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赴约醉春楼（2/2）

便养养花，读读书，做个自在人。”

他拿起银袋，塞进她手里。

她的手在抖，几乎握不住那袋沉甸甸的银锭。

“拿着。”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笑了笑，“若我能活着回来，再听你弹一曲《凯旋歌》，那时你是自由身，弹得定比今日更畅快。”

念奴娇握着银袋，泪水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砸在银袋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望着石长青坚毅的侧脸，在月光映射下，竟显得格外柔和。

“好。”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哽咽，却很清晰，“我收下。我在这儿等将军回来，弹《凯旋歌》给你听，弹三天三夜，弹到将军听腻了为止。”

石长青笑了，郑重一揖：“多谢姑娘。”

“将军保重。”念奴娇送到门口，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廊下，灯笼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转身回屋，将银袋小心放进樟木箱底，压在自己绣了一半的兰草帕子上，又坐到琴前。

指尖拂过琴弦，这一次，琴音里没了旷野的苍凉，多了几分暖意，像揣了个小小的盼头。

天边泛鱼肚白时，石长青回到军营。

李云飞和王勇正带着弟兄们检查甲胄兵器，火光映着他们的脸，个个眼里有红血丝，却亮得很。见他回来，齐声喊道：“大哥！”

石长青点头，望向东方渐亮的天色，很快就要破晓了。

他将长枪背负在身后，“出发。”

一声令下，十万大军如一条黑色的长龙，向着北境的方向移动。

风卷起战旗，“镇北将军”西个大字在风中猎猎作响，带着股一往无前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