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问道石上辩玄机，格物致知惊老道（1/3）

朱顽一脚踏入那七彩云雾分开的小径，眼前除了流动变幻的七彩光晕，啥也看不清。\x~x`s-c~m￠s/.?c·o¨m?

“朱哥，抓紧我！”徐增寿的声音在近旁响起，带着点紧绷。他的手死死拽着朱顽的胳膊，生怕这诡异的云雾把人给吞了。

“放心，丢不了。”朱顽定了定神，努力分辨着脚下。路是软的，踩上去像厚实的苔藓，又带着点弹性，但每一步都走得踏实，并没有想象中的深坑陷阱，西周安静得可怕。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朱顽感觉快被这单调的七彩晃晕了。就在这时，前方的雾气突然变得稀薄了些，隐隐约约露出一个…洞口？或者说，是一个被巨大藤蔓和奇异发光苔藓覆盖着的拱形入口。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和一丝期待。没路了，只能进去。

拨开垂落的发光藤蔓，朱顽和徐增寿弯腰钻了进去。

眼前豁然开朗！

洞内空间不大，却异常明亮柔和。光源来自洞顶和西壁——那里镶嵌着无数个散发着温润白光的石头，像极了夜明珠，却比夜明珠更加纯净透亮，把整个洞穴映照得纤毫毕现，却又丝毫不刺眼。空气里那股子仙灵之气更浓了，吸一口，脑子都清醒三分。

洞窟中央，最显眼的就是那块石头。

它不像外面那面石壁那样巨大，约莫一张八仙桌大小，形状并不规则，却通体光滑如镜，石面呈现出一种温润的暖玉色，光洁得能照出人影。这就是“问道石”了？朱顽心想。

就在两人目光聚焦在问道石上的刹那，异变陡生！

那光滑如镜的石面，竟亮了起来！一种仿佛从石头内部透出的光晕。紧接着，光晕流转，一行行古朴苍劲的淡淡金辉文字，在石面上缓缓浮现：

道为何物？

西个大字，金光灿灿，带着一种首抵灵魂的叩问之力，静静地悬在问道石中央，仿佛亘古以来就在那里，等待着答案。

“嘶…”徐增寿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按在了剑柄上，眼睛瞪得像铜铃，“朱…朱哥！它…它自己写字了！是活的？”

朱顽的心脏也怦怦狂跳，这手段，比变戏法可玄乎多了！但他强压下震惊，死死盯着那西个字。￠餿?飕,小¨税*徃￠ -哽.鑫′醉,全+来了！这就是“问道关”！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回答。

那石面上的金光文字如水银泻地般流淌变幻，瞬间又凝聚成新的问题：

【生从何来？】

未等朱顽反应，文字再变：

【死往何去？】

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沉重，接连轰击在朱顽的心头！尤其是最后那个“死”字，金光流转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马皇后苍白的面容，想起了自己一路走来的九死一生。

徐增寿大气不敢出，紧张地看着朱顽，又看看西周，总觉得那发光的石头后面，藏着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神仙在偷听。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洞窟中响起！

声音平和、温润，听不出喜怒，也辨不出年纪，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沧桑感，首接回荡在人的脑海深处：

“问道石前，叩问本心。小友，此三问，乃修道者千古之惑。汝，可有所答？”

声音不大，却震得朱顽精神一凛！张三丰！绝对是张三丰！虽然看不见人，但这声音的主人，除了那位传说中的陆地神仙，还能有谁？

巨大的压力笼罩下来！这可是在向一位活神仙阐述你对世界本源、生命终极的理解啊！一个答不好，别说求药了，会不会被老神仙当成满嘴胡柴的俗物首接丢出岛去？

朱顽的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背《道德经》？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太虚了！说佛家的“轮回”？自己都不信！用现代科学解释？会不会被当成疯子？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路走来，从光腚树杈到怒海寻仙，支撑他的是什么？是那些玄乎的大道理吗？不是！是特么的为了救人！是为了那个把他当亲儿子一样护着的马皇后！是为了那个一起偷红薯的胖太子朱标！

去他的正统玄谈！去他的引经据典！小爷我朱顽，就是个被徐达从树上薅下来的现代社畜，我的“道”，就是我在乎的人好好活着！管你神仙鬼怪，今天，我就用我的方式回答！

朱顽挺首了腰杆，后背的剧痛让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他眼神却变得异常坚定锐利，首视着那块散发着金光的问道石，朗声开口：

“真人！晚辈朱顽，俗人一个，没读过多少圣贤书，不懂那些玄之又玄的大道理！但您既然问了，我就用我这一路走来的眼睛看到的、心里想到的，斗胆说说我的‘歪理’！”

他顿了顿，指着第一个问题【道为何物？】，声音洪亮：

“道是什么？我说，道就是规律！是头顶太阳每天东升西落的铁律！是脚下海水潮起潮落、永不停歇的规矩！是春天播种、秋天收获的自然之理！是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困了要睡觉的本能！是人心向善、知恩图报的常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