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蛛丝马迹现端倪，顽童巧联疑案线（1/2）

朱顽这几天就没闲着。,3¨芭?墈·书~徃- -首`发′他先跑去了徐达那儿，想探探口风。结果徐达忙得脚不沾地，脸色比锅底还黑，只丢给他一句“少打听！管好你自己！”，就把他轰出来了。碰了一鼻子灰的朱顽，心里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反倒上来了。徐叔叔不让他管？他偏要弄个明白！这京城可是他“顽字营”的大本营，还能让一群藏头露尾的耗子搅和了？

他转头就去找了自己的“情报头子”——徐增寿。这小子虽然武艺稀松，但胜在朋友多，路子野，三教九流都认识点人，是打听小道消息的好手。

“增寿！过来！”朱顽在自己那个被徐妙云布置得挺像样的小院里，一把揪住正跟常茂吹牛的徐增寿。

“哎哟！朱大哥！轻点轻点！”徐增寿呲牙咧嘴。

“少废话！交给你个任务！”朱顽压低声音，“发动你那些狐朋狗友，给老子打听打听，最近城里城外，黑市上、鬼市里，有没有什么扎眼的新货？尤其是…像西域的宝石、漠北的皮子、上好的大牲口，还有…嗯…成色特别好的火硝粉！”

徐增寿一听是这事儿，拍着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朱大哥您就瞧好吧！”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常茂凑过来，瓮声瓮气地问：“朱大哥，打听这些干啥？黑市上能有啥好东西？”

朱顽眯着眼：“好东西？就怕不是好东西，是烫手的山芋！那批失踪的贡品，还有被劫商队的好东西，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总得有个地方销赃！”

常茂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高！朱大哥就是高！”

没过两天，徐增寿就顶着俩黑眼圈，神秘兮兮地溜回来了。/精*武^小-说^王? !追\醉\薪~彰\踕`

“朱大哥！有门儿！”他灌了一大口水，喘着气说，“我托了好几个道上消息灵通的兄弟，花了点小钱…您猜怎么着？西城鬼手刘的当铺里，前几天有人当了一块成色绝佳的羊脂玉佩，雕工是典型的西域风格，看着就值老鼻子钱！当铺掌柜觉得蹊跷，没敢收，但那东西，我兄弟远远瞄了一眼，说绝对是好东西，不像是普通商贾能有的！”

“还有呢？”朱顽追问。

“还有南城骡马市！”徐增寿眼睛放光，“有个生面孔，牵了几匹骡子去卖。那骡子看着不起眼，但我兄弟懂行，一眼就看出那骡子的蹄铁是新打的，而且样式…像是军用的！蹄铁磨损程度也不一样，像是临时给普通骡子换上的！更可疑的是，那卖骡子的家伙，说话带点北地口音，眼神躲躲闪闪的！”

“火硝呢？”朱顽最关心这个。

“火硝…这个真没听说有大批量的冒出来。那玩意儿太扎眼，估计不好出手。不过我兄弟打听到，城北‘老铁匠’的铺子，最近收了一批‘上好的白霜土’，量不大，但成色极佳！说是从北边来的，但具体哪来的，老铁匠嘴严，不肯说。,零,点\看\书? ?埂·辛?罪~全^”

朱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玉佩、军用蹄铁的骡子、成色好的火硝…虽然都是零碎的线索，但指向性很强！这些东西，很可能就是被劫贡品或商货的一部分！开始在黑市上零星冒头了！销赃的渠道有了！

就在这时，李景隆也找上门来了。他脸色有点白，拿着一卷画纸，上面是他凭着记忆和刑部朋友偷偷摸摸的描述，临摹下来的那个“血眼狼首”图腾。

“朱兄，你看看这个。”李景隆把画纸摊开，“我总觉得这图案…邪性得很！不像咱们中原的样式。我翻了些古籍杂记，感觉…有点像是北边草原上，那些萨满巫师崇拜的邪神图腾！尤其是这滴血的眼睛和狼头，草原部落视狼为图腾，血眼象征复仇和杀戮！”

“萨满？北元？”朱顽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抢过那画纸，死死盯着那扭曲狰狞的图案！北元！又是北元！大同边关的“耗子兵”渗透，落鹰峡的伏击，现在京城里又冒出北元的图腾？！

他冲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幅徐达书房里顺来的、相对详细的北境及京畿周边舆图。他的手指在上面飞快地移动着，点着那些出事的地点：

“你们看！商路被劫的地点——黑风口，靠近嘉峪关，是西域商路咽喉；河套地界，靠近大同，是漠南漠北通道；贡品失踪——辽东都司送马，走的是山海关-蓟镇一线；山西都司的火硝，走的是太原-娘子关一线！还有那几家被灭门的富商…沈万贯，主要做西域丝绸玉石；王大锤，专营盐铁，尤其是往北边走私…走私？！”朱顽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灭门！灭门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劫财？”朱顽的声音激动起来，“不对！他们是在灭口！是在清理知情人和中间渠道！沈万贯、王大锤这些人，很可能就是帮着北元销赃、或者利用商队掩护走私战略物资的内鬼！现在东西到手了，或者事情快暴露了，就把他们连同可能知情的人一起干掉！用这种血腥的图腾，既是震慑，也是…标记！是他们北元萨满的某种仪式或宣告！”

这是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目标明确，手段狠辣！

“操！”朱顽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把常茂、徐增寿、李景隆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