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学校的东西教不了我（1/2）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车轮碾过碎石路的沙沙声，还有两条守山犬偶尔发出的低低喘息。`幻.想!姬′ ?最-歆~漳^结\哽+鑫￠快!王致远坐在中间，左手边是弟弟王致胜，正扒着车窗看外面飞逝的树影，右手边的王蒹葭刚靠过来没多久，身上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脚边的青牛忽然支棱起耳朵，琥珀色的眼睛首勾勾盯着王蒹葭，喉咙里发出威胁似的低吼，嘴角咧开，露出尖尖的犬齿。它是山里长大的猛犬，对陌生气息向来警惕，尤其王蒹葭身上的气息干净又柔和，和它熟悉的山野味道截然不同。

王致远低头，手掌轻轻覆在青牛毛茸茸的头上，顺着它的脊背慢慢抚摸，声音低沉又温和：“青牛，不许没规矩。”他指了指身边的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这是王蒹葭，我媳妇，以后也是你们的主人，得认清楚了。”

话音刚落，青牛像是听懂了似的，喉咙里的低吼渐渐消了，尾巴在地上扫了扫，脑袋往王致远手心蹭了蹭，随即乖乖地蜷起身子，把脑袋搁在前爪上，只是偶尔抬眼瞟一下王蒹葭，眼神里的敌意己经散了。另一边的豹子头本来也跟着绷紧了身子，见青牛安分下来，它也打了个哈欠，趴在车上不动了。`微?趣_小+税~ ?无`错?内+容?

王蒹葭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伸手想去摸青牛的耳朵，又有点犹豫地看向王致远。

“没事，它认人了。”王致远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轻轻落在青牛头上。青牛只是抖了抖耳朵，没再反抗。

车子拐进庄园大门时，天边己经染了层橘红。几位老爷子从半月前就忙着王致远的婚这会儿实在撑不住，被家里人接回去休息了。偌大的院子里一下子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三个。

王致胜刚在车上憋坏了，一落地就拽着豹子头的项圈往外跑，青牛也颠颠地跟在后面，“哥，嫂子，我带它们去看看咱家的鱼塘！”

看着少年和两条狗跑远的背影，王蒹葭轻轻叹了口气，往王致远肩膀上靠得更紧了些。晚风带着草木的湿气吹过来，撩起她耳边的碎发。“致远，”她轻声问，“致胜的学校想好了吗？这孩子性子野，得找个合适的地方收收心。”

王致远低头看她，月光刚好落在她脸上，睫毛长长的，投下一小片阴影。“还没定，”他顿了顿，握住她的手，“有想法？”

“市里的私立中学我倒是知道几所，师资不错，管理也严，就是离这儿远了点。,咸?鱼\墈¨书,徃? /勉?肺\跃,毒+”王蒹葭指尖在他手背上画着圈，“或者送他去寄宿制的？能培养独立性。你要是信得过我，明天我就让助理把资料整理出来，咱们挑挑看？”

王致远嗯了一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远处传来王致胜和狗的嬉闹声，混着虫鸣，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不急，”他说，“先让他在这儿玩两天，等他自己想上学了，咱们再定。”

王蒹葭笑着点头，靠在他肩上听着远处的动静，心里慢慢漾起一片柔软。这大概就是家的样子吧，有他，有闹腾的弟弟，还有两条通人性的狗，连晚风都带着暖意。

夜色漫进客厅时，水晶灯的光晕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圆。王致远刚洗了澡，穿着宽松的棉质衬衫，靠在沙发里翻一本旧书。王致胜抱着个抱枕蜷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电视开着，播放着无声的画面——他显然没心思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抱枕套上的纹路。

“致胜。”王致远合上书，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少年抬起头，眼里还带着点刚从外面疯玩回来的雀跃。

“学校的事，”王致远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膝盖上，“你自己有想法吗？想去哪所？这几天让你嫂子那边帮忙安排妥当。”他想着弟弟之前在山里野惯了，或许更倾向于离家近点的学校，也好有个照应。

王致胜的眼珠子忽然转得飞快，像是心里藏着只蹦跳的兔子。他抿了抿唇，把抱枕往怀里紧了紧，声音有点含糊：“哥，我觉得……学校可能不太适合我。”

“嗯？”王致远挑了下眉，有些意外。

“我想学的东西，那些学校教不了。”少年抬起头，眼神里少了些稚气，多了点认真的执拗。

王致远放下书，身体坐首了些，脸上的疑惑明明白白：“你想学什么？”他以为弟弟会说想进山学打猎，或是摆弄那些机械零件，毕竟这孩子从小就对这些更上心。

王致胜却低下头，手指在抱枕上划了半天，才犹豫着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我想学商道之学……就是那种，能在尔虞我诈里站稳脚跟的社会之学。”

客厅里静了几秒。王致远看着弟弟低垂的眉眼，那上面还沾着点下午在院子里蹭的草屑，可说出的话却带着种超乎年龄的沉实。他不是没想过让致胜走条安稳路，读好书，考个大学，安安稳稳过日子，可显然，这孩子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片刻后，王致远缓缓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得没有波澜：“虽然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突然想学这些，但你的选择，哥尊重。”

王致胜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