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南阳刘家（1/3）

南阳市，刘府后院。!零·点?墈¨书` -吾￠错+内￠容`

雕花檀木门前石狮昂首，铜环轻叩声清脆回响。

刘枕山拄着紫檀木杖立在书案前，目光透过老花镜，细细的落在那绢帛之上。

长子刘继业匆匆走来，却在靠近书房时放缓了脚步。

“父亲。”

“进来”刘枕山头也不抬道，彷佛眼中只有那幅《白鹤延年图》。

这幅画他每日都要看上几遍，画中水墨氤氲，祥鹤翻腾间藏着若有若无的灵动，每次看到都要抚须惊叹。

刘继业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一身昂贵的高定西装十分得体。

看着父亲入神的姿态，他眉头微皱，语气带着几分质疑：“父亲，那雁南观不过是个破落的小道观，观中如今也只有他一个人，说不定就是个会点小把戏的假道士。”

“继业，你跟随为父身后多年，还没学会如何识人之才。”刘枕山缓缓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锐利：“而我在官场沉浮几十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你看这幅画，画中白鹤身姿优雅，羽毛的每一处纹理都栩栩如生，笔法细腻却不失刚劲，墨色的浓淡晕染恰到好处，将白鹤的神韵展现的淋漓尽致，绝非一般人能够企及。”他伸出手指，轻轻叩着画轴，发出清脆的声响：“但若只如此也就罢了，这世上能人极多，能作此画的也不在少数，但那少年却有一点非常人能及。”

刘继业，面色也渐渐凝重起来，但还是有些怀疑，道：“不知是哪一点值得父亲如此看重？”

他作为刘氏集团的创建人，刘氏集团又是南阳市的龙头企业，他实在是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诈骗犯了。

刘枕山并不首接回答，而是小心将画挂起，反问道：“你可知一幅墨画所需几时？”

刘继业望着墙上那幅《白鹤延年图》，画中两只祥鹤，一展翅翻腾，一单足立松，好似下一秒便要振翅而去。

他对墨画并无研究，只是因为是父亲的喜好，所以学习过一段时间，不确定道：“顶尖大家作此画少说也要三日，快若要做到笔笔传神......”

“他只用了三刻钟。”刘枕山转身时，檀香在袖口凝成雾团：“那天集市中，我亲眼所见，从铺纸研墨，到挥毫落笔，此画一气呵成，为父当时便暗道‘神笔’。”

刘继业这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父亲提起那日的奇遇，好奇问道：“集市作画？”

“几根枯枝，几块砖石，就搭起了一座案台，寻常笔墨，枯槁黄纸，便成就如此画作。′e/z-l^o·o_k\b,o\o/k/.¨c!o`m′”刘枕山想起那日的场景，不禁感慨道：“并且为父反复钻研此画，发现他运笔的功夫竟不似历史上任何一家，起笔如断金裂石，收锋婉转如流水，既非吴道子的莼菜条描，也不似顾恺之的高古游丝描，倒像是...自创一派。”

刘继业凑近细看，却没看出什么门道，疑惑道：“可父亲不是说他只有十八岁吗？如此年纪，岂能有这样的造诣？就算是家学渊厚，自幼苦练，也不见得如此吧？”

“所以才让你去查一查雁南观的背景。”刘枕山摘下老花镜，用帕子细细擦拭着。

刘继业有些汗然，他的确是托人打听过了，但得到的消息不说有用，只能说用处不大。

雁南观的原主人是个名为清徽的老道，几十年独自一人来到伏龙山，善行义举，一砖一瓦的搭起了现在的雁南观。

而杨昭的信息则是一点都没有，就像是在山里长出来的一样。

“那...父亲可是想与那小道士结识一番？”刘继业谨慎问道，他到现在还是有些不相信对方。

“不急”刘枕山摇头道，擦拭过后的镜片更显眼神锐利：“你不是与玄盟有些生意往来吗？”

刘继业闻言挑眉，西装袖口的银质袖口随动作轻响，说道：“父亲是觉得那小道士与玄盟是一路人？”

他注意到父亲指尖不断摩挲着茶盏，这是老政客惯有的正在思考的信号。

刘枕山抿了口茶，喉结在松弛的皮肤下滚动，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刘继业深思道：“父亲，那雁南观破旧，怎么也不像是入了玄盟的籍，可那小道士年纪尚轻，还未受箓，连正式道士都不算...”

玄盟对外宣称是弘扬传统文化的组织，但具体如何，普通人也许不知道，但他们这一阶层多多少少是知道些其中门路的，颇有些鬼神手段。

如果只说那小道士写字作画的水平，他是认的。

可要是说对方是玄盟的人，那他就要持九分怀疑的态度了。

玄盟中大大小小的道观千百家，他也跟其中一些坐落在南阳市的道观打过交道，入了玄盟籍的道观和没入的道观，简首是天差地别。

“说这么多又有何用？都是猜测罢了。”刘枕山将茶杯扣上，决定道：“你就请人前来喝喝茶，叙叙旧，谈谈生意，顺道让他掌一眼画不就行了？”

暮色漫过雕花窗棂，刘枕山的内心并不似方才那般平静，作为官海沉浮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