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两女对峙（1/2）

第二天清晨，上海的街头巷尾飘着油墨味。*x·i?a,o·s+h/u,o.n_i!u\.`c~o.m\《申城晨报》的头版用加粗黑体字印着“建军集团董事长夫人确诊先天性不孕”，旁边配着王蒹葭去年参加慈善晚宴的侧脸照；《浦江晚报》则添了几笔猜测，暗指“豪门一年无子另有隐情”。报亭前围满了驻足的路人，议论声像潮水般漫开，很快就顺着网线爬满了社交平台。

陈亚楠捏着份报纸，高跟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声响。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推门进去时，王致远正对着一沓文件发怔，指节捏着眉心，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

“总裁，今天的报纸……”陈亚楠把报纸放在他面前，声音压得很低。

王致远睁开眼，眼底带着血丝。他瞥了眼标题，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我看了。”

报纸上的照片拍得很清晰，王蒹葭穿着香槟色礼服，笑容温婉，可配上那行字，怎么看都透着股说不出的难堪。他捏着报纸的边角，指腹用力到发白：“这么隐私的事，媒体怎么会知道？连我都是今早才看到……”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王蒹葭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米白色风衣，脸色比报纸上的照片还要苍白。/w?o!s!h!u·c*h_e?n~g,.·c!o*m¨她手里攥着个帆布包，指节泛白，显然也是一路被指指点点过来的。

王致远愣住了。结婚三年，她从没来过他公司。家里的事她从不爱掺和，总说“你忙你的，我把家守好就行”。此刻她突然出现，眼里的歉意像根细针，轻轻刺了他一下。

“昨晚……”王蒹葭咬了咬下唇，声音很轻，“我炖了汤等你，想跟你说检查的事，可你没回来。”

王致远猛地拍了下额头，混沌的记忆瞬间清晰——昨晚他根本没回家。张曼琪那个小妖精发消息说“不舒服”，他鬼使神差地拐去了她的公寓，红酒、音乐、暧昧的灯光……一整夜的荒唐，让他彻底忘了家里的人。

“抱歉，昨晚临时有应酬，喝多了在休息室睡了。”他避开她的目光，语气有些生硬地扯开话题，“坐吧。”

王蒹葭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风衣纽扣。她没看报纸，却知道外头早己传遍了：“医生说，这种情况很罕见……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不关你的事。”王致远深吸一口气，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知道这件事的只有那个医生，肯定是她泄露的。这种医德败坏的东西，必须给她点教训。?微?趣￠暁￠税¨王^ ￠蕞^新¨彰/截′哽¨薪\筷-”

他抬眼看向陈亚楠，语气骤然冷硬：“陈亚楠，立刻通知法务部，准备起诉市妇幼保健院的那个张医生，告她侵犯隐私，要求公开道歉并赔偿损失！另外，让公关部发声明，就说媒体报道不实，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好的，我马上去办。”陈亚楠点点头，拿起报纸快步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王致远看着王蒹葭低垂的眉眼，心里莫名地堵得慌。他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可昨晚的画面突然闪进脑海，张曼琪娇媚的笑和王蒹葭此刻的沉默重叠在一起，让他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蒹葭却忽然抬起头，眼底蒙着层水汽，却努力扯出个笑：“先处理工作吧，别让这事影响了公司。”

她站起身，帆布包带子在肩上滑了一下：“我回家了，晚上……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门再次关上，王致远盯着空荡荡的门口，手里的报纸“啪”地掉在地上。窗外的阳光很刺眼，可他却觉得心里一片冰凉。

暮色漫进落地窗时，王致远推开了家门。餐厅里暖黄的灯光裹着饭菜香扑面而来，王蒹葭正把最后一盘清蒸鲈鱼端上桌，围裙上沾了点酱油渍，看见他进来，习惯性地弯了弯眼：“回来啦？刚热好汤。”

餐桌上摆着西菜一汤，都是他爱吃的——糖醋排骨泛着油光，丝瓜炒虾仁清爽翠绿，还有一盅乌鸡汤，飘着当归的药香。王致远脱了外套坐下，拿起筷子的手顿了顿，昨晚的荒唐事又冒了出来，像根刺扎在喉咙里。

“尝尝这个，”王蒹葭给他夹了块排骨，“今天特意多放了点冰糖。”

他嚼着排骨，甜味漫开，却没尝出往常的香。王蒹葭捧着碗小口喝汤，忽然轻声说：“致远，我今天想了一天……我们是不是该成立个私人医院？”

王致远抬眼：“私人医院？”

“嗯，”她放下汤勺，指尖在桌布上轻轻划着，“不用太大，就针对咱们公司员工和家属，做些常规体检、健康管理什么的。这样一来，检查结果只有自己人知道，也不会再出这种事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盼。王致远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黑，忽然想起今早报纸上的标题，心里一软：“你这个想法很好。”

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还是凉的：“盈利不盈利不重要，就当给员工发福利了。这事我让陈亚楠去办，选址、招人，都按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