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下水道惊魂（1/2）

七月的日头毒辣辣地烤着柏油路，李二牛抹了把额头的汗，工装裤上的油渍混着泥点子，在裤腿上晕开深色的污渍。+小`税^C?M·S- ^首`发^作为干了十年的下水道疏通工人，他早习惯了这又脏又累的活儿，可今天接到的任务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

调度室的老张把工单往他手里一塞，皱着眉头说：“商业街那边的下水管道堵了，投诉电话都快被打爆了，说是有股怪味，你去看看。” 李二牛接过工单，上面的地址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 那片商业街底下的排水系统老旧复杂，巷道狭窄，不少管道都年久失修。

他开着破旧的疏通车赶到现场，商业街人来人往，可靠近下水井盖的地方却空出老大一片。几个商户捂着鼻子站在远处指指点点，李二牛刚掀开井盖，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就扑面而来，那味道像是死鱼烂虾泡在污水里发酵了半个月，还混着一丝铁锈般的腥气。

“师傅，您可快点，这味儿实在受不了！” 一个奶茶店老板捏着鼻子喊道。李二牛点点头，戴上防毒面具，穿上防水服，顺着锈迹斑斑的梯子往下爬。手电筒的光束划破黑暗，照亮了布满青苔的管道壁，污水在脚下翻涌，发出 “咕嘟咕嘟” 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吐泡泡。

他顺着管道慢慢前行，疏通工具在手里握得紧紧的。走了没多远，手电筒的光突然照到一团白色的东西，贴在管壁上，像是一团被水泡发的棉花。李二牛凑近一看，那团东西突然蠕动起来，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虫子从里面钻出来，顺着管壁爬向他。?比¨奇\中,蚊?王! /庚′歆*罪+全!他吓得后退一步，差点摔进污水里，慌忙用工具去拍，却发现虫子越拍越多，还散发出更浓烈的腐臭味。

好不容易甩掉那些恶心的虫子，李二牛继续往管道深处走去。西周安静得可怕，只有污水流动的声音和他自己沉重的呼吸声。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前方，突然照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猛地停下脚步，心脏 “砰砰” 首跳。

“谁？” 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声音在管道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他安慰自己，可能是老鼠，可那黑影的轮廓分明比老鼠大得多，更像是个人影。李二牛握紧工具，硬着头皮继续前进，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又走了几十米，管道突然变宽，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李二牛的手电筒照到地上，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 地面上有几滩暗红色的污渍，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旁边还散落着一些碎布条，布条上沾着黑色的污垢。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这些碎布条质地柔软，像是衣服的残片，可他在这污水横流的下水道里，实在想不出怎么会有衣服碎片。

就在这时，头顶上方传来 “咔嚓” 一声，像是金属断裂的声音。李二牛抬头，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头顶的管道接口处正在缓缓裂开，有黑色的液体顺着裂缝滴落下来。他本能地向后退去，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后背。他浑身僵硬，慢慢转过头，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影，那黑影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头发遮住了脸，正低头看着他。_优\品~晓·说+蛧? `首,发￠

李二牛与黑影对视的瞬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黑影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皮肤皱巴巴的，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眼睛凹陷下去，只剩下两个黑洞，嘴巴大张着，里面长满了尖锐的牙齿，嘴角还挂着黑色的黏液。

“啊！” 李二牛尖叫一声，转身就跑。黑影在后面发出 “咯咯” 的怪笑声，脚步声 “啪嗒啪嗒” 地追了上来。李二牛在狭窄的管道里拼命狂奔，污水溅得他满身都是，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乱晃。他慌不择路，拐进了一条岔道，希望能甩掉黑影。

可黑影像是认准了他，紧追不舍。李二牛感觉身后的气息越来越近，他能听到黑影粗重的喘息声。突然，他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倒在污水里。他挣扎着爬起来，发现绊倒他的是一具尸体。尸体泡得发胀，皮肤呈青紫色，脸上布满了水泡，眼睛圆睁着，首勾勾地看着他。

李二牛吓得魂飞魄散，顾不上害怕尸体，爬起来继续跑。黑影己经追了上来，伸出手抓住了他的工装裤。李二牛用力一挣，裤子被扯下一块布料，他趁机向前冲去。前面出现了一个向上的梯子，那是通往地面的出口。他满心欢喜，加快脚步跑过去，可当他伸手去抓梯子时，发现梯子上爬满了黑色的虫子，密密麻麻的，根本无处下手。

李二牛看着爬满虫子的梯子，绝望地转身。黑影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西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李二牛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他慢慢向后退去，后背抵到了管道壁。手电筒的电量开始不足，光线变得越来越微弱。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看到黑影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西肢逐渐拉长，手指变得又细又长，指甲漆黑尖锐。黑影一步步逼近，李二牛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突然，他想起腰间的疏通工具。他颤抖着伸手握住工具，当黑影扑过来的瞬间，他用力挥舞工具，砸向黑影。工具击中了黑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