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测试（1/2）

第二天一早，泽田优羽起床，然后去卫生间洗漱，墙壁上挂着与弟弟的洗漱用品相似的牙膏牙刷。*三}\叶??屋(? =已ˉˉ÷发{?布e°最|Dt新?o~章·节?

冰冷的水珠顺着优羽细腻的皮肤滑落，带走了镜前那一刹的真实。

她重新戴上眼镜，拨乱刘海，深吸一口气，那股属于“优羽”的、带着点怯懦不安的气息再次充盈周身。

然后拿起手机，给弘树发了一条简短但充满“元气早安”的消息：「早安！宿舍安排超级——级棒！弘树做的玉子烧大成功！同学也…嗯…都很特别！我会加油的！」 附上一个笨拙的颜文字。

她推开宿舍门，再次踏入高专的走廊。

这一次，她的步伐依旧带着点犹豫和小心翼翼，但目标明确——前往夜蛾正道通知的训练场。

训练场位于校舍后方一片开阔的场地，地面是夯实的泥土，周围立着一些用途不明的桩子和标靶。

当优羽“磨磨蹭蹭”地赶到时，夜蛾正道己经背着手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岳。

五条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则或站或坐，姿态各异，但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姗姗来迟的新同学身上。

五条悟依旧是那副没骨头似的坐姿，墨镜后的视线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

夏油杰站得笔首，温和的笑容下带着晚睡的疲惫，家入硝子靠在一根桩子上，打着哈欠，仿佛对即将开始的课程兴趣缺缺。

“抱…抱歉！夜蛾老师！我…我来迟了！”

优羽一路小跑过来，气息急促，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声音带着喘息和不安，在众人面前深深鞠躬，笨重的眼镜差点滑落。

夜蛾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低沉：“没有下次，泽田。”

他没有过多苛责，目光扫过优羽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今天是你的第一堂咒术基础课。首先，需要了解你目前咒力的基础状态和术式的初步表现。\7^0\0′t?x,t/.`c/o?m′报告里提到你的再生能力和某种侵蚀特性，在遭遇咒灵时被动触发过。”

他指向训练场中央几个特制的、布满伤痕和咒力符文的训练人偶：

“用你的咒力，尝试攻击那个人偶。不需要考虑威力，只需将咒力凝聚并释放出来，让我看看你的咒力性质和基础操控力。”

“是…是！”泽田优羽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

她走到距离人偶几米远的地方停下，双手紧紧握拳放在身前，身体微微发抖，仿佛在进行一项极其艰难的任务。

她调动起体内那浩瀚如海的咒力，但并非汹涌澎湃地释放，而是如同涓涓细流般，小心翼翼地、极其勉强地引导出一丝。这一丝咒力被她刻意“污染”——模拟出混乱、稀薄、带着不稳定波动的状态，仿佛一个刚刚觉醒、根本无法掌控力量的雏鸟。

她“吃力”地抬起一只手，指尖对准人偶，眉头紧锁，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丝微弱的、带着浑浊暗红色的咒力颤颤巍巍地从指尖溢出，如同风中残烛，歪歪扭扭地射向人偶。

噗。

一声轻响。那丝咒力在人偶的腿部留下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浅痕，连人偶表面的符文都未能真正激活。

威力之弱，甚至不如一个刚觉醒术式几天的普通咒术师。

空气安静了一瞬。

“噗哈哈哈哈！”五条悟第一个爆发出毫不留情的大笑，他笑得前仰后合，指着那个浅痕。

“喂喂喂！夜蛾！这真的是‘潜力巨大’？这威力连一级咒灵打个喷嚏都比不上吧？优羽酱，你这术式是专门用来给咒灵挠痒痒的吗？”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训练场显得格外刺耳。

夏油杰虽然没有笑出声，但嘴角也明显勾起了一个弧度，眼神中带着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和淡淡的失望。-d~i?n\g~x¨s,w?.·c_o′m`

报告里的“极度危险”看来水分很大，至少目前表现出来的，只是个连基础咒力输出都成问题的人。

家入硝子打了个哈欠，兴趣缺缺地移开目光，似乎觉得这结果毫无意外。

夜蛾正道的脸色也一阵红一阵白。他预料到泽田优羽可能控制力不佳，但没想到基础咒力输出竟薄弱到这种地步！

优羽的头垂得更低了，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羞辱，声音带着哭腔：

“对…对不起…夜蛾老师…我…我太没用了…我控制不好…” 她的表演天衣无缝，将一个能力弱小、自尊心受挫的少女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安静，悟。”夜蛾沉声喝止了五条悟的嘲笑，但语气也明显温柔了几分，“泽田，再试一次。集中精神！咒力输出不是靠蛮力，是意志的凝聚！”

“是…是！”优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点头。她再次“艰难”地抬起手，这一次，她似乎“拼尽全力”，脸色憋得通红，身体都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摇晃。

指尖再次凝聚起那丝微弱浑浊的咒力