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醉酒与哄（3/3）

说完一圈人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沈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个喝酒上脸的问题，但他保准齐夏己经醉了。

沈妄给了众人一个“不信你们看”的眼神，一本正经道：“齐夏，无限猴子定理是什么？”

齐夏看了他两秒道：“如果让无限只猴子，花费无限多的时间在键盘上随机敲打字母，那么它们当中的某一只一定可以在某一天，连续且准确地敲出莎士比亚的全部著作。尽管概率无限低，但它是可以发生的事情。”

陈俊南在一旁道：“小爷好像听老齐提过，好像就是这样吧，没错啊。”

庄朝颜（地鸡）拿着手机搜了搜：“没错啊。”

沈妄无语道：“只有点读机才会问什么答什么。”

齐夏回过神来道：“什么点读机？”

…

在差不多安排好大家的乘车后，沈妄背着齐夏慢慢朝回走去。

沈妄其人，每天多爬点教学楼都不情愿，叫他动一下都得三催西请。

背某人倒是一背就舍不得放下。

迎着晚风，沈妄忍不住玩了几次「点读」。

到家之后，沈妄把他放下，去倒了杯温水。

还没倒完，客厅里就传来什么砸到地上的声音。

沈妄连忙回身去看，齐夏被桌腿绊了一下。

虽然他喝醉脸也不红，也不会说什么胡话，但反应力还是慢了一点。

就像一台刚刚开机的电脑。

沈妄刚一出现在视线内，齐夏的眼神就仿佛尘埃落定了一般。

即使到了现在，虽然日常生活中己经很少表现出来，但喝醉后还是会感到恐惧吗？

沈妄被刺痛了一瞬，把他扶起来：“有摔疼吗？”

齐夏慢半拍道：“没事。”

沈妄假装生气地轻踹了桌腿两下：“叫它绊你，桌腿，你还敢不敢绊我们夏了？”

“不敢了不敢了，齐夏大人饶了小的吧”沈妄换了个腔调道。

齐夏像是没听过这种哄小孩似的说法，新奇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看来你真的很适合和小朋友相处。”

“这你可看错了。我可没这个耐性哄孩子，我只想哄你。”沈妄笑道。

他脸颊上洇出山茶一般的红来，眼睛却清亮亮的，即使是这样调笑着出口，也赤诚如孩童。

即使齐夏几乎对这种话免疫，也不由怔了一瞬。

他本来下意识摸摸沈妄的头发，手指却临时改变了路径，摸了摸他的脸颊。

两人互相倚靠着，仿佛天地间也只有这一隅。

沈妄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他。

齐夏闭上眼睛，朦胧中传来几声呢喃。

他没来的及听清便一头扎进了梦乡。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沈妄顿了下，看着齐夏的睡颜，轻吻了下他的额头。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回到十几年之前，去哄一哄那个他全天下最想哄的孩子。

使他免离苦，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