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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蝗灾里的尖叫与怀中的安稳(1/2)
塞北的天,说变就变。′j′i¢n\r?u~t-a,.~c′o.m¢
刚长出半尺高的幼苗,绿得能掐出水,叶尖还挂着晨露,眼看就要分蘖抽穗,却撞上了百年不遇的蝗灾。
那天清晨,苏妙妙踩着草叶上的露水到田里,指尖刚触到一片嫩叶,就见天边滚来团“乌云”——不是云,是密密麻麻的蝗虫!
“嗡嗡”声像闷雷,从远及近压过来,翅膀振动的频率刺得人耳膜发疼。
“不好!是蝗灾!”有经验的老牧民扔掉烟袋锅,羊皮袄都顾不上系,“快!拿树枝打!别让它们啃了苗!”
黑压压的蝗虫落在幼苗上,“咔嚓咔嚓”的啃食声织成张网,刚冒头的新苗瞬间被啃得只剩光杆,断口处渗出的绿汁像在哭。
苏妙妙急得眼眶发红,抓起身边的柳树枝就扑上去,树枝抽打的风声里,混着她带哭腔的喊:“不准啃!这是我们的苗!”
村民们也疯了似的扑打,田埂上瞬间腾起黄黑相间的雾,树枝挥舞声、蝗虫振翅声、人们的呼喊声缠在一起,像场拼尽全力的守护。
萧承瑾赶来时,正见苏妙妙被蝗虫围在中间。
她的辫子散了,发梢沾着虫翅,树枝挥得越来越乱,显然是慌了神。
他抽出腰间的软剑(特意没开刃,怕伤着幼苗),剑鞘翻飞间,蝗虫像雨点般落下,瞬间替她清出片空地。=@)完°3*本±?&神{站¨?° .)%首D发?
“你没事吧?”他护在她身前,剑鞘带起的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点草木香。
“苗……我的苗……”苏妙妙看着被啃得残缺的幼苗,声音发颤,抓起树枝又要往前冲。
就在这时,一只肥大的蝗虫“啪”地落在她手背上,软乎乎的肚子还在蠕动。
“啊——!”
苏妙妙最怕这种软黏的虫子,吓得浑身一僵,尖叫着扔掉树枝,身体本能地往后躲,正好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她像抓住浮木似的,双臂死死缠上那人的腰,脸埋得严严实实,连声音都在发抖:“有虫子!拿开!快拿开!”
萧承瑾被她撞得踉跄了一下,随即稳稳站定。
低头时,正看见她的发顶蹭着他的衣襟,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草,哪还有平时指挥播种时的利落?
他心里一软,挥剑鞘的手停了,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柔得像化了的黄油:“别怕,我在。虫子己经飞走了。”
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传过来,像暖炉似的熨帖着她的后背,把那些尖锐的恐惧一点点揉碎。
苏妙妙死死抱着他,鼻尖埋在他的衣襟里,闻着熟悉的龙涎香混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慌乱渐渐退去,只剩下砰砰乱跳的心脏,和脸颊上烫人的温度。?微`[#趣&?%小·说* =|最μ¨新¨+章^?\节±?更\°<新?|£快§?{
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像擂鼓,却敲得人莫名安心。
周围的村民们看得发怔——刚才还跟蝗虫拼命的农师大人,居然怕虫子?
可没人敢笑,反而更卖力地挥舞树枝,想让这对紧紧相依的身影,能多靠一会儿。
老牧民甚至悄悄让年轻人往远处赶虫,把这片小小的安宁,留给他们。
蝗虫被赶跑时,日头己经爬到头顶。
田里的幼苗保住了大半,叶片上还沾着虫咬的痕迹,却倔强地立着,像群没被打垮的兵。
苏妙妙的脸还埋在萧承瑾怀里,怎么也不肯抬——太丢人了!她一个前特种兵,居然被一只虫子吓成这样,还像个小姑娘似的扑进他怀里!
“好了,虫子都没了。”萧承瑾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憋不住的笑意,“再抱下去,我的腰该被你勒断了。”
他的手还轻轻搭在她背上,像在给她顺气,指尖偶尔蹭过她的发尾,软得像团云。
苏妙妙这才猛地回神,像触电似的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脸颊红得能滴出血,眼神躲躲闪闪:“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萧承瑾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底的温柔漫出来,“谁都有怕的东西,不丢人。”
他捡起地上的树枝,递过去时,指尖故意碰了碰她的手背,“还能行吗?不行就去旁边歇会儿,我盯着。”
“能行!”苏妙妙接过树枝,深吸一口气,努力站首身体,“剩下的苗得喷草木灰水,能防蛀。”
她强装镇定地指挥村民,可手还是有点抖——刚才抱着他腰的触感,他身上的温度,像印在皮肤上似的,擦不掉。
首男灵魂在心里哀嚎:完了完了!被一只虫子破了功!
可心底那点因为“依赖”而冒头的甜,却像被雨水浇过的苗,悄悄蹿高了些。
中午歇脚时,苏妙妙坐在田埂上,抱着水壶喝水,目光落在田里的幼苗上,有点发怔。
萧承瑾走过来,递给她一块烤饼——是早上从帐篷带的,用羊皮袄裹着,还温乎着,饼边烤得焦脆,沾着点芝麻。
“吃点东西,刚才吓着了,得补补。”他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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