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难以支撑。”（2/2）

起身后，永和帝道：“右相，朕曾命冠军侯南下彻查关税案。”

“近日，皇城司急报，关税案己 ** 大白。”

“钱塘县令郑青田己认罪，并供出了余杭知府及参将等幕后主使。”

“右相以为此事如何？”

萧钦言不明永和帝心意，思索后道：“冠军侯果然非凡，此案重大，他仅数日便查清，实在令人钦佩。”

永和帝笑道：“别夸他，他办案从不按常理出牌。”

“证据不足，就擅自逮捕了郑青田。”

“若郑青田不认罪，他甚至想动用特权，将其满门抄斩。”

“众多钦差中，只有他如此行事。”

萧钦言听后道：“冠军侯年轻气盛，性子急也是自然。”

永和帝轻轻一笑。

“没错，冠军侯才十七岁，己身居高位。”

“这案子也让朕感慨良多。”

“海禁之令始于太宗。”

“历经百年，己成陈规。”

“此次海外商船与余杭官员勾结，根源在于大周的海禁。”

“沿海广阔，允许商船入港的口岸却寥寥无几。”

“海外商船关税高达五成，商人望而却步。”

“海禁多年，大周水师颓靡，漕运受阻，河盗横行，官兵无能为力。”

“如此下去，大周将自毁前程。”

“右相，你以为如何？”

永和帝此言一出，萧钦言岂能不知其心意。

显然，永和帝有意开放海禁，重振水师。

但开放海禁事关重大，阻力重重。

大周海域，除个别地区，严禁航行。

然而，大周商品深受海外商人欢迎，为东南沿海世家提供了敛财良机。

他们与海防军士勾结，走私货物，年年获利颇丰。

为维持海禁，继续暴利，他们不惜重金贿赂朝中官员。

故而每当有人提议解除海禁，这些受贿官员便百般阻挠，以祖制、民利为借口，拒绝改革。

久而久之，无人再敢提海禁之事。

如今永和帝借萧钦言之事，让他成为解除海禁的先锋。

萧钦言心中复杂。

永和帝给他出了道难题。

海禁关乎东南世家的利益，他们与朝中官员勾结，形成利益网。

若他主导废除海禁，无疑会成为那利益集团的攻击目标。

虽贵为右相，想到那利益群体，萧钦言仍觉寒意。

然而，若不顺从永和帝，仅凭关税大案，萧钦言一族恐难逃厄运。

面临两难选择：一是即刻赴死，一是承受煎熬。

权衡利弊后，萧钦言道：

“陛下，海禁弊端众多，非改不可。”

“我愿做海禁改革先行者，替皇上分忧。”

永和帝笑答：

“右相果然忠君体国，朕甚感宽慰。”

“朕己有解除海禁的初步打算。”

“海禁一除，沿海贸易必兴，然亦恐宵小作乱。”

“解除海禁意在沿海征税，税率定为十分之一。”

“昔日靠海禁获利之人，定会极力阻挠。”

“他们或丧心病狂，假冒海盗，攻击商船。”

“为此，保护商船，加强海域巡逻至关重要。”

“大周水师建设刻不容缓。”

“但国库空虚，朝廷难以支撑。”

闻此，萧钦言心情沉重，觉得不划算。

永和帝之意，显然针对萧钦言。

萧钦言无奈表示：

“皇上，水师乃海域安宁之基。”

“国库空虚，我愿倾家荡产，为皇上解忧。”

“我愿捐资百万两，助水师建设。”

永和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