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未雨绸缪（2/2）

新年新气象！《石头》一定成！学校全力支持！”）、

黄勃（“东哥！新年好！等着演你的反派呐！”）。

当然，还有董璇清甜的声音，在电话那头说着“新年快乐”，让林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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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亲戚们照例齐聚。

林东依旧是焦点，柏林导演、央视爆款剧导演、自己开公司……光环加身，七大姑八大姨的问题也升级到了“公司估值”、“上市计划”、“啥时候结婚”。

林东熟练地打着太极，目光却不时飘向安静坐在一旁的妹妹——林小雨。

几年时光，那个像小炮弹一样冲进他怀里、抢着给“哥哥”张国荣拜年的小丫头，仿佛一夜之间抽条了。

身高快赶上苏慧，眉眼长开了，有了少女的清秀轮廓，穿着也不再是胡乱套上的运动服，而是干净合身的毛衣和牛仔裤。

她安静地听着大人们聊天，偶尔抿嘴笑笑，不再像以前那样叽叽喳喳缠着林东讲片场故事。

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林东心里莫名泛起一丝……惆怅？

趁着拜年间隙，林东走到林小雨身边，故意像小时候一样想揉她的头发。

林小雨却像受惊的小鹿，微微偏头躲开了，脸颊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小声嗔道：

“哥！头发都乱了！”

林东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心里那点惆怅更浓了。

他收回手，故作轻松地靠在墙边：

“哟，长大了，嫌弃你哥了？连头发都不让碰了？以前可是哭着喊着要骑大马呢。”

林小雨的脸更红了，瞪了他一眼：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幼稚！”

语气带着少女特有的娇嗔和一点点对“幼稚”标签的抗拒。

林东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和努力维持的“大人”模样，又好笑又有点不是滋味。

他放软了声音，像朋友聊天般问道：

“好啦，不逗你了。高三了，感觉怎么样？压力大不大？”

提到学习，林小雨的神情认真了些：

“还行吧，就是卷子永远做不完。一模刚考完，马不停蹄就是二模。”

“有目标了吗？年后填志愿，想考哪里？学什么专业？” 林东问，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林小雨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种林东熟悉的、属于她自己的憧憬：

“我想考北京广播学院（现中国传媒大学）！学播音或者编导！” 她顿了顿，声音小了点，却更坚定，

“哥，我不想只当你的小迷妹了。我想……以后能站在你身边，跟你一起做节目，拍东西！”

林东愣住了。他看着妹妹眼中闪烁的光芒，那不再是单纯的崇拜，而是有了清晰的轮廓和方向。

那种“妹妹长大了”的疏离感，瞬间被另一种更深的欣慰和骄傲取代。

他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在北电煤渣跑道上，对着天空许下导演梦的自己。

“好！”

林东用力点头，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次他没有揉头发，而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林小雨的肩膀，像对待一个平等的伙伴，

“北广好啊，离哥也近，播音编导都不错，看你自己喜欢哪个方向。加油！

哥看好你，等你考上了，哥送你一份大礼！想要啥自行车……哦不，想要啥设备都行！”

“哥！”

林小雨被他那句顺嘴溜出来的“要啥自行车”逗笑了，刚才那点小别扭烟消云散，熟悉的亲近感又回来了，只是多了一份成长的默契。

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兄妹俩身上。

林东看着妹妹青春洋溢的脸庞，心中那点“妹妹长大了”的惆怅，化作了满满的期待。

他的“石头”即将开拍，而妹妹的人生新篇章，也在这个春节，悄然翻开了崭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