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恶婆婆（1/2）

张小雅的高跟鞋踩在302室门前的最后一阶楼梯上，发出"吱呀"一声，仿佛踩断了某种活物的脊椎。,我/的.书*城_ ￠蕞￠歆_璋^结*更′欣·快·楼道里弥漫着陈年的潮气，墙皮剥落后露出的暗红砖缝间，隐约可见干涸的血丝状纹路。她低头，发现鞋尖正碾着一只被压扁的蟑螂，内脏黏腻地粘在鞋底，拖出一道腥臭的痕迹。

李强的手心渗出冰凉的冷汗，像一条垂死的鱼。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不是为了安抚妻子——而是死死掐着她的手腕，仿佛在防止她逃跑。"妈等很久了。"他喉结滚动，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门开了。

腐朽的霉味混着中药的苦腥瞬间灌入鼻腔，张小雅一阵眩晕。昏暗的客厅里，藤椅上的老妇人缓缓抬头，瓜子壳从她猩红的唇间"咔"地裂开。她的指甲在青瓷碗沿划出尖锐的声响，像猫爪挠过玻璃。"这就是你挑的媳妇？"婆婆的眼白浑浊发黄，瞳孔却黑得惊人，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胯骨这么窄，怎么生孙子？"

李强的背脊立刻弯成谄媚的弧度。张小雅望着丈夫后颈上暴起的青筋，突然想起婚礼那日——婆婆当众撕开她的婚纱领口，枯爪般的五指陷进她胸口的皮肉里。"贱货才露这么多肉！"当时李强就站在一旁，手里攥着被扯断的头纱，嘴角还挂着僵硬的微笑。婆婆将瓜子壳随手一扔，站起身时关节发出 “咔咔” 的声响，“以后家里的活，你可得多担待着。” 张小雅连忙点头，脸上挤出笑容：“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这个家的。”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竟成了她噩梦的开端。

深夜，张小雅在厨房洗刷沾着菜渣的碗碟。泛绿的洗碗水里突然浮起一团黑发，她触电般缩手，却撞上一具冰冷的身体。,x-i¨a`o¨s,h~u?o/c-m_s,.-o+r!g!"强子最爱吃韭菜盒子。"婆婆的呼吸喷在她耳后，带着腐肉般的酸臭，枯瘦的手突然掐住她的小臂，"你怎么连这个都不会？"指甲深深楔进肉里，张小雅疼得眼前发黑，透过泪光，她看见卧室门缝里——李强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这一幕，嘴角神经质地抽搐着。

凌晨西点十三分，一桶冰水当头浇下。张小雅从噩梦中惊醒，发现婆婆正俯身盯着她，皱纹密布的脸几乎贴到她鼻尖。"懒骨头！"老人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黑色牙床。她手里的搪瓷盆边缘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此刻正滴滴答答落在张小雅赤裸的脚背上。张小雅忐忑地走进厨房，准备给婆婆做顿饭，希望能改善一下关系。她刚切好蔬菜，就听见婆婆在客厅喊她：“小雅，过来帮我个忙。”

走进客厅，婆婆正从一个黑色塑料袋里往外拿东西，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张小雅定睛一看，差点吐了出来 —— 袋子里装的，是几只死老鼠，身体己经开始腐烂，蛆虫在上面爬来爬去。“把这些洗干净，晚上炖了。” 婆婆面无表情地说，“这可是好东西，能治百病。”

张小雅惊恐地后退几步：“妈，这…… 这怎么能吃？” 婆婆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抄起一旁的扫帚就朝她打去：“不识好歹的东西！我儿子就是被你惯坏了，连这都不吃！” 张小雅拼命躲闪，扫帚重重地打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道红肿的伤痕。

当晚，婆婆真的将死老鼠炖成了一锅汤，浑浊的汤汁里漂浮着老鼠的尸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喝！” 婆婆将碗重重地摔在桌上，眼神里满是威胁。张小雅颤抖着端起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z¨h′a~o-x^s·.?n\e/t`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碗里的老鼠眼睛动了一下，首勾勾地盯着她！她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将碗打翻在地。

婆婆见状，彻底暴怒了。她抓起滚烫的汤汁，泼向张小雅。张小雅躲避不及，脸上、脖子上顿时被烫出一片水泡。剧痛中，她听到婆婆阴森的笑声：“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

张小雅忍着疼痛在阳台搓洗被汤汁泼脏的衣物。突然丈夫在后面出现，一只手搭在张小雅的肩膀上，嘴唇贴着她耳垂轻颤："妈说...你再闹就把你做成腌肉。"他的手掌冰凉滑腻，像某种深海生物的触须。张小雅转头望去，婆婆正站在走廊阴影里，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剁骨刀，刀尖缓缓滴落着暗红液体。

自那以后，张小雅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晚上睡觉，她总是把房门反锁得死死的，可即便如此，还是无法安心。一天深夜，她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惊醒。仔细一听，是从客厅传来的，像是有人在轻轻踱步。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张小雅赤脚踩在走廊上，发现婆婆正拽着一个鼓胀的黑色塑胶袋。月光从袋口的缝隙漏进去，照见里面一张青紫的人脸——是楼下总对她笑的快递小妹，此刻她的眼球正诡异地转动着，嘴唇无声开合："救..."

"妈！"张小雅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李强的手从后方死死钳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颌骨。"那是...那是妈养的猫。"他声音发飘，瞳孔扩散成漆黑的空洞。婆婆突然咧嘴一笑，塑胶袋里立刻传出骨骼碎裂的闷响，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