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烟盒的学问（1/2）

会议室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了几秒，柳建南的指尖轻轻点向身侧的王致远，语气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这位是王致远。′墈/书′君~ ?最`芯-彰￠踕~庚·薪,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座的人，一字一句地补充：“他爷爷是抗美援朝特等功，父亲在边境冲突里没回来，就连他大哥，前几年执行任务时也把命丢在了维和战场上。满门忠烈这西个字，放在他身上绝不过分。”

说到这儿，柳建南话锋一转，视线落在主位旁的张处长身上：“而且现在，建军集团上下都由他说了算。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人够不够格加入咱们这个项目？”

张处长刚才还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顿，茶盖磕在杯沿上叮当作响。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上堆着的客套笑容瞬间变成了实打实的敬重，连带着声音都比刚才高了八度：“够！太够格了！”

他快步走到王致远面前，伸手想握又觉得不妥，干脆往后退了半步，对着王致远连连摆手：“小兄弟快坐，快坐！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咸_鱼+墈.书,蛧. *毋`错*内*容/”

站在柳建南旁边的王致远始终没说话，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先是看了看满脸热忱的张处长，又转头望向身侧的柳建南，眼神里带着几分询问。

柳建南迎上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首到这时，王致远才微微颔首，对着张处长客气地点了下头，然后在柳建南身旁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办公室室里的气氛因为这短短几句话彻底变了样，原本有些微妙的僵持感烟消云散，只剩下张处长看向王致远时，那混杂着敬佩与好奇的目光。

张处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了叩，眉头微蹙着沉吟片刻，才抬眼看向柳建南，语气里带着几分斟酌：“老军长，不瞒您说，我这儿收到的标书己经堆了小半桌，前前后后算下来得有十几家公司了。”

他身子微微前倾，姿态放得很低：“建军集团的分量我懂，但规矩就是规矩，您看这样行不行？让建军集团正常走投标流程，该审的资质、该比的方案，咱们一样不落。*咸.鱼\看\书\ `更￠歆+罪?全+最后结果出来，谁有实力谁上，这样既公允，也堵得住其他人的嘴。”

柳建南听完，嘴角一挑，露出那颗标志性的金牙，在灯光下闪了闪。他往椅背上一靠，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茶杯边缘，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那是自然，我柳建南还没到仗着老脸坏规矩的地步，怎么会为难你们这些当差的？”

话锋一转，他眼神里多了几分笃定：“不过话说回来，建军集团的底子摆在那儿，论技术、论资历，还有谁比得过？我今天来不是逼你们，只是建议——毕竟这种关乎国计民生的项目，交给最靠谱的人，咱们都安心，不是吗？”

张处长心里门儿清，柳建南这话听着是“建议”，实则分量千斤。他能在这个年纪坐稳军需处长的位置，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当下便从烟盒里抽出三根烟，先递了一根给柳建南，又给王致远递了一根，最后自己叼上一根，“啪”地打着打火机，先给柳建南点上，再给王致远点烟时，对方轻轻摆了摆手，他便顺势给自己点上。

烟雾缭绕中，张处长脸上露出爽朗的笑：“老军长您放心，建军集团的实力，业内谁不知道？别的不说，就冲王家满门忠烈的名头，还有建军集团这些年实打实的业绩，这事儿啊，就按您说的办！”

他猛吸一口烟，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流程肯定走，但心里的秤早就有数了。就这么定了！”

办公室里的谈话渐渐步入尾声，桌上的茶杯换了几轮热水，氤氲的热气也散得差不多了。张处长掐灭手里的烟蒂，习惯性地摸了摸西装内袋，又拍了拍裤兜，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笑：“哟，烟抽完了。致远啊，能不能让我借根烟抽抽？”

王致远没说话，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一盒未拆封的中华，利落地撕了塑封，抽出一根递过去。张处长接过烟，却没立刻点燃，反而把整盒烟顺手放在了桌子中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这个点了，时间不早了。老军长，您年纪大了，该回去休息了。”

柳建南“嗯”了一声，慢悠悠地站起身，抬手看了眼腕表，指节在表盘上敲了敲，顺势打了个绵长的哈欠：“是不早了，那我就先回了。”他冲张处长摆了摆手，又朝王致远递了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会议室。

送走柳建南，王致远坐进车里，司机小张刚发动引擎，车子才驶出没多远，他突然开口：“等一下。”

小张踩了刹车，纳闷地回头：“总裁，怎么了？”

“我的烟落张处长那儿了。”王致远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我去取一下。”

小张更糊涂了，挠挠头：“不就一盒中华吗？回头让助理送一条过去都成，犯不着您亲自跑一趟啊。”

王致远没回头，脚步没停，只摆了摆手，声音隔着车窗飘进来：“你不懂。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