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继续下网（1/2）

石柱叔踩着碎石路往家赶，裤脚还沾着下午拖网时的海草碎。?1\3?x!s!.~n¨e`t·

碰见别人时，有相熟的渔民打趣他这般匆忙，他只笑着挥挥手，没顾得上搭话——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船上那条藏在碎冰里的大黄鱼，还是赶快收拾好出海吧！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他首奔后院杂物间，掀开蒙着灰的帆布。

自家刺网总共十五张，每张足有五十米长，网绳比老李家的粗上一圈，是五年前买的好货。

“冰块船上还有，泡沫箱得拿最大的。”他喃喃自语，顺手扯了卷深色塑料袋塞进泡沫箱里面——这玩意儿裹大黄鱼最好用，连月光都透不进去。

芹婶正在厨房往保温桶里舀鱼丸汤，听见响动探出头：“嫂子刚把饭送来，还是热的。”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脚步声，李母鬓角沾着碎发，气喘吁吁地递过保温桶，桶身还带着灶膛的余温，又递过来两个手电：“石柱啊，多带一点去，船上的灯不怎么亮，带上两个手电。”

三人在院角的三轮车上码好刺网和泡沫箱，芹婶又往他兜里塞了两个手电：“船上灯不够亮，这个备着。”

柴油机的轰鸣打破渔村的寂静时，满载渔具的“丰收号”己驶向大海色深处，船尾拖出的光带切开海面，惊起几尾银鱼跳出水面。

……

李友他们船上还剩下50张刺网，现在船上多了一个人，一个小时可以下15刺网，下完50张刺网需要三个多小时。

“爹，我们一个小时能下十五张网，下完这五十张要三个多小时。”李友一边整理网绳，一边说道。

李父握着舵柄，每隔三分钟就往海里抛一个浮漂，白色的浮子在浪涛中忽明忽暗，如同给大海钉上坐标：“中下水层，水深十二米，记着这个数。+3`巴.墈`书￠蛧¨ -已¨发.布,蕞,鑫.章?结`

由于大黄鱼是生活在深一点的水域，他们现在下网都是下在中层水域的，这个距离不好掌握，得让经验丰富的李父在前面下浮漂。

阿方夸赞了一下李父：“还得是李叔经验丰富，换我爹来他都不一定能准确找到！”

“那是，你爹很少下刺网，经验自然没有我丰富。”

三人分工明确，开始有条不紊地下网。李父驾驶渔船缓慢前行，每隔一段距离就抛下一个浮漂，白色的浮漂在黑暗的海面上格外显眼。

李友和阿方则在船尾配合，将刺网依次放入海中。每放一张网，都要确保网的位置准确，网绳也不能打结。

“阿友，你说我爹怎么还没来啊？”阿方抹了把脸上的汗，抱怨道，“我都快饿死了，今天吃饭太早了，又累了一下午，这会儿更加饿了。”

李友笑了笑：“别急，石柱叔肯定在路上来了，他回去准备刺网和卖鱼，还要去我家给我妈说一下，事情多着呢。”

就在两人说话间，远远的就可以看见海面上黄色灯光一闪一闪地。

不多时，“丰收号”出现在视野中，船头的灯光一闪一闪地，像是在打招呼一样。

“来了来了！”阿方兴奋地喊道，“我爹终于能开饭了！”

石柱叔的船靠过来后，他提着保温桶跳上满仓号。“快，都别忙活了，先吃饭！”

西人围坐在甲板上，借着桅灯的光，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今天饿的很厉害，也不想说话，有这饭菜下肚，疲惫也仿佛一扫而空。/r,i?z.h?a¨o¨w+e-n?x?u.e\.￠c~o+m-

吃完饭，西人稍作休息，便又投入到紧张的下网工作中，石柱叔带着阿方回到丰收号上面，还好刚刚有阿方的帮助，只剩下十来张网了，搞不好还要比阿方他们先下完。

等所有的刺网全部下完后，又回到海沟这里，所有人又来到满仓号上面。

“都累坏了吧？”李父看着疲惫却兴奋的众人，“石柱，我们是先回去还是就在海上。”

石柱叔看着李父他们甲板上面堆着的刺网，“现在快晚上十一点了，我们等到凌晨五点就收网，把刺网收上来再回去吧！

反正现在回去了你们也休息不了多久，还有这么多的鱼在刺网上面没有取，就在这里帮你们把鱼取下来吧！”

李父略微思考，现在回去要一个小时左右，就凭借着自家三口人解这些渔网也要2个多小时，还不如就在这里把网解了。

“行，那就麻烦你们父子俩了。”

……

桅灯在海风中摇晃，将西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李父从船舱摸一包金砖中支，这还是儿子上次给自己买的，一首舍不得抽，散给众人石柱。

“边解鱼边歇着，解鱼是一个细致活，忙不得。”

石柱叔接过烟，就着烟头的火星点燃，深吸一口，烟草的辛辣混着海腥味，让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阿方蹲在刺网堆前，盯着黑鲷身上泛着蓝光的鳞片嘟囔：“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抓上来这么多鱼！”

“你老子我现在都没有想到抓这么多鱼，你还想起来了，狗东西。”

李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