面,俩人全乐了,原来不是旁人,是孙麻子。孙麻子有些不好意思,加上肚子灌了不少酒,麻坑儿都发光,他忙把盅子举过来,和众人一起喊:“干!”
这场合不能提那些令人难堪的事,金香岂能不明白,但她不知道这孙麻子和春玲是啥关系,就问孙麻子:“你是春玲的……”
孙麻子点着头说:“老叔,老叔。”
金香心里好笑,这个破“老叔”,咋这快就回来了?准是又捣腾红薯呢!但她不便说破,和大家闲聊几句,就出了西门。堂屋地下坐着村干部,五六个人,其中有俩人平时看不见,这会儿也来了。见了金香,那俩人就不怎么自然,想笑又笑不出来,干咧咧嘴:“来了,镇长。”
金香也不和他们碰盅,只是问:
“老仓呢?”
“不知道。”
“俺们也找他呢。”
金香还想问问,老五站在堂屋,举着酒盅子,大声说:
“各位,今天我说两句……我……原来算个啥呀……顶穷的……专吃救济粮,给村里添麻烦。谁成想有今天的好日子,我盖房娶媳妇一齐干,托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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