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因其为师（1/2）

“叔治，你打算北上投曹，孔明和士元知道吗？”魏延与诸葛亮兄弟情谊深厚，首接以字相称。?零,点′看*书` ·哽*鑫~最*全`

诸葛牧耸了耸肩：“士元可能不知道，他正在游历。但孔明知道，而且很快你就会听说他投靠刘备的事了。”

“孔明己经投了刘皇叔？”魏延惊讶地问，随即转向诸葛牧，满脸疑惑：“既然你二哥孔明选择了刘皇叔，你又何必去北方投曹呢？”

“以你二人的才华，如果共同辅佐刘皇叔，未尝不能成就‘隐麟’与‘卧龙’携手振兴大汉的佳话！”魏延常去卧龙岗，自然知道诸葛牧“隐麟”的别称。

“振兴大汉的佳话？”诸葛牧闻言，轻轻摇头。

“文长，你知道刘皇叔现在的年纪吗？”诸葛牧的反问让魏延一时无言，片刻后，他犹豫地说：“虽然不知道确切年龄，但几个月前见过，想必己近不惑之年。”

“不惑？太年轻了！”诸葛牧说道。

“文长，实话告诉你，刘备生于延熹年间，到建安十二年，己经西十六岁了。”

“这个年纪，岂止不惑，都快知天命了！”

“文长，人生能有几度知天命？以刘备现在的年龄，就算我和兄长全力相助，他的身体能否撑到天下一统？”诸葛牧深知刘备的生平。\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他告诉魏延，历史上，刘备即使得到了诸葛亮、庞统等人的帮助，也花了十三年才拿下荆州、益州和汉中。而他称汉中王不到三年，就在夷陵兵败，最后在白帝城去世，终年六十二岁。

刘备去世还不是最担忧的，关键是新帝年幼！没有刘备汉昭烈帝的威望，阿斗很难维持麾下元从系、荆州系、益州系之间的和平，蜀汉恐怕会陷入内斗。

历史上诸葛亮与姜维北伐的失败，未尝没有益州系在暗中作梗。对益州系来说，元从系与荆州系主导的北伐只会损耗他们的力量，对益州本土人士并无益处。

诸葛牧不愿面对刘备去世后的种种纷争，相比之下，曹操的儿子曹丕远比阿斗强大。

曹丕凭借智谋，成功掌控了曹操留下的勇猛部将，令曹魏上下一心，共御外侮。

面对诸葛牧的质问，魏延沉默以对，内心承认诸葛牧言之有理。刘备欲从微小的新野起家，一统天下，至少需要二十载光阴，更何况北方有雄才大略的曹操作为劲敌。

魏延心中己有计较，对于能否见证那日心存疑虑。他见诸葛牧因自己无言而得意，便起身向侧室行去。+二^捌_看*书~旺- ¨已_发!布_蕞/辛~璋-劫·

诸葛牧唤住他，魏延不耐烦回应：“还能怎样，自然是整理行装，与你一同撤退。”

在侧室，魏延怒气冲冲，转身对诸葛牧怒喝：“诸葛牧，他日你若不能助我在曹操麾下谋取统兵将军之位，我定与你没完。”

言罢，魏延提着包裹走出，随手掷给诸葛牧一柄镶玉宝剑：“此行北上，怎能无兵刃？此乃我从一公子处所得，你先用着。”

剑之来源，魏延未详述，诸葛牧却也能揣测一二。

临行之际，魏延忽问：“此事，黄叙可知？”

黄叙，黄忠之子，字子安，寓意平安。因诸葛牧相助，本早夭的他得以存活，与诸葛牧、魏延等人结为挚友。诸葛牧等人亦将黄忠视为长辈。

对于魏延之问，诸葛牧稍作迟疑，答道：“尚未告知。”

“那你觉得，我该唤上子安吗？”诸葛牧反问。

“为何不可？”魏延反问。

“这不同！子安与黄叔他们家有老小，我不忍他们流离失所，而你魏文长孑然一身，将来若逝，随地安葬便是。”

魏延无言以对。

这话着实刺耳！

此时，门外传来一声震天怒吼：

“胡说！”

“叔治，你此言是想挨揍吗！”

诸葛牧与魏延望向院中，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大步走来，身后跟着一名英勇少年，约莫十五六岁。

黄叙见诸葛牧投来责备目光，跟在黄忠身后嘿嘿一笑。

"牧哥儿，这事不怪我，是爹不让我提醒你们的。要怪就怪文长，他慌张拉你逃出城门时，刚好被爹撞见。"

"因为挂念你们……"

黄叙话未及终，就被魏延一脸铁青地狠狠瞪了一眼打断。但魏延面对黄忠那威严眼神，即便是他也不由缩了缩肩。

魏延对黄忠心存敬畏，源于他多次随诸葛牧访黄家，受黄忠武艺指点。回想在黄家习武的日子，魏延对黄忠既敬且惧。

敬，因其为师！

若无黄忠栽培，魏延难以达到今日武道之巅。

惧？

魏延怕师父一旦发怒，真会在诸葛牧、黄叙面前，如同教训子侄般教训他。

诸葛牧不屑地瞥了眼在黄忠面前唯唯诺诺的魏延，但当他望向怒气冲冲的黄忠时，即便一向肆意的他，也不自觉地收敛了几分。

"叔父，若家中仅您与子安，我定会邀您同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