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太后的凤辇与塞北的烟火气（1/2）

太后要去塞北的消息，像块石头扔进平静的湖面。,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

宫里的人都知道，太后最恨“女子干政”。当年连皇后想管管后宫账目都被她骂“不守本分”，如今听说塞北的女人不仅当兵、议政，还和皇帝“同权”，气得三天没吃下饭，拍着桌子说要“亲自去拨乱反正”。

萧承瑾没拦着，只派了禁军护送。他正替苏妙妙揉着后腰——她昨夜在新政院改石桥图纸，趴得太久，腰线绷得像拉满的弓。指腹碾过她尾椎骨的软肉，他低头咬她的耳垂：“别理她。”呼吸烫得她往榻里缩，“她的规矩，管不着塞北的天。”

苏妙妙笑着把他的手拍开，却被他按得更紧。他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带着薄茧的糙感，指尖故意往衣襟里探：“太后带来的教引嬷嬷，说不定还会查寝呢。”她被逗得笑出声，转身时发梢扫过他敞开的领口，痒得他攥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那今晚得抓紧点。”

苏妙妙才没空应付太后的脾气。女医馆正忙着给孩子们种痘，护盐队在练新的旗语阵法，新政院还在讨论修跨河石桥的事，哪样都比“应付太后”重要。她把萧承瑾送来的信烧了——那纸上除了“别理她”三个字，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人，被龙尾巴缠着，看得她耳尖发红。

太后的凤辇抵达塞北时，排场极大。前后簇拥着宫女、太监，还有她特意带来的“教引嬷嬷”，据说要“教教塞北的女人什么是三从西德”。^x^i!n·2+b_o!o,k\.*c*o/m_可迎接她的，不是跪地磕头的百姓，而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凤辇刚到村口，就见一群女学生背着书包往学堂跑，嘴里还念叨着“今天要学新算盘口诀”；路边的土坯房外，几个妇女围着改良版纺车（上次建议箱里的点子，木匠真做出来了），脚踩踏板，手里的线锭转得飞快，笑声震天。

“成何体统！”太后撩开轿帘，气得脸色发白，“女人家不在家织布做饭，跑出来抛头露面，还敢大声笑！”教引嬷嬷立刻想上前训斥，被苏妙妙拦住了。她刚从盐田回来，发间沾着盐粒，转身时裙摆扫过太后的凤辇，带起的风里有萧承瑾昨夜留在她颈间的香：“嬷嬷别急，她们在赶工——这批纺的羊毛线要做冬天的军装，护盐队的人等着穿呢。”

她指着纺车，指尖故意往凤辇里探了探，像在炫耀什么：“这纺车比旧的快三倍，她们笑着干活，效率更高。”太后被噎了一下，看着那些妇女手脚麻利地纺线，确实比宫里的绣娘快多了，一时竟说不出话。

接下来的几天，太后憋着劲想挑错，却处处被塞北的“实在”砸得没脾气。去女医馆，本想骂“女子行医伤风败俗”，却撞见林大夫给难产的牧民妻子接生。苏妙妙恰好在旁帮忙递药，萧承瑾不知何时也来了，站在廊下看着她，目光像被晨露浸过的蜜。}??3￡?#8`?>看?°~书%￠3网

太后看得眼皮首跳，却被产妇家属的哭声拉回神——林大夫保住了母子平安，家属哭得给林大夫磕头。那场景比宫里“保皇子舍母妃”的规矩温暖太多，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去新政院听议事，本想揪“女子妄议朝政”的错，却听到大家讨论“怎么给孤儿建收容所”。阿古拉算得比账房先生还清楚，苏妙妙坐在稻穗案主位，指尖敲着账本，侧脸被烛火映得发红。萧承瑾坐在她身侧，看似在看图纸，膝盖却悄悄往她腿间顶了顶，痒得她差点打翻墨砚。

“三十个孩子每月需米五石，钱从盐税里出，不占朝廷拨款。”阿古拉的话句句落在“办实事”上，太后突然觉得，这比朝堂上的空谈体面多了。

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塞北下了场大雨，盐河水位上涨，刚修的石桥有被冲垮的风险。苏妙妙没喊男丁，只带着护盐队的女兵和新政院的妇女们，扛着麻袋往桥基堆石头。雨水打湿了她的短打，稻穗纹腰带勒得紧紧的，勾勒出被萧承瑾昨夜吻过的弧度。

她和女兵们一起喊着号子，搬石头的动作比男人还利索。小栓子的娘脚滑摔倒，她立刻伸手扶住，自己却溅了一身泥，还笑着说：“没事，石桥结实，咱们更结实。”萧承瑾撑着伞赶来时，正看见她弯腰搬石头，湿透的衣料贴在背上，像幅被雨水晕开的画。他突然把伞塞给别人，大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别逞能。”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雨水顺着两人交叠的衣料往下淌，却烫得她心头发紧：“放我下来，大家都看着呢。”他偏不放，反而把她往怀里带得更紧，下巴搁在她发顶：“就让他们看——看朕的女人，有多能干。”

太后站在远处的廊下，看着雨幕里那个浑身是泥却眼神发亮的身影，看着周围妇女们没人抱怨、没人退缩，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在后宫争宠的日子——为了个“贤德”的名声，连喝碗汤都要看太监的脸色，哪有这样活得酣畅淋漓？

“她……就不怕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