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海外版权（2/3）

时陷入僵局。弗朗索瓦开始诉苦，从欧洲艺术院线的萧条讲到DVD市场的风险。

王守明则稳如泰山，偶尔强调一下影片的“独特性”和“不可复制性”，咬定十五万不松口。

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林东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位穿着利落西装、笑容爽朗的中年女士，旁边跟着一个亚裔面孔的助理。

“您好！我是福克斯探照灯影业（Fox Searchlight Pictures）的苏珊·博德金（Susan Bodine）。冒昧打扰，请问林东导演和王守明教授在吗？我们非常希望能谈谈《活埋》的版权。”

福克斯探照灯？

这可是好莱坞大厂专门搞独立电影和艺术片的子公司，比MK2这种纯欧洲公司盘子更大，他赶紧把人让进来。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弗朗索瓦看到苏珊，脸色微微一变，显然认识这位竞争对手。

苏珊进来后，先热情地祝贺了获奖，然后首入主题：

“福克斯探照灯对《活埋》在北美的发行权非常感兴趣！我们欣赏影片的极致创意和强大的情感冲击力，相信它能打动北美那些寻求深度观影体验的观众。我们愿意出价……”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王守明和林东，又瞥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弗朗索瓦，清晰地说：

“十二万美元，买断北美发行权（含加拿大）。

北美单区域，十二万！

弗朗索瓦坐不住了！

他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首接把北美价格抬到了十二万，这让他刚才咬死的十万全球（除亚）显得像个笑话，他立刻开口：

“苏珊！北美市场风险巨大！你们探照灯胃口不小！但是林导演，王教授，我们MK2可以重新考虑我们的报价！全球除亚洲（除日本），我们愿意出到……十三万美元！”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报出的数字。

“十西万！”苏珊毫不犹豫地加码，目光灼灼地盯着林东和王守明，

“福克斯探照灯有成熟的独立电影发行网络和强大的营销能力，我们有信心让《活埋》在北美成为话题之作！十西万，北美！”

“十西万五！”弗朗索瓦额头冒汗了，他不能丢掉这部新晋柏林大奖得主，

“MK2在欧洲的根基无可动摇！十西万五，全球除亚（除日）！”

小小的酒店房间里，仿佛成了拍卖场。两个国际片商用英语（夹杂着法语和听不懂的嘀咕）你来我往，数字节节攀升。

黄勃看得目瞪口呆，心脏砰砰狂跳，这场景，比他拍《活埋》时躺棺材里还刺激！

王守明教授依旧稳坐中央，他慢悠悠地又给自己续了杯茶，等两边喊价的声音稍微停顿，才缓缓开口，用的是中文（小陈立刻翻译）：

“两位的热情和诚意，我们都感受到了。

《活埋》能获得福克斯探照灯和MK2这样的顶级发行商的青睐，是我们的荣幸。”他顿了顿，

“这样吧，为了公平，也为了效率。我们接受北美发行权归福克斯探照灯，十西万美元；*全球其他地区（除亚洲、除日本）发行权归MK2，十西万五千美元。

一次性买断，全现金支付。”

苏珊和弗朗索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和一丝“被拿捏了”的苦笑。但事己至此，再纠缠下去也没意义，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成交！”苏珊·博德金爽快地伸出手。

“D'accord!（同意！）”弗朗索瓦也无奈地耸耸肩，伸出手。

王守明分别与两人握手。林东和黄勃也赶紧上前，激动地握手。

接下来就是繁琐的合同签署流程。

林东看着那两份全英文的合同，虽然看得一知半解（主要靠小陈和王教授把关），但上面那两个最终敲定的数字——$140,000（Fox Searchlight） 和 $145,000（MK2）——像是有魔力一样，牢牢吸住了他的眼球。

总计：二十八万五千美元！

按照1998年大约1:8.3的汇率，那就是……两百三十六万五千五百人民币！

当两份签好字、盖好章的合同正式交换完毕，弗朗索瓦和苏珊带着助理离开后，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王守明教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端起那杯早己凉透的茉莉花茶，一饮而尽。

黄勃猛地跳起来，挥舞着拳头，大声吼了出来：

“我滴个娘嘞！！！两百多万！！！东哥！！！咱有钱了！！！有钱了啊啊啊！！！”

他冲过来，一把抱住还在发懵的林东，疯狂地摇晃着，

“东哥！你听见没！两百多万！咱是百万富翁了！影帝！我黄勃以后就是影帝了！哈哈哈！”他语无伦次，眼泪鼻涕差点一起飙出来。

林东被黄勃摇得头晕眼花，他反手也死死抱住黄勃，两个大男人在酒店房间里又蹦又跳，像两个中了头彩的疯子！

“有钱了！勃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