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所以师尊，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1/2）

也不知过了多久，季川冥冥之间闻到了一股香味。?幻.想-姬, \耕+薪,最_全*

那是一种他从未接触过的香味，带着一缕寒潭浸月的清冽。

其中又裹挟着昆仑巅新落白雪的干净，不沾半点尘俗浊气，偏又透出千年玄冰将融未融时那一丝沁入神魂的凉意。

他眼睛一紧，醒了过来。

强撑着身体坐起，身上盖着的一席薄纱随之滑落。

那正是神秘香味的源头。

脑中一阵刺痛袭来，他忍不住抬手扶额。

一段破碎又炙热的记忆涌入脑海，他想起来了。

“duang~”

手背上传来一股温暖而柔软的触感。

随着视线看去，一块无瑕的美玉正蜷缩在他身旁。

洞口透进的微弱光线打在她光滑的脊背，敷上了一层秘色瓷般的釉光。

她腰窝里盛着未散尽的夜色，随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宛如两滴被风揉皱的墨正要化开。

散落在身旁的三千青丝，是王维辋川图里流出的松烟。

此刻与她的曲线构成了恽寿平，没骨花卉的章法，活色生香全在那一片留白之处。

季川的脸，此时也不争气地爬上了一抹红晕。

随着一声温热的呢喃，身旁的师尊似乎也醒了过来。

两对眼神相聚的那一刻，双方又极有默契地移开视线。

他们同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一抹飞霞，师徒之间顿时弥漫着些许尴尬与暧昧。

“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不敢猜测对方此刻的心情，季川也只能老实地把身子背了过去。-s¨o`s,o/s￠h′u~.+c,o,m\

他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丝绸摩擦的窸窣声像一把无形的小钩子，不断撩拨着他紧绷的神经。

昨夜那些破碎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闪回。

师尊泛着潮红的脸颊。

被汗水浸湿的鬓发。

以及那一声声被死死压抑的喘息。

“转过来。”

雪璃鸳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却比平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季川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

晨光之中，师尊己经穿戴整齐，一袭白衣胜雪，仿佛昨夜那个在他怀中融化的人从未存在过。

只有她颈侧那一抹刺目的红痕，无声地诉说着两人之间发生过的亲密。

“师尊，...”

“昨日之事，我只不过是为了救你。”

雪璃鸳冷声打断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回宗后莫要再提。”

季川喉结滚动，那句“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在舌尖转了几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他低头看着地上那方染血的纱巾，一抹嫣红让他想起了腊月寒冬，冰天雪地里盛开的一朵鲜红梅花。

“明白。”

雪璃鸳转身走向洞口，脚步却出现了极其细微的踉跄。

季川下意识伸手去扶，手掌却在触及她衣袖的瞬间被一道冰冷的灵力震开。

“不必。”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山洞，刺目的阳光让季川眯起了眼睛。.第*一,看.书\惘^ !蕪,错-内~容~

远处群山如黛，云雾缭绕间隐约可见玄天宗的金顶。

这里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致，此刻却让他心头沉甸甸的。

雪璃鸳祭出飞剑，声音好似比剑锋还要冷上几分。

“上来。”

季川踏上飞剑，刻意与师尊保持着一段距离。

剑身狭窄，他仍能闻到那股熟悉的冷香，只是其中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站稳了。”

飞剑陡然加速，强大的惯性让季川猝不及防，身体先是猛地向后仰去，又下意识地向前倾身才稳住身形。

胸膛结结实实地贴上了雪璃鸳的后背。

那一瞬间，他清晰地感受到师尊身体的僵硬，还有那骤然加快的心跳。

“抱、抱歉...”

他慌忙向后退开，脚下一个不稳，差点从剑上栽下去。

雪璃鸳没有回头，只是耳尖不易察觉地泛起一抹薄红。

“谢，谢谢。”

细若蚊呐的话语从前方飘出，随即被呼啸的破风声稀释得不成样子。

“师尊说了什么吗？”

季川好像听到了师尊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没...没什么...”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穿过云海，谁都没有再提起那个混乱的夜晚。

当季川回过神来，飞剑己经悬停在凌霄宗山脚下。

“你还要在本尊身旁待到什么时候。”

语气冷得像是万年玄冰，往日里那个清冷绝美的师尊仿佛又回来了。

……

青鸾峰后山的竹林中，季川在一块巨石上盘腿而坐。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