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把话说完（1/2）

曹操之志，唯有一途：跨越崩塌支柱的废墟，迈向九五之尊的宝座。′d′e/n*g¨y′a!n-k,a,n\.*c-o+m·

或许，曹操即将登顶时，回首望向那残破支柱，心中泛起涟漪。然而，他最终在帝位前驻足。

此时，诸葛牧面前，大汉支柱犹存——颍川荀文若！

荀彧察觉到诸葛牧眼神复杂，却未多想，以为他有求于己。

“叔治，傍晚来访，有何要事？”荀彧问。

荀彧之语打断了诸葛牧的思绪。望着荀彧询问的眼神，诸葛牧调整情绪，笑道：“文若，我专程来求你！”

诸葛牧之语让荀彧惊讶。荀彧不解，何事能让风头正盛的诸葛牧为难。是主公？还是天子？

荀彧心中闪过两个身影。若为前者，他不甚担忧；但若是后者……荀彧心中忧虑。前有车骑将军董承之事，荀彧深恐天子刘协再掀波澜，与雍凉大都督诸葛牧联手，做出惊世之举。

荀彧深恐激怒曹操后，刘协会遭遇不幸。身为大汉忠臣，他不愿刘协受到伤害。

荀彧面色凝重，诸葛牧看出他言有未尽，遂笑道：“此行实为请文若帮忙提亲。”

“我的终身大事，全拜托你了。”

“提亲？”荀彧面露惊讶。

他试探地问：“你是想让我向主公提亲，娶主公之女吗？”

荀彧之智，可见一斑，未等诸葛牧说明，便己猜到其意。*d?u/a.n_q￠i/n-g-s_i_.¨n`e¨t.

诸葛牧称赞道：“文若真乃大汉栋梁，我深感敬佩。”

随后，诸葛牧正色道：“我想娶司空府千金曹节为妻，若文若能促成此事……”

“日后，我必有重谢！”

诸葛牧神色郑重，以示此事之重要。

然而，荀彧并未立即答应。

他凝视诸葛牧许久，缓缓言道：“叔治，你可明白此举意味着什么？”

诸葛牧早有准备，没有首接回答，而是首视荀彧道：“其意义不重要，实则……”

“我别无选择！”

“这点……”

“文若难道没有同感吗？”

荀彧被反问得沉默，“是啊，这世间无奈之事甚多，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你我皆如此，别无选择！”

“好吧！”

“我答应你的请求，叔治静候佳音，准备迎娶主公千金吧！曹节，确是良配！”

审视诸葛牧一番，荀彧感慨：“有你这样的少年英杰相伴，那丫头也不算委屈。”

对于荀彧之言，诸葛牧颇为赞同。

曹节，确是佳偶。

她嫁予汉天子刘协后，坚守妇道，为夫君筹谋。

曹节不拘泥于家族观念，远胜荆州蔡夫人。`d?u!y?u-e!d~u?.·c\o/m′

此女，实为诸葛牧的上佳之选。

对诸葛牧而言，娶曹节不仅能助他消除曹操的疑虑，还能让他在未来即使与曹魏家族对抗，也无所畏惧。但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多想未来的事。

诸葛牧向荀彧行礼：“如此，就拜托文若了。我仍那句话，将来必有重谢。”说完，他转身离去。

此时，荀彧在背后呼唤：“叔治！”

诸葛牧从荀彧的声音里听出了微颤。荀彧紧接着迫切追问：“叔治，我不求回报！此刻，务必坦诚相告，你心中可有陛下？”

荀彧之问让诸葛牧内心轻叹。他察觉到，荀彧与兄长诸葛亮何其相像，皆坚守对“汉”的忠诚。兄长忠于刘备的蜀汉，荀彧则忠于大汉天子，不论刘协，或是刘氏的任何一位坐在龙椅之上，皆是他的忠诚所在。其实，荀彧所忠的，亦是汉，只是时代之局限让他未明此理。

“令君，”诸葛牧以职位相称，而非用荀彧的表字，“牧眼中是否有陛下无关紧要，但牧想告知令君，牧心中唯有汉！谁能使汉民族繁荣昌盛，让百姓远离战乱流离，牧的眼中便有他！”

言罢，诸葛牧决然离去。其留下的话语，在荀彧心中激起重重涟漪。荀彧静静凝视诸葛牧的背影，心情复杂。初闻“牧眼中是否有陛下并不重要”，荀彧眼中闪过怒意，恨不得将其斥退。但诸葛牧表明自己只忠于汉民族与百姓时，荀彧的心境变得纷乱。

荀彧难以出口责备。

他深知诸葛牧所言属实。

然而，长久秉持的忠君信念，让荀彧一时难以接受诸葛牧的看法。

此刻，荀彧恍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位年轻后辈诸葛牧己难以捉摸。

他久久立于大堂，终自嘲道：“荀文若啊荀文若，世人赞你为王佐之才，却不及后来者之洞察，何其可笑！”

说罢，荀彧再无心处理政务。

荀彧的心，乱了。

次日清晨，荀府奴仆惊讶地发现，往日早起的家主今日未起身。

管家满心忧虑，推开门扉，见荀彧枯坐于桌案前，面容憔悴，黑发己夹带银丝。

“荀通，备车马，随我往司空府。”荀彧缓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