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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完结(1/2)
我就这样跟着她的笔,一页页地翻看着她的外企人生,渐渐地,都快要分不清她和小马到底哪个是真实的申山,哪个是故事里的小马。^欣¨捖`夲*鉮?戦\ /更`鑫`最^全~和所有的网友一样,盼着尽快地看到这本书。我喜欢她的文字,喜欢她的故事,愿这个有故事的女人,用她的笔,给我们搭起一个都市梦工厂。
2007年9月1日于瑞士日内瓦
第2章 苹果里有根葱
“小马,”阿勇的头,从那本厚厚的《管理哲学》中抬起来,若有所思地问我,“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
十月中旬的上海,美丽的金秋,梧桐树的叶子开始发黄,轻轻地飘落在街道上,却没有萧瑟的感觉。踩在枯叶上发出的清脆声音,欢快,动听。就是这样一个周末的中午,我和阿勇坐在衡山路上寒舍红茶坊靠窗的角落里,各自捧着一本书,痴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和阿勇是同一类人,对工作永远充满了无尽的激情,不同的是阿勇一周几乎上六天班,天天十多个小时不够累的,周末还继续钻研什么管理哲学;我却是星期一到五毫无保留地交给工作,但周末,绝对是自己的。`s·h`u*w-u-k+a*n¢.`c?o?m!
“我哪里有什么人生理想?” 我头也不抬地沉醉在泰戈尔的诗里,那些曾经是父亲最爱的字里行间,十七岁和二十七岁,能从书中体味的浪漫和自由就是不一样,“吃了就睡,人生不累,猪的哲学,我的理想。”
“我是认真的。”阿勇放下书,丝毫不理会我的调侃,严肃地看着我,“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三十岁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三十岁对我而言好像还有一千多天的距离,现在考虑这个问题似乎有点为时过早。不过看来阿勇并没有打算放过我,那温和的调子里,分明有一种淡淡的执著。我只好放下书,无可奈何地瘪瘪嘴,咬紧牙关想了想,迎着阿勇的目光,“共产主义我是从来没有相信过的;辩证唯物主义我是从来没有及格过的;拜金主义我是打正眼没有瞧过的;三十岁以后的生活,我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那么你现在好好想想,好吗?” 阿勇微笑着,不软不硬的态度让人难以拒绝。-齐¨盛+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躲在干净的镜片后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有点不依不饶的架势。
我下意识地歪了歪脑袋,不愿意面对的问题,阿勇好像还挺感兴趣。“先说说你的吧,你总归是比我有规划的?”
见我滑头地绕着弯子,阿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端起他面前的咖啡轻嘬,缓缓地,一如他平日的调子,“我原来希望三十五岁立业成家,现在看来只能推到四十岁了。 我不在乎花多少精力去找寻、等待那个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只要她美丽,善良,大方,温柔,善解人意……”
“打住,” 我在一旁捣乱,男人总是把女人的美丽放在第一位,而女人总是把男人的成就放在第一位,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彼此的心,“听着耳熟,你在填交友网站的梦中情人表格啊?” 说完,径自咯咯地笑了起来。
阿勇没有理会我的顽皮,眼睛里依然是温柔的憧憬,“我希望她是个长发的美女,有银铃一样的声音。对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个梦想,希望能够学会钢琴。在浪漫的月夜,希望她能伴着我的琴声轻轻地吟唱……”
“那不简单?” 没想到不善言辞的阿勇,心中竟然有这么一片芳草地,“音乐学院找个长发美女教你钢琴,一箭双雕。”
“该你了。”阿勇端起手边的茶壶,慢慢地斟满我面前的茶杯,却没有接我的话茬儿,头也不抬就把脚边的球原封不动地踢回给我。
既然无处可逃,只好先仔细想想,“到三十岁怎么都该嫁人了吧,我长得又不丑。”我停了停,咬紧下唇继续想,“终极理想是不要出来工作,朝九晚五的生活实在烦透了。找个敢娶我的男人,这是最重要的。”
阿勇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这回轮到我满不在乎地补充道,“理想的生活不必再担负生存的压力,为了兴趣活着。写写字,做做饭,喝喝茶,看看书;家务事别太多,最好有人帮忙做,我只管挥动一下饭铲,调色,调味,做做创造性的工作;一部相机,一个手提电脑,尝遍天下美食,看遍天下美景。写遍天下好文章?可惜是不可能的。”
阿勇皱了皱眉,看看我,“不写诗吗?”
我大笑,若诗虽然是我的名字,但做诗是诗人的事,又哪里是我这三脚猫的爱诗人可以造次的?“诗我还真写过,还是抽象派的新诗呢。” 脑子里仿佛有一盏灯,忽闪了一下,顺口给阿勇念起了十年前的“大”作,“我站在高高的山上”写实,“洗衣机轰隆隆地响”纪实,“心自由地想要飞”抒情,“跌下来,被蚊帐铸成的墙”抽象。
阿勇迅速地把脸转向玻璃窗,“扑哧”,口中的咖啡喷到玻璃上,飞快地弹回来,溅了他自己一脸一身,有几滴还不识相地反弹到我头发上,我赶紧拿起纸巾轻轻地擦拭着,愤愤地瞪大眼睛看着他,“都跟你说了诗不是谁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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