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路边摊（1/2）

中央空调发出细微的嗡鸣，王致远揉着发懵的太阳穴从真皮沙发起身。-6/邀￠看/书^惘. ^耕~鑫·蕞`全?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过办公桌上摊开的《电子商务概论》，烫金书名在光影里忽明忽暗。他俯身打开定制工作站，水冷散热器启动时的轻微震动顺着桌面传来。

当固态硬盘指示灯开始闪烁，王致远的手指僵在半空。屏幕亮起的瞬间，4K分辨率的画面清晰得近乎失真，与他那台二手笔记本模糊的像素块形成惨烈对比。他摩挲着价值五万的机械键盘，青轴按键回弹的触感让他想起实验室精密仪器的旋钮——这台能流畅运行VR模拟系统的顶配主机，此刻正被用来打开集团内部学习平台。

时间在代码与数据流中悄然流逝。当王致远终于摘下眼镜揉眼睛时，暮色己经漫过陆家嘴的天际线。网页右下角跳动的"17:30"让他惊觉，自己竟在这个虚拟课堂里浸泡了整整两个半小时。

"少爷，下班时间到了。"王蒹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黑色丝质衬衫沾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她抱着当日的待办事项清单，珍珠项链在颈间轻轻摇晃。

王致远头也不抬地敲击键盘："你先走吧，我再看会儿资料。"他盯着屏幕上的跨境物流模型，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没有远去。\k*s^w/x.s,w?.`c.o/m~

寂静在空气中凝结了五分钟，首到压抑的抽气声刺破凝滞的空气。王致远慌忙回头，只见王蒹葭咬着下唇，睫毛上沾着细碎水光，手里的清单被攥出深深褶皱："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董事长说我必须二十西小时跟着你"

"等等！"王致远猛地起身，后腰撞得转椅发出刺耳声响。记忆突然闪回早晨王建军的叮嘱，那些关于"贴身助理全天候待命"的规则在脑海里炸开。他望着姑娘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老家养的金毛犬被冷落时耷拉的耳朵，心脏像是被地质锤重重敲了一下。

"是我糊涂！"他扯松领带，定制西装的剪裁突然变得紧绷。王蒹葭的委屈像面镜子，照出他还没适应的新身份。他抓起桌上的手机，金属冰凉的触感让慌乱的心稍定："走，我请你吃饭赔罪——就当提前适应夜间工作。"

暮色中的办公室里，王蒹葭破涕为笑的瞬间，窗外的霓虹刚好次第亮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那台价值五万的电脑屏幕上，映出未关闭的学习页面，跳动的代码像永不熄灭的星光。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次第亮起，将迈巴赫的流线车身镀上一层冷银。司机小张笔挺地立在车门旁，军靴与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他抬手时露出腕间褪色的迷彩护腕——那是王建军特批退伍军人入职的印记。?精-武+晓*说¨网\ ·追!嶵′欣_章*劫,王致远踩着定制皮鞋踩进车厢，真皮座椅的温度裹挟着檀香扑面而来，恍惚间竟与老家拖拉机的柴油味重叠。

"少爷小心碰头。"王蒹葭抬手护住车顶边缘，珍珠手链滑过他后颈，凉意转瞬即逝。迈巴赫驶出车库时，阳光骤然涌进车窗，将她睫毛的阴影投在香奈儿高定丝巾上，碎成一片跳动的光斑。

王致远望着车窗外掠过的奢侈品橱窗，突然扯了扯领口："实不相瞒，我现在连打车钱都得找你预支。"他想起宿舍抽屉里用胶带粘补的钱包，里面躺着皱巴巴的百元钞。

王蒹葭指尖轻点手机屏幕，弹出的电子账户界面泛着幽蓝冷光："董事长说，您的这个月的生活费己经到账。"

王蒹葭将手机转向他，两百万的数字在阳光下刺得人眯眼，"不过..."她忽然狡黠地眨眨眼，睫毛扫过精心修饰的眼线，"我倒是知道有家炸串摊，铁板鱿鱼刷的是老板秘制酱料，比米其林三星的鱼子酱还绝。"

迈巴赫在霓虹中穿行，王致远望着玻璃倒影里的自己——金丝眼镜、定制西装，却掩不住骨子里的局促。当车子拐进城中村狭窄的巷道，烤面筋的香气透过车窗钻进来时，他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一声久违的雀跃。

"到了！"王蒹葭不等司机开门，利落地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跳下车。她扯下丝巾塞进包里，职业套装瞬间染上几分烟火气。路边摊的白炽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蹲在小马扎上嗦粉的食客们的身影重叠。

"老板，老样子！多加辣！"她熟稔地招呼着，转头冲王致远挑眉，"敢不敢挑战变态辣？"在她身后，迈巴赫的奢华与路边摊的烟火形成荒诞的对比，却让王致远突然觉得，这个浑身名牌的姑娘，好像比会议室里更真实了几分。

铁皮棚下的白炽灯滋滋作响，烤架上的羊肉在炭火间翻转，油脂滴落时迸溅出细碎的火星。王致远扯松领带，定制西装的袖扣磕在塑料桌面上，发出清脆的轻响。司机小张局促地缩在一旁，第一次少爷邀请自己吃饭，迷彩裤脚还沾染了一起灰尘，此刻却端着纸杯喝酸梅汤，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

"尝尝这个变态辣鸡翅！"王蒹葭用竹签挑起焦香的鸡翅，红油顺着金黄的表皮缓缓滴落，在白色餐纸上晕开艳红的花。她咬着吸管斜睨过来，眼尾的珍珠泪痣随着笑意轻颤，"上次有人来挑战，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