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会议室的博弈（1/2）

宾利后座的隐私玻璃隔绝了外界喧嚣，王致远用银质餐刀切开流心蛋，蛋液在骨瓷盘上漫成金色的河。·x!j?w/x`s.w!./c\o.m`王蒹葭将平板电脑架在折叠桌板上，指尖轻点，云顶集团的财报数据在屏幕上流淌，柱状图随着她的解说上下跃动："他们的核心产品《云顶之弈》月活突破五千万，虚拟道具单日流水曾破亿，但近季度用户留存率下滑12%。"

咖啡杯沿凝着细密水珠，王致远用方糖搅拌时，金属勺碰撞声清脆如铃："想靠电商链接盘活流量池？"他垂眸盯着平板上跳动的代码，忽然想起昨夜烧烤摊西溅的火星——商场如战场，无论台面下藏着多少暗涌，摆在明面上的永远是精致的筹码。

王蒹葭将晨光叠进睫毛的阴影里，调出最新市场调研："马卫东提出'游戏即购物'概念，打算在对战场景植入虚拟店铺。若合作达成，我们平台的美妆、潮牌类目预计能实现30%的转化率。"她的声音冷静得像精密仪器，却在提到对方名字时微微顿了顿，"听说他在麻省理工主修经济学，归国首战就收购了两家濒临破产的游戏工作室。"

车窗外梧桐树影斑驳掠过，王致远忽然轻笑出声。他想起爷爷书房里悬挂的《孙子兵法》，商界厮杀何尝不是另一种兵法较量？指尖摩挲着杯壁的水珠，他忽然转头看向王蒹葭，晨光为她侧脸镀上金边："去查清楚，他这次带了几套谈判方案。,衫?叶`屋? !首~发+"

平板电脑在膝头微微发烫，王蒹葭望着屏幕上马卫东的照片——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倚在游艇栏杆上，身后是地中海翻涌的浪花。她忽然想起入职时背过的王家家训："商海沉浮，既要见招拆招，更要料敌机先。"此刻晨光里，少爷转动咖啡杯的手指骨节分明，倒像握着把即将出鞘的剑。

电梯缓缓升至顶层，王致远隔着毛呢西装抚平袖口的褶皱。走廊尽头的会议室玻璃映出他冷峻的轮廓，水晶吊灯在他肩头碎成星芒。王蒹葭快步上前推开雕花木门，檀木与咖啡的混合气息扑面而来。

马卫东正倚在会议桌旁翻看着公司年报，金丝眼镜滑到鼻梁下方，露出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听见脚步声，他合上烫金封面的文件，腕表上的百达翡丽陀飞轮折射出冷光。两个年轻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像两头嗅到硝烟的野兽短暂对峙。

"马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王致远伸手时，袖口露出半截祖父送的江诗丹顿，表盘上的日内瓦波纹与马卫东的腕表遥相呼应。

"哪有，刚到。"马卫东握住那只手，指尖故意加重力道。他打量着王致远剪裁合体的定制西装，注意到对方领口别着的翡翠胸针——正是昨夜拍卖会上拍出天价的那枚。·x\4/0\0?t!x·t*.?c`o,m′两人的笑容在会议室的镜面墙上重叠，折射出无数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王蒹葭轻咳一声打破僵局，将平板电脑摆在会议中央。激光笔在大屏幕上划出弧线，云顶集团的财务数据化作流动的星河："我们监测到贵司《云顶之弈》用户在夜间黄金时段..."她的声音突然被马卫东的笑声打断。

"王少养的秘书倒是有趣。"马卫东转动着钢笔，笔尖在桌面上敲出摩斯密码般的节奏，"不过我们今天不谈数据。"他突然起身逼近，身上的乌木沉香香水混着雪茄余味扑面而来，"听说王少昨晚在烧烤摊见义勇为？"

会议室空气骤然凝固。王致远端起秘书递来的咖啡轻抿一口，滚烫的液体熨平了瞬间的惊讶。他放下骨瓷杯，杯碟相碰发出清越声响："马总消息倒是灵通。"话音未落，马卫东己经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昨夜冲突现场的模糊照片。

"这种血性倒是适合做生意。"马卫东将手机推过来，照片里王致远制服混混的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不如我们来点更刺激的——合作可以，但我要王家名下的电竞俱乐部。"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王蒹葭握激光笔的手微微发抖，却见王致远往后靠进真皮座椅，修长手指有节奏地叩击扶手："马总这是...想用游戏流量换整个电竞生态链？"他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脸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线，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己然拉开帷幕。

空调出风口的冷气在两人之间凝成无形的结界，王致远指尖轻叩桌面的节奏突然停了。他垂眸望着杯底旋转的咖啡渣，喉结微动间似在权衡棋局落子的方位。马卫东端起水晶杯轻抿威士忌，冰块撞击声清脆如战鼓，故意将俱乐部转让协议推过会议桌，烫金的云顶集团LOGO在阳光下泛着挑衅的光。

"王家的电竞俱乐部可是行业老字号。"马卫东转动钢笔，笔尖在纸面悬出墨点，"听说最近连次级联赛的门票都卖不完？"他挑眉时金丝眼镜滑下鼻尖，露出眼底算计的锋芒。王蒹葭悄悄点开平板电脑里的财务报表，连续两年亏损的红色数字在屏幕上刺目跳动——战队选手天价违约金、场馆运维成本失控、首播版权费用打水漂，这些黑洞早让俱乐部成了烫手山芋。

王致远忽然轻笑出声，手指划过协议末尾的签名栏，像是在抚摸猎物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